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的姿态(外一章):文/ 周 波

一、秋菊的姿态

遇见你时,你正以跳跃的光芒,摇曳在十月的溪流中。秋霜中浅笑、低吟,温润、清澈。

不是在桃源诗人悠然的东篱下,亦不是在众芳行吟的花园中。人们众多目睹你的芳容,是在街头的花盆中,这不是你终生姿态。

少见你那涯畔上驻足的风尘仆仆,只需一点点黄土,你便从容的扎根,恣意地成为不动声色的风景。

沉静的笑容后,透出秋阳的明亮与深邃;纤瘦的躯干上,是一朵朵清艳之火。飘逸在飞红流绿之外,远离尘世喧嚣。

无须争论时空的差异,不去在乎人世间的喝彩。

只将初心的温润清澈,托举成南山的高度,足以令尘世间如蜂似蝶的谎言与颂辞,黯然失色……

二、大风的歌

平常,你就是在空旷的原野上缓步而行,微寒时,也轻轻掠过人们的发梢,从大地的胸膛穿过。

一只斑鸠扑楞着翅膀,从低处的草丛中起飞,伴随着你的速度与众人擦肩而过,隐没在不远处的树林间。

你所到之处,让人们看见还有些野菊与你握手言和,有时亲密地嬉戏、歌唱,有时以同一个节奏摇曳、顾盼。

我知道了,在你的旋律中,一定有什么,是我所不能洞察和了悟的……

而惟有你,熟知群草匍匐、众叶归根的秘密,把生生不息的欲望,演绎成另一种意念,抵达下一场更加盛大的集会。

每遇荒原已走远的绿色的影子上,还能握住一把细密的沙土,想窥探四季那些成熟的情节,更想以速度,扫一扫整个大地的苍茫。

你所过之处,就能煽动发芽的沉思,掷往沙土的领地,有时也会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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