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流淌的岁月 ：小说连载13—16（作者：陈志宏）

1 3、

三天圆完坟烧完头期纸的晚上，柳子做好了饭，小孙女跑到了邓西平跟前，柳子让小闺叫爷爷。小孙女呆呆的看着他，邓西平一把抱起了小闺，小闺哇哇哇的哭叫，挣脱着往柳子的怀里。柳子生气的嚷嚷着：＂你这孩子，爷爷抱怕什么呢？大，别生气，孩子小，不懂事，你别计较！＂然后接过了小闺。

邓西平说：＂柳子，这不怪小闺，都怨我，才见到小闺，是我这个做爷爷失职啊！＂

柳子说：＂大，看你说的，也怪我和邓诚，光顾穷折腾了，也没腾出来空去看你，怨我们！＂

听儿媳妇这番话邓西平内心五味杂陈，是愧疚、是酸楚、是喜悦他真是一时难以说的清楚。他赶快的从那帆布包里掏出了拾块钱塞给了小闺，小闺还不知道钱为何物，柳子急忙的把钱捡到手里还给公公说：＂大，你这是干什么？你在外面不容易，小闺还小，等到她懂事了你再给噢！＂

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邓西平对父亲说：＂大，儿子不孝，以后有什么难处，写信给我说，或者给妹妹说，给柳子，诚儿说都行，千万别自己抗着。我给妹妹说好了，我路途遥远，要不能回来，你们告诉娘一声，请她老人家原谅我，代我给娘烧把纸。＂说着说着邓西平心酸的落下泪来，顿时饭桌上气氛凝重，父亲和儿子都不说话，只有柳子看了看说：＂爸，你放心的走吧！爷爷如果不嫌弃的话，跟着我也行！我们会代你尽孝的。＂

这时，邓诚说：＂爷爷跟我们到柳家湾，我们住秋河边上，哪里很好。＂

邓西平的父亲说：＂我暂时哪里都不去，得陪你娘你们奶奶一段时间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邓西平来到了上颖峰后村家中。大门紧锁，看是花玲玉和孩子们都没在家。邓西平就找了块砖头坐上等着。

不一会彭殿成的老伴，来福叫二奶奶的老年妇女领着来福来运到了邓西平的跟前。来福一看是爸爸，就对二奶奶说：＂二奶奶，他是俺爸。＂

邓西平早巳经起来和老人家打了个招呼。彭殿成老伴急忙开锁打开房门，他们就进屋子了。

过一会儿小静放学回来了，看见邓西平也不说话，带着来运在家前院子里玩去了。来福跟着二奶奶把炉门打开烧稀饭。等到花玲玉来家见到邓西平时，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邓西平能回来。当他讲到母亲去世时，花玲玉放声大哭，弄得来福和二奶莫名其妙问为什么哭。当得知消息的，来福也哭了。彭殿成老伴劝说：＂老婆婆走了，不伤心是不可能的，但是，得尽量想开些，不要过度悲伤。＂在二奶奶的劝说下，花玲玉对二婶说：＂来福奶奶可好了，家里穷，还死要面，我在家时，总想办点好吃的。二婶，我从小就没有了母亲，没叫过娘，我的婆婆就是我的娘啊！＂

二婶劝了花玲玉一阵子，说闺女一会就要收工了，便告辞了。来福看了看妈妈说：＂我跟二奶奶去！＂然后散脚就跑出去了。

尽管邓西平仍然沉浸在失母的痛苦之中，但是和妻子有半年多没在一起了，顿时，两人亲吻起来，然后顺水推舟的抱在了一起。邓西平想要花玲玉。花玲玉说夜里吧！

亲热了一番后，两个人的情绪慢慢的平静下来，各自谈了个人的处境。花玲玉让他不要再回江浦了。邓西平把自己的想法给花玲玉讲了，要用两到三年的时间，写出一部长篇小说来，这是他的追求目标。＂话说到这样。花玲玉也不好挽留邓西平。就说了：＂不管怎么，你都要刻苦努力，只有这样，你才能对得起我们娘仨。＂邓西平答应：＂绝对对的起你们娘仨。＂

邓西平留了点路费，把剩下不多的钱都留给了花玲玉，第二天就急匆匆的返回了江浦。

按理说一个落魄多年的人，饱受陷害和打击的中年人邓西平，应该对这个社会心灰意冷了。可他不，他仍然热爱社会主义新中国，仍然坚信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谋幸福。因为在邓西平年轻求学的路上，他挨过日本人的打，还差点被国民党开枪打死。就是在孙连仲创办的二十一中学时，成天跑反，若大的国家，连一张求学的课桌都安不稳当，成天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那时候偌大的中国找不到让人立身的地方。不管怎么说，共产党打倒反动派，建立了新中国，把从一个战乱不堪国家解救出来，这就是对中国人民的巨大贡献。我现在有时间了，一定拿起笔来歌颂共产党，歌颂新中国！

1 4、

邓西平走了，花玲玉若有所失，难过了好一阵子。自从被下放以来，尽管被大队书记百般呵护，娘几个生活基本稳定下来。可是没有每个月的固定工资，生活有时候就成了问题，于是不得不把自己家的实际情况向彭坤行说了。那时候农村经济非常糟糕，峰后村在整个上颖地区算是贫困村。大队仅存的一个砖瓦厂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大队小队基本上没有任何建筑。虽然工厂还在，可早就停产了。彭书记让花玲玉任这个大队会计实属名存实亡，让她给儿子补课，说儿子喜欢花玲玉老师也是口是心非，彭坤行就是见花玲玉的姿色超群出众而另有一番图谋。可是，他和花玲玉接触第一个回合立即败下阵来，偃旗息鼓了。

哪还是一个初冬的上午，艳阳高照，这时候社员们都下田收获夏山芋了。彭坤行来到了大队部，只有花会计闲着没事的在看小说。她得坚守岗位，免得村民们开个介绍信、盖个章什么的，找不到她怕影响不好。

彭坤行看看四处无人，就寻思着该到向花玲玉亮明底牌的时候了，何不说出自己的意图，先占了她再说，尝尝美女的滋味，也没枉活这么多年。

彭坤行进门就问：＂花会计，老邓走了。＂

花玲玉正全神贯注的看小说，被这突如其来的问话，吓了一跳，然后平静了一下说：＂走了，彭书记！＂然后彭书记就拽了把椅子坐在花玲玉对面。

花玲玉问彭坤行：＂彭书记，有事吗？＂

彭坤行说：＂花会计，我就想问问你，老邓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花玲玉稍有疑惑的说：＂这个不知道。＂

这时彭坤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花玲玉感觉事情不好。本能起身就想往外跑，可是已经迟了一步．被彭坤行一把抱在怀里，强行接吻。花玲玉着急的大喊：＂彭书记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啊！这样做会要倒霉的！＂花玲玉挣命的喊！

彭坤行哪里还听的下去这些话，紧紧的抱住花玲玉，使花玲玉的双手动弹不得，彭坤行的嘴强吻花玲玉，花玲五紧紧闭嘴，母狮般眼睛瞪着彭坤行。彭坤行急迫哀求：＂花会计，你只要给我一次，我这辈子给你当牛做马都行！＂

花玲玉气喘吁吁地说：＂你松开，不要这样冲动。否则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彭坤行不听这些，强行吻过花玲玉的脸后，继续向下吻。这时，花玲玉使出全身力气也挣脱不了彭坤行的魔爪。花玲玉这时还算冷静，心想就是死在也不能答应这个魔鬼。

这时候彭坤行突然说：＂花会计，我想你不是一天两天了，打带我儿子报名的那天起，我就一直的惦记着你，今天我实在忍受不了了，你给我一次吧！＂

花玲玉大叫：＂松开手，我活活的叫勒死了！＂

彭坤行还是不松手，花玲玉心想这样耗下去自己的危险越来越大，到完全没有力气的时候是无法抵抗这个魔鬼的。不行！得想办法先让他松手，然后再寻找机会跑出去，只要跑出大队部院子，到大门口就好办了。别的什么办法都没有，只有哀求这个魔鬼松手，于是，花玲发出近乎乞求的说：＂彭书记，你松开手再说好吗？我知道你喜欢我，你先松手，然后慢慢说，好吧！彭书记？＂

彭坤行的个性是吃软不吃硬的，一听到花玲玉在乞求他，料她也跑不了。于是，就说：＂你说话算数？否则，我今夜就去你家，让你白天黑夜都不得安宁。反正事情败露了，我就破罐破摔，实在不行我就弄死你。＂

花玲玉知道彭坤行是在威胁她，她就又求他快松手。

彭坤行终于把手松开了。刹那间，花玲玉没命的向外跑，没有想到彭坤行脚一伸把花玲玉一下子绊倒。彭坤行就式把花玲玉摁倒在地上，死死的压在花玲玉的身上，好一会儿才说话：＂花玲玉，今天就是我死了也得把你搞了。这时，花玲玉眼角处流出了两行热泪，但是，不管如何，坚决不能让这个色魔轻易得手。

彭坤行一手压住花玲玉的两只手，一手去扒她裤子，当她就要扒开之时，花玲玉说话了：＂花书记，我从你。＂

这时候，也可能彭坤行真认为花玲玉被她治服了，也是一时疏忽大意，真的把手松开一手扒花玲玉的裤子，一手脱自己的裤子。花玲玉假装闭上眼睛，其实浓密的睫毛处还留一条小缝仍能看清彭坤行，待他把自己的裤子半脱下，正要全力扒花玲玉裤子之际，花玲玉用尽极劲，两手奋力抓住了彭坤行的两个睾丸，用力搦的彭坤行疼的杀猪般的惨叫。花玲玉这会还算有些理智，不能完全搦碎。心想，这次姑奶奶我也是被你逼极了的，一定要你知道姑奶奶的厉害！在惨叫声中，彭坤行终于败下阵来了，哀求着花玲玉放过他。但是，花玲玉还是不松手，反而又加了力气。待到彭坤行完全失去性能力了，花玲玉才松开手。彭坤行瘫软的倒在地上。

1 5、

花玲玉看着彭坤行，心想只要这个色魔缓过劲来，还是不会放过自己的。她没好眼的瞪着地下躺着的彭坤行说：＂婊子养的，你打错了算盘了，老姑奶奶做了邓西平的人，我活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永远都不会被叛他的。你个婊子养的王八糕子死了这条心吧！＂然后扬长而去。

花玲玉回家后才刚过十一点钟，社员们都忙着收山芋都还没有回来。她躺在床上想想刚刚发生的那一幕，她着实的害怕了。她思前想后这鬼地方不能呆，怎么办呢？

自从和邓西平结婚之后，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邓西平接二连三的遭遇挫折，使她在人前人后抬不起头来。现在在峰后村又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越思越想越难过。不由自主的蒙着被子呜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花玲玉哭够了，睡着了。小静中午放学回家看见她在睡觉，也没叫醒她，就去二奶奶家找饭吃了。二奶奶问她：＂你花姨怎么没办饭给你吃呢？＂

小静说花姨在睡觉，我没叫醒她。二奶奶夸了小静一番，说小静长大了，会体贴疼爱花姨。小静高兴的吃好饭就上学去了。

彭殿成的老伴解放前是大户人家出身，上过私熟，比起农村那些不识字的农民，懂得道理自然就多一些。她知道邓西平、花玲玉这些知识分子落难了，她很同情，就和老伴彭殿成商量，咱帮帮花老师，彭殿成满口答应。老伴说：＂咱们也没有什么能力啊！一无钱，二无势的，恐怕心想帮而力不足啊！＂

二奶奶说：＂什么心想帮力不足！只要你不反对，我就帮！你没看见花老师一人带三个孩子，不管做什么，都是心急火燎的，没事的时候我替她看会小孩子也行啊！＂老伴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他心爱的小酒瓶，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嘴＂哈＂的一声，用筷子夹起一块小咸菜，算是过了一次瘾，然后又小心翼翼把小酒瓶拧好，继续放在怀里揣着。

说起彭殿成家应该比彭殿举家有钱，但是，彭殿成父亲天生的老实，为人忠厚，是个高说高答应，低说低答应的人。四十年代，动荡不安，他国民党不得罪，共产党他不反对，不但不反对，他同父亲商量还给部队在生活上提供诸多便利，还把家里的十几间房子腾出来当作解放军的指挥所。可是彭殿举父子俩就截然相反了，共产党解放军北撤的时候，峰后村的共产党员叫他们埋了四个人。你说解放时能不处决他们吗！

彭殿成虽然地多，过得好，也划了地主，但是由于共产党上颖的党组织记得受他们的恩慧，专门指示多给他家留下些房屋和家俱，有些暗藏的银元珠宝首饰等没充公，还专门指示把彭殿成和他的父亲定为＂开明地主＂。

彭殿成从小到现在最大的嗜好就是好酒，不能说嗜酒如命，可他嗜酒成瘾这是真的。自如花如玉的二奶奶嫁给他，二奶奶没开过怀，单传的他一天到晚除了玩就是喝酒，父母亲想抱孙子，催促他媳妇不能生再续一房。一提这事彭殿成就和父母吵，坚决不续，无奈就这样一天天耗着。后来，彭殿成的母亲去上颖赶集，走至峰前村山角处感觉要小便，走至小山路边避静处正小便时，听到有婴儿＂哇哇哇＂的哭声，彭殿成母亲提起裤子，寻声走到跟前，一个竹篮子里盛着一个婴儿在里面。彭殿成母亲也不赶集了，小心翼翼的挎着篮子就来家了。

老伴说她多管闲事，彭殿成怨他娘捡个小东西成天＂哇哇哇哇＂的聒人。道是二奶奶兴高采烈的一天到晚的帮着婆婆侍候小东西。由于婆媳俩精心喂养，小女孩长得随二奶奶一样俊。时间长了，彭殿成和父亲都喜欢小女孩，小女孩长到周岁时，彭殿成父亲才给起了名子玉儿，这个玉谐意是＂遇＂的意思。

彭殿成后来打算继房的，可是当时时局不稳，战乱纷繁，不久上颖就解放了，所以，彭殿成和二奶奶就这个玉姑。

玉姑喜欢小孩，她最疼爱来福，只要家里有好吃的，玉姑都要给来福留一份。来福也成天跟着玉姑满山遍野来媷猪食搳羊草。所以，玉姑和花玲玉的关系如同亲姐妹一般。

1 6、

花玲玉遭遇到彭坤行的强暴未遂后，她反复考虑在这里还能不能呆了。几经考虑到那里去呢？丈夫也没有个稳定的地方和生活来源。而是在舅舅家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一边给看店一边在写小说。为了他，就是在苦在难在累我也不能打绕他，让他稳下心来，完成他由来已久的心愿。怎么办呢？大队长会计这个差事是不能再干了，我该怎么办，心中的苦对谁诉说呢？如果不是三个孩子在身边，花玲玉真的不想活了。现在已经三十初头了，母亲生二妹死的那年才二十四岁，父亲也只不过比她多活十多年，就是现在死，也比母亲多活八九岁了，可怜就是可怜孩子们，要是没有她，在她的体会中，人家的孩子有娘有人疼，自己的孩子没娘没人疼，那才是真正的可怜呢？花玲玉思来想去，这条路绝对不能走。

二奶奶来了，她是送两个孩子来的，她都给喂饱洗好后送来的。她中午听小静说花姨在睡觉，心想花老师太累了，又顾家里又顾大队一摊子事，一个妇道人家真不容易啊！所以，二奶奶就把孩子送过来晚些时候，而是想让她多睡会。可是进屋后看见小静一边写作业，一边拿着干煎饼吃，就知道花老师没办饭。来，福进门就喊＂娘＂。这时，花玲玉才从床上爬起来。二奶奶看见后急忙问：＂病了？＂

＂没有，二奶奶，你坐会歇歇，孩子缠人把你累坏了吧？＂

＂看你说的，有什么累的。＂说后一把把跟前的来运揽在怀里又说：＂俺来运可乖了可听二奶奶的话了。＂

花玲玉一看见孩子，顿时把今天发生的不幸事淡化了许多，表情也自然了。可是，二奶奶那双犀利的眼睛还是觉察到花老师遇上了什么难事，但是她又无从问起，心想，花老师到底碰上了什么事呢？把孩子安顿好，二奶奶就回来了。

回来家后，二奶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看见闺女收工回家正在吃晚饭，她等闺女吃完饭后，把锅碗瓢盆收拾好，又把地面打扫完后，转头又来到了花老师的家。这时候孩子们都睡了，只有花老师坐在大八仙桌右边的太师椅子，头趴在大八仙桌上。她本以为花老师打盹睡着了，就悄悄的在她左边太师椅子上坐下。

二奶奶刚坐下，花玲玉就抬起头来了，忙和她打招呼：＂二奶奶怎么又回来了？＂这时四目相对，二奶奶发觉花玲玉的眼泡发亮，肿得厉害。二奶奶问：＂花老师，别瞒了，把发生的事给我说说，那样你窝在心里的事会好受些。＂

听到这话，花玲玉蒙了，这事就她和彭坤行，没被其他人发现，二奶奶怎么会知道呢？花玲玉想，难道说彭坤行说的？不能啊！他干的丑事怎么可能对人说呢？

二奶奶见花老师不说也就没再追问，于是就说了两句宽慰开导的话，让花老师想开些，没有过不去的坎，事大事小，到跟就了。

听到二奶奶这样说，花玲玉有所释然了，真是自己想错了，也就放心了。不管如何，这样的丑事是不能和别人讲的，只要讲了，能理解的人，只有同情，还能怎么样呢？不理解的人，还认为你风骚呢？这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事情，男女关系上的事，谁对谁错谁能说的清楚呢？恐怕只会笑话你吧！花玲玉想：就是峰后村对她最好最亲的亲人二奶奶也不能说。

就是花玲玉不说，二奶奶也能猜出几分。二奶奶对花玲玉说：＂在她刚过门大约有两三个月的时候，彭殿成的堂哥彭殿举看上了自己，就让他二姨太来扯皮条。说是叫我到他乡公所去找他，当时，你说我哪气啊！让我骂的狗血淋头，彭殿举的二姨太灰不溜溜的溜走了。第二天，我到彭殿举家门口抗了把铡刀，沏了一壶茶，坐在椅子上骂了一白天。村里许多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也不能启齿解释，就是骂，谁劝都没有用。许多人都怕彭殿举，都疑惑恶霸彭殿举这回怎么这么老实的？殊不知，当时他是怵在二十七支队当司令的俺哥张文启。

后来，我回娘家把这事透露给俺嫂子了，没过多久，俺哥就派人把彭殿举逮到上颖司令部，捆起来亲自用鞭子抽了一顿，要不念及他是彭殿成的堂兄，还用得着解放时共产党枪毙他，俺哥那个时候就把彭殿举给毙了。＂

二奶奶花玲玉原来是喊二婶的，这不是随着小静、来福、来运三个孩子叫顺口了吗？时间长了，花玲玉充呼二婶为二奶奶了。后来，邓西平来家也这样称呼。

花玲玉起身给二奶奶到了杯白开水。二奶奶又继续说：＂解放了，新中国提倡男女平等，这比解放前好过多了。那会儿，男人根本拿咱们妇女不当人。不讲了，我该回家了，要不，你二叔又骂我了。＂二奶奶起身走了，夜已深了，漆黑的夜晚，花玲玉把二奶奶送至门口，让二奶奶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