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瑶双艳 ——姐妹双花(作者:黄兴洲)

琼瑶双艳 ——姐妹双花(作者:黄兴洲)
十三、 苦难铁柱心

铁柱后悔极了,他和娘相依为命几十年,娘为他吃的苦受的罪他从小铭记在心,小时捉鱼掉水里那次,母亲打了他几巴掌,母亲回家抱住他哭得伤心裂肺,他从小缺乏父爱,被母亲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养成他胆小,怯懦的性格。

那次挨了打,心里害怕,夜里发烧,娘吓得魂都丢了,抱着他哭,大舅得知情况后,带他到公社医院找医生看了,医生说孩子高熟不退,怕是要出疹子,告诉他们如何护理,不要受了风。

铁柱在娘怀里躺了整整五天五夜,娘衣不解带,天天泪水不干,盼望儿子的灾难过去,盼望丈夫早日回来。

现在娘的精神支柱垮了,什么话也不再和儿子说,怎么就想不开寻了短见呢?张瑶也很后悔,她认为是自己口风不严泄了密,让婶子知道台湾的信息,她向柱子道歉,劝柱子节哀。

柱子紧紧抱住瑶姐的右臂,哽咽着哭诉:“二姐,这哪能怪你,是俺娘无意发现我二妈从台湾寄来的包裹里有爹的遗像和一件遗物,她早就说过,如果爹不能回来,她也不想活了。”

瑶瑶手抚柱子的肩膀劝他:“人死不能复生,你哭死了自己,婶子也活不转了,别忘了你在学校时,婶子来看你时,曾给你说的那些话。”柱子含泪回忆初三那年上学期,适逢上级在学校里召飞行学员,柱子的体格,品行都合格,准备参加复检,可是政审时没过关,他受没见过面的父亲的负面影响,他觉得太难堪,一度想弃学,娘好劝歹劝,把他送到张瑶家,让张瑶也帮着劝劝。

当时梁玉深明大义,说出的话斩钉截铁,她说:“柱儿,你年纪轻轻还没走向社会,就撑不住这点挫折,我指望你是家里的撑天柱,你若半途而废,我哪里还有盼头?男子汉大丈夫要昂首向天,不经三灾六难的磨历哪能担起大任?你看你二姐,一个女流之辈,意志多刚强,你大爷大娘在运动里挨批斗时,有人给戴高帽子,让你二姐硬是拽扔了,像个小男子汉似的跟那几个辩理,结果没有一个人是她对手。”

铁柱在二姐的鼓劲下,调整情绪,重返学校下功苦学,班里有个学生混子,仗着爹是公社干部,见铁柱埋头攻读,成绩优异,他冷言冷语讽刺说:“再使劲也白下功夫,到哪都有一顶帽子压着,别想出人头第。”铁柱给二姐说了被人奚落的情况,张瑶说:“弟,你别理那样的鸡屎,你走自己的路。”

张瑶不断给铁柱加油,时刻关心他的行动。一天晚上,铁柱怒气冲天来到二姐家,说:“姐,我的书都教人偷去了,几个笔记本都没了,有人向我挑衅,我忍不住了,我想反击。”张瑶想了想之后说:“这倒不能任凭他们欺负,你有确凿证据和准确的目标吗?这口气必须争,不能让他太嚣张。”后来姐弟俩在校外截住了那个鼻孔朝天的家伙,弄清真像后,由铁柱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讨回了书本和笔记本。

姐弟俩回忆那段经历,张瑶又鼓励铁柱:“婶子走了,她老人家给你作主的那段婚姻你也得正确处理好关系,不能老是冷战,虽然她有点六叶子,但毕竟夫妻一场,还得养育子女,希望下一代能出人头地,自己多忍耐一些,年纪大了就好了。”姐弟俩推心置腹一番交谈,铁柱含着悲痛给母亲披麻戴孝,在二姐二姐夫的帮助下,把母亲送下湖,入土为安。

琼瑶双艳 ——姐妹双花(作者:黄兴洲)

张瑶知道柱弟心灵手巧,给丈夫说了,介绍铁柱进了综合厂,葛华已是综合厂厂长,凭手中权力安个人进厂不费劲。张瑶自己的两个孩子都已读大学,女儿葛妍已读大四,儿子葛飞上大一,学习都很好,张瑶看着个头快撵上自己的女儿,面容酷似姐姐张琼,留个运动头,白净的瓜子型脸上一双水汪汪、睿智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弯弯的眉毛,微微上翘的小鼻子,曲线如弯月似的红唇,越看越心疼。

她想到姐姐年轻轻就告別人世,自己挑起抚养妍儿重担,疼爱妍儿比疼爱自己生的还用心,儿女是母亲的心头肉,直到生命的结束。梁玉婶一生吃尽寡居之苦,到头来还是不正常死亡,临死该是什么滋味?

张瑶想,人活着心中都有一个精神支柱,支柱倒了,精神也垮了,自己现在的精神支柱是丈夫和孩子,特别是姐姐的独生女妍儿,青春少女,长得如一朵花一般,知道爱俏,很在意仪表,从初三就有男生递纸条,少女怀春期,情绪容易激动,儿子小虎如跟屁虫般护着姐姐,儿子个头和姐姐差不多高,不自觉地充当“邮递员”,妍儿跟父母有了秘密,有些话从不和父母谈。全是儿子“泄秘”。

妍儿高二那年,差点陷入恋爱漩涡,幸亏跟屁虫泄密,张瑶苦口婆心说教,葛华严厉制止,才端正方向,高考时顺利考上同济大学物理系。

儿女在外娘担忧,张瑶一颗心掰在三下,深刻体会作母亲的难处,婶子的死,让张瑶思索万千,特别理解铁柱悲痛心情,所以劝解铁柱的同时,就是警醒自己,做人处世要格外宽容。

张瑶格守妇道,相夫教子,尽心做好工作,人到中年,还是遭了一场大波折,先是丈夫又浑了头,后是妍儿恋爱失当,差点要了张瑶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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