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故事《亲娘》之十一、二十:巧梅认娘(作者:黄兴洲)

传奇故事《亲娘》之十一、二十:巧梅认娘(作者:黄兴洲)

(十一)巧梅认娘(一)

马驰看着满面春风的艳春,两眼放光,说,标致,标致,不是一般的标致,你们春姨根本就标致。你们做的衣服也标致,吸引四面八方的人都来订做服装。咱干脆扩大经营,搞一间服装专卖店,专门销售时髦服装,咱们集加工,销售,订制一条龙办事,你们俩都是经理,你春姨当总经理,好不好?

两个女孩高兴地跳起来,马书记高明,俺早想这么做,可是没资金没店面做不起来呀?

马驰信誓旦旦的说,资金场地都不是问题,只要你们好好帮您春姨干,其余问题我来解决。艳春感动地想哭,这个真心实意的男人我怎么就没命享受呢?她想起小时候三个人在一起光屁股玩得多开心,他和牛奔下河摸鱼,烧鱼,玩过家家,娶新娘,一会说是马的,一会说是牛的,结果吃的大花脸。唉,命运真会捉弄人啊,白白糟蹋这些年,想得出神,不觉拉着马驰的手,说你是我的贵人,有你撑腰,我们怕什么,干!

马驰是个说干就干的人,回去就找牛奔商量,艳秋一百个支持,立刻启动资金,购器材,装修房子,村部现成的闲置房,只消租下来,村民那边好交待。不久,艳春服装连锁店就开张起来了,马驰是董事长,牛奔是总管会计,按步就班,轰轰轰烈烈地开张了。

且不说这边是如何的热火朝天,再说巧梅这个副院长。巧梅工作踏实,热情高,病院把她提拔为副院长,专管防疫这一块,她忙得很,常常半夜三更才回家,马驰的夫妻生活也过的不正常。忙啊。,她有时对马驰说,哥啊,等我忙过这一阵,好好休息几天,补偿你,别怪妹妹我寡情啊。马驰笑着说,你再不按时交作业,我可不讲情面了,我得另找途径了。巧梅说,你敢,你要敢乱找途径,看我不啃了你。两口子打情骂俏一阵子,就各人忙各人的事去了。

病院派巧梅去省里开防疫会,学习防疫有关文件,进休业务,时间半年。

巧梅去了省里,导师是一位姓董的博士,叫董玉华,她的讲座是对疫情的预防和救治。可巧与巧梅同居一室。乍一见到董博士,巧梅有种十分亲近的感觉,因为董博士的体形,眉眼,说话的姿态无处不相巧梅,巧梅想弄清原因。

董博士玉华与巧梅住在一个房间里。晚上从餐厅回房后,董玉华问巧梅,小宋家是哪里的?家里还有什么人哪?

鬼领神差般,巧梅竹筒倒豆子般地说,我家住邳州城河边,家有一位老母亲,我对象姓马名驰,我们有一儿一女,儿子叫马飞,女儿叫马腾,还有公婆在堂。

玉华迟疑了一瞬,说,我问一句冒昧的话,你是你妈亲生的吗?。

巧梅此时已意识到了什么,吞吞吐吐的说,不是,听我妈给我讲,我爸爸是矿难死的,我是妈妈从城河堰边把我拾回家的,丢下我的不知是什么人?我还想查找呢。

玉华听了半天,几乎想说出当年的事,但想了想又停下,说小宋你先去洗澡,回头咱再啦呱。

巧梅带着狐疑去了卫生间。

(十二)巧梅认娘(二)

巧梅进了洗澡间,脱光身上衣服,先在花洒下洗头,瀑布般的青丝披撒在胸前,遮住了那对饱满的乳房。巧梅从小爱惜满头青丝,这是父母遗留给本身最珍贵的纪念,何时能找到亲生父母,倒在她们怀里撒撒娇。水有源树有根,本身是谁?养母保留了她门小包被,花棉袄,和那封亲娘写的信。可是无名无姓无信息,大千世界,去哪里找啊?她每次洗脚时,总发現左脚上小趾比右脚上小趾短一点,她弄不明白。

她正在向身上搓沐浴露,董博士推门进来了,董玉华和巧梅说,我看看你的脚。

巧梅先伸右脚,后伸左脚,然后放水冲洗全身。董玉华退出洗澡间,长叹一声,我的儿呀,我可找到你了。

不一会,巧梅披着大浴巾出来了,都是女人,无需遮头盖脚的,她用电吹风一边吹头发一边对董说,董姨你也去洗洗吧。

玉华叫巧梅坐在床边,对她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巧梅说,好,我最爱听故事了。董玉华讲了一个动听的故事。

三十多年前,全国青年学生都响应伟大领袖毛主席号召,”农村是个广阔天地,那里大有可为。”青年学生听从党中央号召,到广阔天地练红心,知识分子上山下乡和贫下中农打成一片。

她们一伙同学从城市来到邳县一条小河边的农村里安家落了户。三年过去了,与她一起插队的耿卫是她从小伴侣,两人心心相印,劳动之余常结伴在城河边散步,河边那棵大杨树就是最后的驻足地。

一天晚上,两人转够了来到大杨树下,地下绿草如茵,不远处流水哗哗,倦鸟归巢后还叽叽喳喳地亲热着,玉华俯在耿卫的肩上,吹气如兰,耿卫一手揽着玉华的腰,阵阵少女香气袭人,两人亲吻一阵,热情高涨,欲火焚心,两个痴情男女逾越了那道防线。耿卫说此生非她不娶,玉华发誓今生非他不嫁。

过了一个月,耿卫的父亲把他办回了市里,耿卫父亲是原市委副书记,恢复工作后,按政策把儿子招回城,安排进了工厂。

走时千言万语嘱咐董玉华,尽快把她办回城。走后一个多月,董玉华发觉老伴侣没来,又等了一个月,还是不见月信,她急忙到病院检查,怀孕了。她没有惊慌,她打电话给耿卫说了此事,耿卫说,这个孩子不能要,你把他打了吧。等你调回城咱结婚后还能生,现在真得不是时候。

玉华想,这是他们爱情的结晶,来之不易,一心想生下来。到了产期,忽然接到返城通知,她知道决不能把孩子带回去。于是她咬牙狠心把生下的孩子用小包被包好,加上箱子里的贴身小袄,写了一封信,放在河边的避风小坑里,谁拣到后都会发现丢孩子人的难处。

她回城去了,一晃三十二年,她不知孩子到底什么样了。今天见到巧梅,仿佛老天爷睁了眼,可怜我们母女能在此相逢。

她断断续续讲完,半天不说话。巧梅听得泪眼朦胧,问到,你讲的阿谁女孩能是我吗?

玉华说,从我一见到你,我就发觉心跳的厉害,你的长相,走路的架式,说话的口形哪里不像我呀?你的左脚小趾也是我咬的,还能假吗?

巧梅哇地大哭,好狠心的娘呀,你丢我三十几年怎不来找的呢?我妈妈常把你留的信和物拿给我看,信未笔只有一个字,”华”!我上哪去找这个华啊?哭得浑身乱颤,浴巾滑落了也不去拾。

玉华一把抱住巧梅光溜溜的身子,仿佛当年阿谁刚下生的肉团,她哭喊一声,我的儿,我的心肝宝物,娘不是没找,是没找着呀,老天爷把你送来了,咱娘俩有天缘呀!

伸手扯过床上被子披在巧梅身上,把脸贴在巧梅的脸上,说说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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