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阅读邳州市作协副主席杨华同志的自选诗,颇生感慨。诗中显著特色,是杨华同志在炼句(佳句)方面下足了工夫。以诗集首篇《在深夜想起爱情》为例,佳句点睛,全诗神采飞扬。诗开头这样写道:“坐在深夜/坐在九月的天空之上/金灿灿的稻谷/明晃晃的阳光/梦见的总是最心爱的人/在秋天/她一边劳动/一边歌唱”看似明白如话,实为音调铿锵,耸动读者耳目,意味隽永。
佳句虽属遣词造句方面修辞手法,但并不是雕虫小技,它可使整体诗篇锦上添花。特别是在短诗中,佳句往往聚一篇之精神,成为点睛之笔,有时尽管就一两句,但可光罩全篇。还以前面所说诗继续分析,可看出作者设喻、想象新鲜,或工于用字,或句法奇特,都各有其佳妙所在。诗中间部分写道“就像鱼只能在水中嬉戏/就像花只能在枝头开放/就像我只能在深夜醒来/就像黑暗必将笼罩我的村庄/爱人啊/你要好好的睡/你要看到秋天的果实/你要细数从前的好时光”笔触细腻,富有自然情趣,写景状物,佳句意韵跃然纸上。
炼句不能离开炼意,关键应求意佳,有了好而新的意,则全诗飞腾。这方面,杨华同志多篇诗中炼句炼得洽到好处。因篇幅关系,不再一一列举。
由此联想到写新诗的众多流派,诗内容可以,语言也还好,但总让人感觉平庸无奇,原因是多方面的,除了构思、立意问题外,缺乏锤炼佳句恐怕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吧。
笔者认为,写新诗(现代诗)在表现主题前提下,锤炼佳句,精雕细琢,对提高诗的内含力水平很是关键。像现代名家老诗人贺敬之、李瑛等对此皆颇为经意,像“长征路上那血染的草鞋,已经化进苍松的年轮”,“一辆车,輾过了一个峥嵘的世纪”等等,都精警新奇,味浓意深。新诗炼句虽和古诗不同,因为新诗用白话,但多读点古诗,研究一下古人炼句的技巧和工力,该会是获益匪浅的。
评论列表(1条)
对杨华诗人的新体诗,我与作者亦同感,在咬文嚼字,炼句上他是行家,所以读他的诗颇有另一番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