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情深:湖洲,我的根的根(作者:沈向明)

一往情深:湖洲,我的根的根(作者:沈向明)

丁酉年岁尾,我曾有过一次湖州之行,在湖州得知一句民谚:“天下沈氏出吴兴(今为湖州),吴兴沈氏出竹墩。”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姓氏文化是中华传统文化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沈氏是中华民族中古老而又辉煌的姓氏。沈氏,距今已有三千余年历史。考稽沈氏,本出于姬姓,形成于西周,周文王第十个儿子为沈氏鼻祖。公元前一千零六十年,创建沈子国于今安徽、河南交界处汝南郡的平舆县北,周文王系黄帝嫡系裔孙。滚滚红尘浪淘尽,千古风流千古情。几千年来,沈氏族人承先辈基业,继祖宗懿德,披荆斩棘,耕读不辍,虽历经战乱、时局动荡,仍子孙繁衍,人丁兴旺。据《聃季公支下两浙老谱世系》和目前最完整的沈氏宗谱记载:沈氏一祖姓姬,系周文王第十子。其二十六世沈抉济务农,于周烈王二年(公元前374年),丁未迁菰城(今湖州)。这是湖州沈氏之始。沈氏三十九世沈戎,字威卿,东汉初,为光禄勋(朝中九卿之一,掌保卫宫殿门户)。沈戎初为九江从事,累迁济阳太守。东汉建武中(公元56——57年),说降强贼尹良,光武帝刘秀嘉其功,封“海昏候”,辞不受,既而避地于乌程之余不乡;后封述善候以卒,时在永平元年(公元58年),葬乡之金鹅山。葬时有金鹅飞集,三鸣而去,故以名山。(沈家后人的一支用“金鹅堂”作为堂号也由此而来。)有童谣云:“金鹅鸣,沈氏兴,代代出公卿。”沈氏四十世沈丰生二子,长子沈景一系为武康(余不乡)沈氏。次子沈高一系为“竹溪(竹墩)”沈氏。武康沈氏谱记简略,犹如断珠,渐渐湮没。竹墩沈氏之后由沈约、沈麟士著述传世,谱系清晰,有案可查。沈戎子孙之盛,见于史者一百五十八人,三十八人有正传,余皆附见,南朝时在宋、梁、陈三朝有皇后三人,尚主者(匹配皇家的女儿)五人,仕宦之多至今为湖州(古称吴兴)之冠。

从汉朝开始至清末,在《中国人名大辞典》收录的沈氏名人423人中,吴兴竹墩(竹溪)沈氏就有80人,占了近五分之一;在《辞源》收录的古今沈氏名人39人中,有吴兴竹墩沈氏名人17人,几乎占一半;在《辞海》收录沈氏名人56人中,吴兴竹墩及与其有渊源的沈氏就有47人,占了十分之九。竹墩沈氏先后有进士177人、举人277人,还有韩国沈氏进士19人。可以这么说,唐初以前“天下沈氏出武康”,中唐以后,尤其是近代“天下沈氏出竹墩”。

那么,韩国的沈氏又与竹墩有何渊源呢?这需从竹墩沈氏第七十一世孙沈满升说起。北宗末年,沈满升多次携菱湖盛产的丝绸前往高丽经商,因战乱定居于朝鲜半岛的丰山县,受到国王睿宗的赏识,官居尚书,便在高丽娶妻生子,后子孙繁衍,故韩国沈氏后人尊沈满升为鼻祖。

古村竹墩由8河6墩(墩即四面环水之高地,形同岛)组成。东西向河流有三条,南北向河流有五条,村里遍长箭竹、芦竹,而“竹”字有6笔,“竹”又生笋,“沈”“笋”同音,意为沈氏家族象竹笋一样兴旺发达,生生不息。因此村名便取名竹墩。

竹墩古村原有沈氏三十九堂半,其中,承恩堂是韩国、美国等沈氏后人来竹墩寻根访祖瞻仰,寄托幽思必去的地方。竹墩村还有一座沈氏历代名人资料陈列馆,陈列了100多位沈氏名人。古时候的名人且不说,单是近代就出现了几十位在全国颇具影响力的人物。如沈寿(女、苏绣创始人、艺术家),沈钧儒(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全国政协副主席、民盟中央主席),沈尹默(书法家、中央文史馆副馆长),沈雁冰(笔名茅盾,作家、中国作协主席、文化部部长)……

在宋代编的《百家姓》中有“冯陈禇卫,蒋沈韩杨”之句,沈摆列在第十四位。当代沈氏是江浙大姓。我的老家常州现有沈氏人口约四万人。我家所属的金鹅堂一支现有一千五百多户,人口大约八千余人,其中年纪最大者梅凤已经超过100岁。早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沙河浜人沈洪生(我祖父)办了一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利用我家西侧不远处的沈氏祠堂筹建了沙河浜小学,使附近四个村庄的农家子弟都受到了良好的初等教育。1961年,我家西面邻居沈祥生的女儿沈雅琴从江苏省常州高级中学毕业后考入北京工业学院(现北京理工大学);我父亲沈正荣也在1964年从江苏省常州高级中学毕业后顺利升入上海交通大学深造。应该说“孝父母,敬长上,敦友于,正表里,和乡族,率勤俭,禁游惰,革奢侈,惜孤寡,养贤才,尊师道,戒仆从,务耕读”这39个字的《沈氏家训》在他们身上得到了完美表现。

《沈氏家训》文字非常精练,内涵异常深刻。《沈氏家训》把儒家文化、老祖宗的思想精神教化融为一体,组接得丝丝入扣且琅琅上口,这简略的“三字经”,让人容易记、好理解。在《沈氏家训》的每一句总纲后面还有深入细致的阐述,它明确地告知沈氏族人哪些可以干,哪些不能做,明明白白,没有套话,都是实实在在的道理。此外,沈氏一族还按照家族办理的实际情况,制定了《禁嫖赌略言》。通过摆事实讲道理来规范后世子孙的行为。《沈氏家训》提纲挈领、层次分明、抓住要害,显示出沈氏齐家之道的智慧。

别的,《沈氏家训》还有两个安身点:一是清心,二是俭政。清心,主要是淡泊明志,讲求慎独,去除浮躁和浑浊,也就是守住本身的内心。俭政的核心是俭,勤俭加简单朴素,也就是政清人和。一言以蔽之,曰“淡泊明志,慎独守初”。

“大树最感恩土地的情意,枝叶难忘记根的哺育。我们的鼻祖聃季血脉传承不息,有多少名人贤士彰显沈家的魅力。以往你是大海,你曾把风浪荡起;以往你是小溪,你曾把雨露云集。啊……我们沈家无论是风霜雪雨,家训时刻在心中铭记。啊家国天下,国家第一,因为小家和大家的根连在一起。高山挡不住游子相依,路远心依旧还在家里。不管是乡愁泪滴是否随风逝去,都会留下我们沈家共同的希翼。假如我是栋梁我就把重担扛起;假如我是小草我就把大地翠绿。啊……我们沈家无论是千里万里,都要回家把祖先拜祭。啊无论他乡,还是故里,我们沈氏子孙的根在一起。”由沈志军作词作曲的沈氏宗亲歌

——《根在一起》,最能代表我此时的心境。湖州,我的根的根!

参考书目:1.常州《姓氏文化》丛书之《晋陵沈氏概要》。

2.《天下沈氏出竹墩》刘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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