继承和娘回到家,只见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二姐王梅正逗儿子小寄玩,小寄是王梅生的,下生三天就被继承母亲抱回老家,作为小三在薛家的一支后人养着,这两年二姐和继承冷战分居,婚姻走到头了,这么拖着不是法,董云劝二女儿干脆和继承分手,让三丫名正言顺娶继承。
王梅不想伤了母亲的心,不愿破坏王家多生子孙大计,再加上小三妹死缠烂打不让步,就决定快刀斩乱麻。
这次王芸和继承被“捉奸”弄出一出丑闻,为了王家的声誉,她决定赶紧成全妹妹。
听说继承回了老家,她也想来看看孩子,不打招呼就来邳北找继承了,想一次性解决问题。
继承对二姐还是十分尊敬的,和二姐夫妻一场,虽说二姐“出轨”一次,让继承有些伤情,但毕竟生过两个孩子,为今后不因裂痕而留下阴影,还是分开好。
这次二姐来,还给继承带来一个好消息:通过二姐一个老同学、现任临蒙市常务副市长的帮助,继承改行的事已有眉目,只等王芸把继承的档案材料报到县委,形成文件后,即可脱离教育口。
继承本身是大学本科生,教师又是干部级别,改到县里当个副科级没多大问题。
王梅开车带继承到了沂县民政局,利索地解决了问题,双方友好分手,并约定:每年可不定期来邳看儿子。
继承到县里找到王芸,两人恶劣的心情已得到很好缓解,决定把结婚手续办了,抓紧生个孩子,老娘董云已经多次催了。
王芸已正式上任县妇联主任,分管计划生育这一块工作,政策允许她可以生自己的孩子。
经多方努力,继承改行到县财政局上班,鉴于他曾经做过教育工作,分配到人事教育科,分管财政干部培训工作,这个工作轻闲,也没有多大实权,继承乐得清静,把自己计划多年的创作又重新翻腾出来,开始写长篇小说。
一天,继承接到柴靖打来电话,说她生了一对龙凤胎,再次感谢他的恩情,恳求他给两个孩子取个名字,丈夫是大老粗,对取名字不在行,现在把她娘仨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还专门雇了保姆伺候柴靖做月子。
继承也很高兴,他们都已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也没人再搬弄是非了,他翻字典查了半天,建议男孩叫金鼎,女孩叫银屏,其中含意不用解释了。
柴靖再次感谢继承对孩子寄托的希望,决心不遗余力把两个孩子养大。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柴靖一家欢乐无比的时候,丈夫所在煤矿发生矿难,他所在的一个班十几人无一生还。
柴靖家里塌了天,送走丈夫,柴靖一人带两个孩子困难太大,自己月地里又得了一种怪病,她向继承求援,想把儿子金鼎交给继承带走,她只留女儿在身边。
继承和老家父母沟通后,母亲一百个愿意,既然是儿子的骨肉,带回来养大理所应当。
继承要父母不要宣扬,免得王家节外生枝,父母心领神会。
继承和王芸的婚礼以响应政府勤俭节约为名,只在县城好再来饭店摆了几桌,请了王芸的同事、同学、朋友、亲戚、继承老家的兄嫂姐妹,热热闹闹喝了一次喜酒,就搬进妇联分给王芸的两室一厅里。
洞房花烛夜,王芸想想在继承的小学校那一幕,悲从心来,抱住丈夫哭得花枝乱颤,继承只好用无比柔情暖化着妻子脆弱的心灵,情到浓处喜自来,两人唇齿相依到天亮。
度完蜜周,王芸有任务要去地区开会,依依惜别了新婚丈夫,嘱咐他夜里写文章别忘了吃夜宵,等她十天的会议结束,两人去泰山旅游。
王芸开会走后第四天是周未,想不到柴靖抱着女儿银屏来了,她想儿子金鼎,也想向继承谈一下身体状况。
继承见柴靖面色腊黄,头发枯蒿,精神萎靡,惊诧地问她怎么回事?
柴靖讲起她从月子里得了病,吃饭不香,喝水不甜,夜里失眠,阴道向外淌粘而臭的液体,她看了医生也吃了药,效果不明显。
一位有经验的老中医告诉她:“月子得病月子治,必须再怀孕生孩子,在月子里好好调养,这个病才能治好。”继承问她:“那怎么办?”柴靖泪眼汪汪地看着继承的眼睛说:“这不是来向你求援了吗?你说怎么办?”
银屏小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看妈妈,又看看继承,她还不能说话,但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继承,似有亲切之感。
继承忍不住接过银屏,用额头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疼爱之情油然而生,小银屏用小手摸了摸继承的耳朵,笑容可鞠地想亲一下,柴靖把她接了过来,不到一岁的孩子可能是血脉的气味,也可能是天然之亲,第一次见到继承就有种自然的亲情。
柴靖抱紧银屏,眉头紧皺,鼻头发酸,只等继承说话。继承想想,家里绝不能去,沉思一会说:“跟我走,去红星酒店。”
柴靖从坐车、转车到现在,粒米还未进,肚子早已饿了,随继承来到不远的一个酒店,继承先要了一间房,把房间钥匙拿到手带她上了二楼206,让柴靖先洗把脸,他下楼去买吃的。
对于柴靖身体上的疾病,他是不能再做混事了,过去借种是有她丈夫暗许的,现在成了寡妇,再出事就不好交待了,况且自己才和王芸结婚不久,如果自己行为再不检点,也对不起妻子。
他给柴靖出了个主意,他老家有个亲戚,因患小儿麻痺症四十多了还没娶上媳妇,他开了个医药店,让柴靖嫁给他,生完孩子能过则过,不能过就分手,既照顾了她治疗身体,也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柴靖说:“你这是拿我当野鸡呀,我与他一无感情,二无缘份,随便把身子给他下种,畜牲哪?”继承说:“我也是好意,你说怎么办?我现在已和王芸正尔八经结为夫妇,我还能再胡来吗?你好朋友若知道了我借种的事,那不是一场乱吗?”柴靖哭得梨花带雨,浑身乱颤,哭着哭着,晕了过去。
继承毕竟和柴靖有过甜蜜的一段交往,况且双胞胎是他的种,他不忍心让柴靖的下半生遭受病魔的折磨,他掐住柴靖的人中穴,柴靖悠悠醒了过来。他说:“出此下策也是无耐,你不妨和他假惺惺结触一场,对外就说谈恋爱,外人也不知真假,怀上孩子后,你说你后悔了,不要管外人怎么说,在生孩子的月子里调治好身体,至于孩子能养则自己养,不能养我帮你找人养,行不行?”柴靖泪眼婆娑瞅着他:“那还得你辛苦一场,不然,我死也不丢这个人,只有你,我才心甘情愿。”继承见柴靖时他依然如此多情,也只好答应。
见天色已晚,继承安排柴靖娘俩住进光明旅舍,陪她吃了晚饭,孩子还没睡,柴靖想洗洗澡,让继承给带一会银屏。一切收拾完毕,小银屏也困了,柴靖放好女儿,眉目传情,希望继承能给她一次机会。
此时的继承已不是当初在小学时,当时思想苦闷,恰逢柴靖苦情倾诉,于是助人为乐,让柴靖怀了双胞胎。从此不再想做“红杏出墙”的有违道德之事。
这次柴靖带病而来求他拿主意,他想出借鸡下蛋的点子,是出于对柴靖的同情,同时也想再送一次人情,让自己孩子的母亲有个健康的好身体,将来孩子有依靠。
一切都在继承的安排下进行得很顺利,柴靖带着希望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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