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正睡意朦胧中,只听一阵急促的电话声,他摸过床头电话机,问一声:“哪位?大清早扰我美梦?”
只听电话那头轻笑一声说:“哟,太阳都晒屁股啦,还清早美梦呢?快起来,打车到我这来,地点你知道。”说罢,叭嗒一声掛了电话。
继承一听是二姐的娇嗔之声,慌忙穿衣起床,一看九点半了,急急刷牙洗脸找衣裳,今天是星期天,早饭已过点了,他也顾不上去早点铺,摸过饼干盒里的饼干吃了几块,热水瓶里还有半瓶热水,喝了半杯。
他嫌坐班车慢,租车直奔二姐工作的住地。
二姐租的房离学校不远,她嫌学校给的双人宿舍乱,自己图清静,正好同事的父母远去上海女儿家居住,她就搬进去了,说是租,实际白住,她给看房,管理花草,一举两得。
继承来过一次,真羡慕二姐的机会,这里春有花夏有草,秋菊芬芳冬雪洁白,三间堂屋,西厢房一半做书房一半当洗澡间,独立的厕所在院子的一角。
那次来,姐弟俩自己动手炒菜煮饭,吃的畅快淋漓,绵绵情话不休,要不是继承念及与大姐那段姻缘,说不定就与二姐……。
二姐的心中还想着当初父母的许诺,要自己与小弟成亲,传宗接代,想不到大姐捷足先登,夺己所爱,后来大姐病体缠身,已无力再与弟弟过夫妻生活,弟弟是名副其实“守活寡”,这是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所难以忍受的,于是她一心想填补这一空缺。
王梅准备好了吃的喝的,等待弟弟到来。
继承到了二姐门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便去敲门。
刚敲一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小缝,二姐见弟弟来了,打开一扇门,继承见二姐身裹围裙,面带笑容,一手还握着半截葱,一个激动,双手抄起二姐的腰身抱起就走,右脚向后不忘踢上门。
二姐左手揽住弟弟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说:“放下来,我正切葱熬鱼呢,是你最喜欢吃的大黑鱼。”继承咬耳说:“亲我一口。”二姐果然听话地照他腮上狠狠地亲吻一下,继承故意发声说:“疼,疼。”姐弟俩一起进了厨房,只见案桌上有几个盘子已满满登登盛着炒好的熟菜,香气扑鼻。
继承放下二姐,忙着去帮手,黑鱼块锅里的汤已咕嘟嘟乱叫,二姐切葱姜向鱼汤里放,几只鲜艳的冲天椒上下翻滚,二姐把切好的作料葱姜蒜一起放进沸湯里,扑鼻的香气四溢。
王梅听师母曾介绍过经验,说黑鱼是壮阳的,男人吃了性功能更勇猛,继承小时候在沟渠里捉到过大黑鱼,都叫妈剁块熬给爸吃了,只有继承能沾点光,她们娘四个根本吃不到,只能喝点鱼汤。
姐弟俩弄好菜,王梅从柜子里拿出一瓶兰陵大麯,这是继承最爱喝的一种酒,两人也不客气,肚子早提意见了,王梅满了两杯酒,继承早已忍不住,不由分说抓过一杯喝了。王梅说:“慢点呀,急得跟从饿牢里跑出来一样。”赶紧夹了一块黑鱼块送到继承嘴里。
继承也不客气,张口咬住伸来的筷子。王梅戏谑地笑着说:“这鱼还没进肚皮呢,就这么勇猛呀?”继承嘻皮笑脸地回应:“姐,不吃这鱼我也一样勇猛,不信一会试试。”王梅脸一红嗔怒道:“没正形,快吃点菜垫补一下,别再又醉的不醒人事。”
她这是指上次姐俩喝酒的那次,本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差点就那个了,偏继承不配合,结果弄得王梅很尴尬,一直没喘过气来。这次说啥也不能让他再醉了。
继承本来就饿一些,王梅又故意不让弟弟多喝,结果不到半小时,酒瓶就见底了。
王梅决定不再继续喝酒,就引导继承多说话,偏偏事不随人愿,继承根本没事人一般,而王梅可是有点迷糊了。王梅话越来越多,她说:“弟呀,姐给你讲个故事,你好好记着。”
我父亲兄弟四个,父亲排行老二,结婚后一直生闺女,后来母亲得月子病不能再生,大伯家一儿一女,三叔家两个女儿,四叔从小有麻痺症,光棍一人。
祖父因和邻居争宅基地边时发生纠纷,邻居家四狼八虎一齐上阵,打得爷爷奶奶双方重伤,邻居仰仗人丁兴旺,在村里也是一霸,村长是他们房里人,最后我爷爷吃了哑巴亏,爷爷痛定思痛总结出一条经验,让结了婚的三子放开生养,子再生孙,越多越好。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俺王家香火不旺,父亲兄弟三个只有一个男丁,于是统一思想,在我们这一代拼命放开生,孙子外孙都是王家的人,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此目的不实现决不罢休。
听母亲讲,你小时候被母亲带到俺家讨饭,俺母亲听说你们家兄弟姊妹四个,当时你母亲才三十几岁,说不定还得再生,就打了你的主意。
继承听到这里,觉得故事有趣,就给二姐添了酒,姐弟俩碰杯而饮,继承刚想夹花生米,二姐忙又夹一块黑鱼肉,剔了刺,亲自送入弟弟口中,还在弟弟腮上啄了一口。
二姐继续讲,也是天意,你被留在了俺家,也就等于给俺父母留下了一个女婿,一颗火种,后边的事我就不重复了,俺三姊妹小时不知大人的意图,但都喜欢你。
你五岁那年夏天,穿着一条裤衩,站在院子的阳沟边呲尿,小三妹蹲在你身边尿尿,看见了你的雀雀,她好奇地问我:“二姐,怎么三哥站着尿尿呢?”当时我也才六岁,刚刚朦朦胧胧知道男女之别,也不知道害羞,就问大姐,大姐到底大了二岁,她说:“你去问咱妈去,我也说不明白。”俺都没问妈,等长大了上学了,男女厕所分开用,生理卫生课上什么都学明白了。
大姐十八岁那年,有媒婆上门给大姐说婆家,大姐死活不愿意离家,其实妈和爸商量好了,留我在家和你成婚的,谁知后来你和姐发生了那个事。
大姐虽然生了双胞胎,但一直与你没领证,爸妈的意思,反正生的再多也是王家人,领不领证又没人告,早晚领了就是。
又谁曾想,大姐得了那个病,爸妈当然不再愿意让她和你领证了,父母要得是你为王家多生孩子,这才给我暗示:咱俩光明正大领证生孩子,我今年三十二虚岁,有
多少同学,同事向我求婚,当中不乏英明才俊,但是我的心在你这里,你是我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咱两个结合,一定会生出高质量的王家后代。
继承听到这里,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他走到二姐身边,双手抱住二姐,把头抵向她的胸前。
七月天,窗外热气炙人,蝉声在院外树梢上高一阵低一阵长吟,室内的吊扇发出嗡嗡的响声,王梅只穿一件无袖连衣裙,可能心里有设想,连胸罩也没戴,披肩发一部分劈洒在胸前,发香扑鼻,乳香隐隐。
她双手抚摸着这个血气方刚的小弟,只觉有一件硬硬的东西抵着自己柔软的小腹,她喃喃喊道:“亲人,咱去里屋吧……。”
作者虽然明知这俩接下来要干什么,在此还是省一段旖旎的文字吧。
王梅心里虽然有所准备,但是第一次做这件人生快事,还是羞的满脸彤红,她不让弟弟起身,他伏在弟弟的耳畔娇声说:“我已是你的了,我的身和心都交给了你,但愿我们能生几个健康的孩子,为老王家争脸。”
继承只顾沉津在无比幸福之中,他用手一摸身下的床单,有点粘乎的,伸出手一看,手上沾有腥红的血,他惊叫一声:“二姐,你还是处子?”
王梅起身看一下单子,羞涩地说:“处子之贞留给郎君,为女之道也!”王梅让弟弟起身,她抽掉单子拿去了卫生间,继承身体疲乏,翻身睡去。
等到二姐再喊他起来吃饭时,已是天色漆黑一团,二姐煮了鸡蛋青菜面条,端在饭桌上,又为他调了一小盘鲜红的辣椒面,这都是继承平时的最爱。
姐俩吃完晚饭,王梅拾掇一下饭桌,让弟弟去浴间洗了澡,浴袍是自己的,继承穿上有点瘦,裤头脏了,洗过没晾干,继承只好光腚穿浴袍上了二姐的床,等王梅收拾好上床,只见弟弟旗杆高耸,她拉灭了床头灯,又缠绵在一起,……。
姐弟俩如久旱禾苗逢甘露,又如魚得水,那一夜风流,自有他们自己才能描述……。
一个暑假,姐弟俩比蜜月还甜,抽空上了两趟沂山,观看深山寺庙,王梅暗暗许愿,希望这一阵辛勤劳动要有收获。
这一天,继承收到苏北老家打来一个电话,说母亲病危,希望他回去一趟。
姐弟俩到家告别父母,说回苏北一趟探亲,董云善解人意,给亲家准备了许多山里特产,让王梅陪继承去苏北探亲。
王梅十分高兴,淡妆素颜,跟心上人第一次去了“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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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爱情,真心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