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被贬到乡下小学校后,精神萎靡不振,苦恼十分,一个高中数学教师代小学生算术,那真是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了。
这个小学校长单明深知继承的苦处,学生因谈恋爱私奔出车祸事件也不是老师能掌控得住的,为了平息“民愤”和消除影响,上级不得不“挥泪斩马谡“,单明认识到继承这条龙不会困在浅水湾里太久,便格外照顾他。
单明让继承担任五、六两个年级数学课,另外还教四、五、六年级体育,让继承多挑担子,使他在“繁重”的工作中减少思想上压力,这些课对于继承来说简直是猪八戒吃豆腐——小菜一碟,依他充沛的精力,不费吹灰之力,超级完成任务,心情慢慢变好。
王芸来了,这所小学的教导主任柴靖是她的闺蜜,曾在沂县师范一同进修过。
听说继承是王芸家的贵客,对他在生活上也很体贴和照顾。
小学食堂里的王师傅有一手好面活,烙饼、包饺子、蒸卷子、烙韭菜盒子,隔三差五变换花样办给几个搭伙的老师吃,炒菜也是二把刀级的乡间厨师。
学校十六个教师只有四个公办教师,校长单明,教导主任柴靖,老教师罗祥花(女),新来的继承,他们四个在学校开伙。
王芸的到来,是怕三哥精神有压力,吃不好睡不好,影响身体健康,至于受处分,她没放在眼里,总有一天,这个处分会撤消,三哥会回县城继续受到重用,她这次来还有个秘密决定:想动员三哥改行——弃教从政,她已为三哥的改行铺好了路,这次来好好规划一下以后的行动。
柴靖挽留蜜闺住一晚,放学后接待王芸和继承好好吃一顿,柴靖让伙房师傅去村里鱼塘买鱼和鳖,去村双代店买酒和鸡蛋,去村头王家菜园买点新鲜蔬菜,好好施展厨艺。
王师傅是村里仅次于大厨的二把刀,哪家红白大事都少不了他,他去采购酒席上用菜,算是选对了人。
放学后,学校厨房里餐桌上摆满了盆、碗、碟,香气四溢,色香味俱佳。餐桌中间是一盆清蒸老鳖,鳖头上跷,四爪爬在青青的菜叶上;红烧大鲤鱼,宫爆鸡丁,红烧肘子,清蒸大虾四大碗;干盐豆炒鸡蛋,清水煮豆腐(配油炸红辣酱),水藕片,水煮花生米四个大花盘。
这叫四碟四碗一大盆,人少办多了浪费,人要多,他可办八碟八碗或十三太保。
晚上连校长加总务主任(民办),另外三个就餐的公办老师,王芸共六个人,喝的是兰陵大麯酒。
论喝酒,满桌没有敢和王芸匹敌的,大家难得一次释放,又是教导主任私人请客,说不尽的奉承话。
王芸一个劲地感谢大家,给大家敬酒,关照大家要多照顾一下三哥,三哥从没受过屈,一个人来到这偏僻的小村任教,家里从来没让他自己洗过衣服,从来没让他自己办过饭,她表示以后会经常来这里。
这天晚上,王芸喝得酩酊大醉,老同学扶她到继承的宿舍休息后走了。
王芸装得十分像,人都走了,她爬起来,把继承堆在床脚的脏衣服都洗了,把自己为继承带来的衣裤鞋袜、衬裤、裤衩都掏出来,让继承把身上衣服脱光钻被窝里去,她洗好晾上,自己又用热水擦了身子,只穿背心裤头钻进继承被窝……。
这一夜,兄妹俩又像小时候一样同一个被窝,身体贴在一起,不过这时的两兄妹已不是当年的两小无猜,现在正值年富力强,青春四射,干柴烈火,云里雾里找感觉去了……。
自从来到山村三月有余,王梅一直没有来过,老家的人还不知道他犯错误被贬,王芸的到来,又是劝他改行的,他犹豫不决,认为自己不是从政做官的料,但想想学校里许多事也不尽人意,就又有些心动。
王芸一只如藕节般的手臂抚摸着继承的胸膛,洁白的脖颈枕在继承的臂弯下,轻声细语规划着三哥的未来:你一个大学本科生,又有研究生的学历,改行从政后至少也得是副科级干部,凭你的才智和学历,前途无量,我有可能要调到县妇联里任职,到时候咱俩个都在政府部门上班,在城里买套房子,让咱们的孩子都像城里的孩子一样,享受正规的教育,脱离乡俗的困扰。
继承被王芸身上一阵阵女香薰得昏昏然,这个从小腻他,长大敬他,多次和他搭班演扮夫妻戏的小妹妹,一直有以妻子身分和他共创未来生活的自信,况且从养父母那里也得到了暗示,他很心安。
和二姐分手是早晚的事,二姐现在和他越来越生分,他俩的心灵深处都有阴影,又都有强烈的自尊心,都不想伤了对方,这绝不是维持夫妻关系的法宝。
对于女儿们对继承的微妙关系,董云心里一清二楚,老大的精神不正常,已经半出家,老二早年钻进书堆里,直到三十多才想起生孩子,这与她和王医生的初衷都不相属,董云知道二女儿不是个安分的人,她把能安心为王家生儿育女的希望寄托在三女儿身上。
继承出了事,被贬下乡,董云担心这个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受不了,多次催三女儿下乡去安慰哥哥,王芸心中有数,哥哥永远是她心爱的哥哥,大姐、二姐是夺不去的。
第二天一早,王芸没在小学校吃饭,也没和闺蜜告别,让哥哥送她出村。
兄妹俩手拉手走出学校大门,学生们都还没到校,王芸深情地望着哥哥有些疲惫的脸说:“我回去运作一下,争取暑假里你就把这教师辞了,改到行政部门去,哥,你想做文秘工作吗?”
继承对教师工作还有些眷恋,他喜欢在课堂上抒发情怀,施展才华,特别对高中生,那些青春靓丽的脸和强烈求知的眼光,他有成就感,而对乡村那些幼稚的孩子,他觉得无法表达出自己的内心世界,改行了也好,正想在业务上历练一下,将来他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写几本书,释放自己的胸怀。
他准备改行的事滴水没漏,依然按部就班地教着他的课,教导主任柴靖对继承更是另眼相看,处处关心着继承,自从闺蜜来了嘱咐她要从生活上多关照,柴靖就经常为继承洗衣服,改善伙食。
柴靖的家离学校五里地,她虽然有自行车,但回家冷锅凉炕的,干脆在学校伙房搭伙。她单独住两间宿舍,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兼卫生间、洗澡间,丈夫在百里之外的煤矿上班,她年近四十还没生孩子,丈夫每月伦休四天回家,总是喝得酩酊大醉,夫妻生活不称心。
自从王芸走后,她让伙房师傅在集上顺便捎点肉和青菜,每逢周六,学校所有公民办教师都不在学校时,她就自己开伙,当然继承就成了他的桌上客。
人是感情动物,继承经常看见柴靖脸上隐藏着难言之隐,他也不想打听。但人与人的感情很微妙,接触时间久了,继承就有想窥探这位大姐秘密的欲望。
一个周六下午,学校师生都走光了,柴靖丈夫不该轮休,她就不想回家,周五,柴靖嘱咐伙房师傅多给她带点菜回来,说是过生日。
继承听说柴靖过生日,热情的不得了,两人宿舍只隔一道墙,他帮柴靖洗菜烧火,做了一桌子菜。柴靖说:“王弟,我说过生日是借口,就想请你陪姐姐吃饭啦呱,姐姐快闷疯了。”继承不得其解,见柴靖忙得额上津出汗珠,他湿把毛巾就帮她擦去,一股特有的成熟的女人香沁鼻,柴靖乐得享受这种刚阳男性之爱。
菜做好了,天色微黑,柴靖让继承去锁上学校大门,平时喧闹的校园此时十分寂静,只有两人微喘的鼻吸互相享受着。
柴靖拿出珍藏的兰陵特曲,这是丈夫从旷上带来的,今晚她要借酒消愁。
继承也不客气,有美人在侧,美酒在桌,菜香酒醇,乐得享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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