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后的第三天,
我回老家一趟。
打开大门,
迎接我的是,
扑面而来的蜘蛛网,
一层又一层,
粘不拉机。
细瘦的织网者,
忙忙碌碌,
正在辛勤的穿梭,
结出一道又一道屏风。
旁若无人,
认为这是它们的天地。
一条金色通道,
铺到堂屋门口,
那是银杏叶落地,
厚厚地、
软软地、
踩上去还响声乒乓,
呻吟声是银杏果发出的。
曾几何时,
像金豆子一样珍贵的白果,
出口内销,
辉煌一时。
如今洒落遍地,
比粪土还不值的垃圾。
那棵老木香,
枝条横冲直闯真霸道,
不光缠上高高树梢,
还爬满屋顶瓦脊。
栖息在枝丛中小鸟,
听到开门的响声,
扑楞楞一阵惊恐,
飞向高高的树顶,
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是欢迎还是抗议?
只有几只花蚊子,
不声不响跟我亲吻不停,
可惜,
主人不怜香惜玉,
几巴掌响过,
空留下殷红血尸,
在皮肤上留下点点痕迹。
遍地吉祥草,
密密疯长,
半个院子如草原郁葱。
上面还蒙着一层黄幔,
金叶疏稀。
几排笔直的银杏树,
上面掛满金色果实,
随着微风的吹拂,
树枝轻摇,
只听满院啪啪叽叽。
西边的金桂,
细碎的花蔟飘香。
东边的天竹,
耷拉着嘟嘟果青。
争相比美,
给小院增添一道迷人的风景。
树木、花草、老屋,
还有邻家狂吠的花狗,
动静依依。
我站在大门外,
向院内摄影,
院墙隔断了视线,
只见参天的树顶,
金甲披挂,
问苍穹天际,
这里到底谁是主人?
我的老屋,
没有了父母的打理,
显得冷清,
任凭蜘蛛结网,
任凭花蚊哼唧。
我要离开了,
难舍养儿育女的老屋,
不知何时再归,
空留几声嘘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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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别家时,
舍院满生机。
人屋今俱老,
每临叹何及!
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