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瑶双艳—— 姐妹双花 :小说连载四(作者:黄兴洲)

琼瑶双艳—— 姐妹双花 :小说连载四(作者:黄兴洲)

四 、琼花枯萎

葛华回到家,闻到一股刺鼻的药味,见张瑶正在炉子熬中药,他见妻子躺在床上,脸色腊黄,他附身在妻子身边,轻声问道:“琼妹,怎么样啦?”

张琼睁开无神的眼睛,见丈夫关心地样子,轻声说:“这两天总觉心里堵得慌,下身老是不干净,她姨请中医来看了,中医把脉说我月地里感染,又开了几副中药来。”葛华安慰妻子:“琼妹莫怕,等孩子满月,我带你去上海找名医专家查查,一定治好你的病。”药熬好了,张瑶倒进碗里凉着,问:“姐夫在家吃饭吗?”
葛华说:“这几天宣传队又接了一个去徐州会演的通如,我得组织节目训练,不在家吃了,你把你姐伺候好,也别让孩子饿着,你也要吃好,注意身体,这个家全靠你,妹妹辛苦了。”张瑶说:“姐夫你放心,姐和外甥女都受不着屈,我不吃也让她娘俩吃好。”葛华深情地望着这个如花似玉的小姨子,心头撞鹿一般,说了句:“妹妹辛苦。”然后恋恋不舍地走了。

张瑶把凉好的药端给姐姐,姐姐闭着眼一气喝了,张瑶赶紧捏了块冰糖给姐姐过嘴,孩子醒了,刚啊啊两声,张瑶赶紧把她抱起来,在怀里摇了几下说:“宝贝饿了吧?找妈妈去。”

张琼接过孩子,看看女儿红彤彤的小脸,不由亲了一口,然后解开怀,露出一对雪白的兔儿,让女儿吸吮左边的奶头,张瑶又去热羊奶。

张瑶忙着给姐姐做饭,姐姐喜欢吃妹妹的擀面皮,打鸡蛋,浇香油,只是近来胃口不好,想吃点蒜泥,放点醋,张瑶早已备好材料。

把 妍儿喂好,吃饱奶后妍儿安静地睡着了,姐俩开始用餐,张琼一碗面皮没吃完,推给了妹妹,张瑶喜欢吃煎饼卷辣椒,蒜泥和炒辣椒都能刺激胃口,增强食欲。
姐姐吃完就躺下了,妹妹洗擦完碗筷,看看快到上班时间了,她告诉姐姐:“我得去店里一趟,检查一下职工上班情况,过一会就回来。”

张瑶到了酱园店,只见供销社副主仼汪欣正带着一帮人检查工作,汪副主任正指责营业员小红卫生工作没做好,柜台上有灰尘,货架上有蜘蛛网,院内酱缸的上方,盖子没履加防雨布……。

原来,汪副主任一行人进入酱园店门市时,见小红正坐在一边打毛衣,身上也没穿工作服(蓝色大褂),一系列不规范行为令主任不满意。

张瑶见是汪副主任带队,忙着打招呼,主动承担责任,说因为姐姐这几天生病,姐夫没在家,她忙着照顾病人,伺候小孩,让工作受了影响,现在立即整改。
汪副主任名军,今年三十出头,对张瑶的美艳垂涎已久,只是惧于公社主任的权威,没敢过分表露。

见张瑶把责任一担挑,反倒笑逐言开另有说辞:“张经理,县社通知星期六上午大检查,请你把酱园店卫生整理一下,一向你们都是卫生标兵,这次争取再创辉煌。”说完,带人走了。

汪副主任一行人刚离开,张瑶说:“小红,你怎么一点眼色也没有,哪能在店里打毛线,你看看书,听听收音机,把柜台和货架用抹布擦擦,也不至于挨批评,快去打水、拿抹布来,咱一块干。”

小红苦着脸说:“张姐,汪军他是鸡蛋里挑骨头,故意找差,他几次来店里跟我瞎扯,要我晚上跟他看电影,听戏,我没跟他去,他家那母老虎太吓人,招惹不得。”张瑶说:“身正不怕影子斜,男人再风流,只要女人自己把得正,少招惹那样的,他还能强迫你?”

小红由衷地佩服张瑶,她知道张瑶后台硬,姐夫在公社、县里都出名,姐夫的姐夫是公社主任,大权在握,虽然张瑶俊俏迷人,但张瑶走的端,行的正,没有敢对她非礼的,有两个青皮浑鬼曾来酱园店说下流话,让张瑶骂的狗血喷头,并用刷酱缸的脏水把他们泼得跟落汤鸡似的,从此没有人再敢来撒野。

小红初中毕业后,不愿在生产队干活挨累,她爹和公社书记沾点亲戚,就给招供销社来了,重要部门进不了,被安在酱园店卖酱油醋,避开风吹日晒,可以穿干净衣服,即使加用工作服外罩,也不掩其女生风采。

小红进店一星期,就被张瑶的一身正气和庄严气度所折服,张瑶的言行举止都有大家风范,通过交谈,小红知道张瑶的父亲是小学教师,母亲也是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她自觉向张瑶学习。

汪主任看见小贾打毛衣,其实是小红刚学会织手套,正研究针织技术,没注意来人是检查的,被汪主任“吹薄土找裂缝”指责一通,沒敢吭气,正巧被经理给担过去了。

小红佩服经理,不“落井下石”,她忙着打水,用抹布把柜台、贷架,酱醋缸沿都擦一遍,对于院子里的几个酱菜缸盖,自有做菜的师傅管理,都有责任人。
忙完了,小红和张瑶坐下休息,刚说一句话,来了个打酱油的老太太,一边向店里走一边骂:“遭天杀的瘟狗,咬死了我正下蛋的老母鸡,养狗的贱货不认账,我吃完死鸡还得骂她三天。”

小红听明白了,这老太太从昨天晚上就骂鸡叫狗咬了,真是“鸡犬不宁”,老太太口中骂的这个“她”是与之对门的闫婆婆,闫婆婆儿女都在外地,自己觉得日子寡淡,就喂了一条黑色母草狗,这狗下窝子生四条小狗,闫婆的狗食盆里有充盈的狗食,老太太的鸡打食就进了闫婆的过道屋,啄吃狗食,下窝的母狗护食,咬死了母鸡。

听到母鸡被咬的嘎嘎叫声时,老太太去找鸡,鸡已血淋淋地躺在地上,见老太太去找鸡,护窝子的母狗就对老太太呲牙咧嘴汪汪叫,叫得老太太气往上涌,又骂狗又骂人。

闫婆自知理短也不还嘴,不道歉,嫌老太太跟狗一般见识。

小贾见老太太来打酱油醋,就劝了她几句,让她消消气,把死鸡煮吃算了。老太太不息气,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人。

这老太太与张瑶家沾点亲戚,听老太太没完没了的唠叨,就想去劝几句,不去多事就无事,谁知这一多事,事就来了。

老太太的娘家与张瑶的姥姥家是三服里的近门子,张瑶该喊老太太表姨,她到了表姨家见表姨正烧水烫鸡,就劝表姨别生气了,喂鸡就是留吃的。老太太一见张瑶,不知怎的就扯了题外话,说闫婆的外甥女杨娟作风不正派,勾引葛华搞破鞋,听说都弄大肚子了。

张瑶一听这话,吓出一身冷汗,姐夫平时挺正经的,能干这事?那年头社会上对男女作风问题最敏感,搞破鞋能弄的男女都身败名裂,弄不好,脖子上掛一只破鞋,被人押着游街,什么脸都丢尽了。

张瑶嘱咐表姨可别向讲,不管真假,若传到姐姐耳里,姐姐的命都难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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