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关于买卖土地使用权的事情，陈冬当时到了土地主管部门咨询了。他向他同学谈到了家庭当前的住房现状。他同学说:“购买使用权也有，给办过土地使用证。但是我们得按平方收费。”陈冬说:“行！”陈冬心里有数了，就到模范中学附近的居委会，了解有没有转让宅基地使用权的事情。可巧得很，当陈冬来到了向前居委会，时任主任正是陈冬的表哥两连襟。陈冬讲明来由。朱明主任说:“这个简单，我给你想办法，你下星期来，盖两间房子问题不大。”一个星期后，这件事朱明还真给陈冬解决了。但是，朱明主任是把自家的猪粮地给了陈冬。这块地不大，也就二分地，一百三十六平方，是南北长，东西八米宽，只够盖两大间。陈冬很满意，可交地边时朱明没露面，而是他家朱明的妻子，陈冬喊二嫂子带去的。朱明妻子是个细心人，把左右北(南是条八米宽的路)，三面邻边主人都叫到场，砸上地界，陈冬向他们说，只盖一层，他们都同意了，陈冬才放心。陈冬对朱明妻子说:“二嫂，你对二哥讲，我最近到你家立个契约，缴给你们转让费，这事这算办成了。”朱明妻子说:“弟弟，你二哥说了，这地是给你的，不要钱，你二哥说你条件困难。”陈冬说什么也不答应。晚上就买了点东西，拿上五仟块钱，到朱明家把此事办成了。朱明只是象征性的收了陈冬两仟八百元钱，立了契约，开了收钱票据，买地的事就算办成了。等陈冬把建房各项手续办完后，总共费用花了接近五仟元钱。陈冬和兰青商量，要盖就盖的好一点，说多花点钱，一步到位，其实这话说的不当，时代在发展，社会在前进，要真想跟上发展前进的步伐还真的不容易啊！任何事情只要是第一次，都会产生忐忑不安的心情。虽然陈冬在陕南也建起了若大的九冶糕点厂。但那从用地到资金以及技术上只是打报告而已，陈冬笔杆子这方面是不求人的。那会儿在别人眼里是了不起的，陈冬觉得没有什么。虽然受到了严重的处分，但是陈冬在九冶公司仍是露眼的人物，还是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虽说撤职遭贬，但他的人缘仍然很好，他借着自己的光环干成事情还是特别容易的。再说，那会的闯劲那么大，勃勃的朝气浑身湧动着青春的活力。现在和那会相比，遭遇了措折后，顾虑相对来说就多了一些。但不管如何，为了兰青，为了儿子，为了父母亲，陈冬想，胆子应该大些，脚步迈得更快一点，先把家庭搞得象样一点。自己虽然在学校有一个小窝，可父母亲却仍在人间漂泊，没有一个稳定的栖身之处，这怎么说也得让给父母亲有个住处。父母亲知道了，给陈冬送来了一仟元钱，陈冬说什么都不要，兰青也不让要。父亲说了，你们不收下这钱，我们怎好进来住呢？父亲这样说，陈冬和兰青商量只有先收下。陈冬找到了正在学校的施工队队长，谈到想在校外建一处房子。队长说这个容易。陈队长就是模范中学总务处陈主任的侄子，很客气，他说:“陈主任，只要你把图纸绘好，钱到位，一层房子，我保证两个星期交工。”陈冬一听这话，喜出望外，高兴的不得了。陈冬问陈队长，我盖八十平方房子，留五十多平方小院不知得多少钱。”陈队长问多高，什么结构，粗略地计算了一下九仟块钱有剩。陈队长说:“工人工资你开，我算帮忙。”陈冬忙说:“那可不行，该怎么算就怎么算。”陈队长只是应负的说:“行！”很快陈冬盖房子的事开工了。陈冬把图纸递给陈队长的时候，陈队长突然眼睛一亮，然后说:“陈主任，你有两下子，图纸绘得这么专业，设计得非常合理，真好！”陈冬听到这话，感觉到非常高兴，那有人不愿意听夸赞的呢？陈队长选派了能工巧匠，精心购置房料，全用和模范中学建设用料的老主户，建筑用料基本上都是批发价，既好又便宜，陈冬非常满意。中间浇顶的时候，陈冬到当时最有名的富丽大酒店摆了一桌酒席，也把学校的左校长、总务处陈主任都邀请到了。这场酒喝得欢欢喜喜的，大家都很高兴。散席的时候，陈冬每人给了一包大前门香烟，人人都喜滋滋的，这场酒真的喝出了颇多情感来，参加的人都客气的谢过了陈冬后，各自返回了。
34、
房子建成了，这在当时，全学挍都引起了震动，连左校长、陈主任都去看了，送去了贺礼。陈冬不收，左校长他们都不愿意。陈冬只好勉强的收下。并说:“日后再请喝杯薄酒。”大家都说:“这酒得喝。”当兰青看到这明亮崭新带有点潮气的房子时，高兴的露出喜悦的泪花。她对陈冬说:“这两年，咱能过到这样很不容易！”房子建成了，算账的时候，陈队长说:“一共用了九十九工，在学校我都开大工十二块钱一工，小工开八块，这样吧，长短不齐，按十块钱工算，你给我九百六十块钱吧！”陈冬说:“那怎么能行呢？我给你一仟块钱，有情后补。”陈队长只收他九百六十块钱。这样算下来，建房总共花销五千多块钱，连买地皮等等费用，所有的加在一起，合计九仟八百六十八块钱，还不到一万块钱，陈冬，兰青他们就把房子的问题解决了。俗话说:“安家才能乐业。”这话说的一点不假，家都不稳定，那有乐业可言呢？自从盖好房子之后，陈冬、兰青二人信心满满，二人齐心协力的想把家过好。陈冬有了住房，还得考虑父母亲的问题。陈冬和兰青盘算着，这房子三口之家住还行，因为孩子还小。要是父母亲搬来和弟弟妹妹一起住，是没有办法住的。于是陈冬同父亲商议，决定把老家的树卖上两一棵，在陈冬小锅屋南侧建一间宽三点五米，长八米的瓦房，这样二仟块钱是足足有余了。陈冬回家看着全村最大的泡桐树，想起当年从官湖街市场上，花了一块钱买的这棵粗壮树苗，十几里路，累得一身汗水扛回来，自己亲自栽在最肥沃的园地里，陈冬感到无比的欣慰。他当年想栽下这棵树，就栽下了美好的希望和未来。陈冬那年才只有十二岁。每年他都给它精心施肥、浇水、培土，每每看到它时，激动高兴着。可邻居们却时常给他送来仇恨的目光，破坏刮皮，挖土截根，甚至更歹毒的用剧毒农药都没有毒死它。而且似乎和陈冬的仇人制气疯狂的旺长。现在，陈冬来到了它的跟前，要卖它了，心中产生了无限的感概，酸溜溜的难过。我亲爱的树啊！没有办法，我要卖你了，可不要怪罪我喓！为了我的父母亲，我就只有委屈你了，原谅我吧！树啊！我亲爱的朋友！再见了！这棵树买主出了一仟块钱。后来，听乡亲们讲，买主赚了三百多块钱呢！这棵树呀！对我们家贡献太大了啊！用它卖的钱给我们家建成了一间宽敞明亮的二十多平方米的南屋，解决了我弟弟妹妹们居住问题，那具有生灵和人性的树啊！今天在我写这部小说时，灵感突然让我想起你，我仍然要说，我亲爱的树王啊！我真诚的说一声谢谢你。自那到现在我从没有见过单棵树有将近三立方木材的树王来，它就生长在我们家自留地的菜园子中。陈冬一气就写了这样多。陈冬要把它记录下来，留给热爱他作品的读者们。凡是帮助过陈冬的人和物都要发自内心的说一声谢谢了！这致谢发自作者的心灵深处，来源于对这棵树王深深地致爱！一九九三年农历三月初八是个好日子，是陈冬、兰青家庭侨迁之喜。天气异常的好，不冷不热。陈冬买了鞭炮和喜糖，在新房前燃放着，轰鸣的响声震动了左邻右舍的大人小孩们，他们跑来看惊奇。待观看的人员聚集很多时，陈冬站在新房上面，撒着糖块和硬币，小孩子和妇女们一拥而上轰抢着，高兴的谈着抢了多少多少硬币和糖块，满脸尽现喜悦。陈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下午陈冬又把父母亲的家迁到了模范中学家属院，总算安顿下来了。陈冬的一家人都因侨迁高兴着。一家人还有前来帮忙的，美美的在饭店里吃了一顿饭。饭菜的香甜汇集在每一个人心里，感觉到生活是这般的甜蜜和美好啊！
35、
陈至上大学于一九九一年毕业后，被天津水务集团招去了，工作了一年多，又被青岛自来水公司用高薪给挖过去了。陈至找的对象是青岛崂山区人，姑娘长的标致漂亮，文静大方，据说在南大是同学，从天津到青岛，可能于这桩婚姻关系很大。到了一九九二年元旦二人在邳市友谊宾馆举行了婚礼。这次没有像哥嫂那样大办，只办了一桌，请了亲戚吃了一顿便饭，相互鞠躬致谢，给父母亲分别磕上个头就算完事了。但是，这顿饭吃得特别的热闹，吃出了友谊，吃出了喜悦，也吃出了亲情。这一桌在这个饭店最大的，房间有一百一十平方也是最大的。电视沙发音响设备一应具全，连服务小姐也是一对对的。但是收费也是最贵的，千元之下不入场。直径近四米的大圆桌，和开二十国集团会议没两样。这次没有让长辈们做上位，而是新郎新娘坐上位。新娘许祺朝着满桌子人面带微笑。陈至着一身藏蓝色西装，脚穿一双梦特娇皮鞋，胸前带上大红花，光彩夺目，耀眼照人。许祺就更加夺目了，圆圆的脸蛋，文绉绉气质，知识分子的庄重，说笑都如此恰当。虽说温柔，从谈话中能听出一种刚毅果断、干脆利索的性格来，用两个字概括新娘许祺的性格特点就是一一大度。女人大度尤为可贵，一桌子人的眼睛都盯着新娘许祺。陈至介绍一人，叫喊什么，许祺面带笑容喊着什么，酷似日本女人，弯腰鞠躬，刚开始亲戚感觉好笑，其实陈至这样做，显得新人有教养、懂礼貌。尤其是介绍到陈冬时，陈至多说了两句，大意是，大哥对他倍加关怀，从精神到物质都给了很大帮助。陈至介绍后，许祺不仅深深地鞠躬，还说了感谢大哥。陈至用同样的方式介绍了嫂子兰青说:“我嫂子对待父母亲体贴入微，婆媳关系很好，教子有方，说得陈惜笑着看了着妈妈。兰青也站了起来说小叔子:“我哪有陈至说的那么好，只是做点应尽的义务罢了。”当新娘给她鞠躬时，兰青还了许祺一躬，弄得许祺反到不好意思的说:“嫂子太有礼貌了。”其实兰青比新郎、新娘整整小了六岁。一圈介绍完，陈至和许祺坐下了，这时酒席才正式开始。兰青事先给陈至和许祺酒瓶子换上的是凉开水，因为怕陈至和许祺喝多失态，勉得亲戚们笑话。这场婚宴虽然规模不大，但是父母亲戚们都感觉很好。陈至和许祺在家过了三天就回去了。父母亲对二儿媳妇很满意。陈冬也很高兴，兰青更是夸赞妯娌许祺有文化、懂礼貌，说有知识的人就是和没知识的人不一样，分寸把握的的特好！兰青对陈冬说，自己得好好的向许祺学习。陈冬说:“你做的很好，俺父母亲没说过你不好，常常在我面前夸你呢！”兰青也不谦虚的说:“我对待老年人好，这叫尊老，过些年我们也会老的，要是孩子们对咱不好，那得多难过，多苦恼呢？”兰青虽然腿部残疾，但她聪明灵利，善于钻研，学习专一，唯一的不利因素，大脑记忆不好。这就需要她下正常人的三倍努力才能赶上。那时候由于随母亲在老家农村劳动，父亲在外工作，什么苦活累活都让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干。于是就自然行成了吃苦耐劳的坚强性格。兰青从小只有睡觉算她不干活了。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很少过过欢乐的日子。父亲偶尔带她到人民医院，但这个孩子从来不知道玩耍，而是帮助父亲把宿舍打扫得干干净净。到父亲办公室也是找抹布擦啊擦，父亲的同事们夸赞兰青长得又俊又勤劳，说这丫头将来一定会受人喜爱的。所以，在所有的孩子中父亲是最疼爱兰青的。但事情恰恰相反，母亲从小就烦兰青，兰青的母亲是农村妇女，没有文化。所以，一直在农村劳动。因为在娘家她是唯一的女孩，加上上边是四个哥哥，生她时父母亲无比的疼爱兰青的母亲。于是兰青的老爷、老娘们溺爱兰青母亲极度之能事。从小养成了自私自利，刁吃懒干，极端利已的性格。后来，就是因为长的俊秀，嫁给了军人兰少民。在讲“阶级斗争”的年月里，出身不好的姑娘能嫁给军人，是无尚的光荣，是难得的幸福。恰巧兰青是她第一个孩子，妊娠反应特别的大，把兰青的母亲折磨的死去活来，到了生兰青时又是难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生下来，一看是个丫头片子，在那封建残留的社会里，没有文化的农民重男轻女的意识非常严重，所以，兰青母亲从兰青一出生就没有好感，加上小孩刚出生不好看，她连奶都不喂，三天后奶水上去了。而是刚转业回来的兰少民一点点喂着奶粉长大的。可怜的小兰青没有兰少民的精心呵护是很难长大的。
36、
就在兰青三岁这年春天，流感肆虐，脑炎流行，幼小的兰青没有幸免。高烧一天的兰青，母亲只是给她几粒药就算完事。就在这天晚上，兰少民和同事喝完酒后，老是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心里七上八下的。回到宿舍后，他越来越睡不着，于是他就骑着自行车，深更半夜的来到了家。他口干舌燥，于是就喝了一杯水。就要上床睡觉的时候，兰青母亲说兰青今天不愿意玩睡了一天，现在还没有醒。兰少民摸了摸兰青的头，惊讶的大叫:“我的天哪！孩子这么大烧，你也不给看？”兰青母亲被丈夫惊叫声感到问题的严重，吓的搂着二丫头直哆嗦说:“我给药吃了。”这时兰青妹妹刚刚四个月。实在没有办法，兰少民叫醒了邻居，火速的把兰青送到人民医院，医生见状，紧急抢救，检查化验，确诊为急性脑炎。医生说这孩子再晚来两个时晨就没有救了。兰青住了有半个月院，总算保住了性命，但落下了右腿不能动严重残疾的后遗症。这期间，兰少民回家把兰青母亲狠狠地打了一顿。从此，兰青母亲说兰少民有外心。要不也不会把她打的半死。这事惊动了兰青母亲的娘家，老爷老娘来找兰少民算账。当岳父岳母质问兰少民时，兰少民把他们的女儿的所做所为合盘托出，详细的说了一遍。气得老公俩一生不吭的走了。从此，兰少民更加疼爱、关照、呵护兰青了。后来，兰青又添了两个妹妹。连生四个女儿的兰少民有点着急了。兰青母亲跟他说，再生一个，如若犯五女星的话，还生！可上帝不负苦心人，老五是个男孩。兰少民高兴，兰青也特别高兴。这时，兰青已经十二岁了，暑假就要上初中了。兰青母亲说什么也不让兰青上学，依妹妹、弟弟没有人带为由不让上学。可怜的兰青看着同龄小姐妹背着书包高高兴兴的上中学，她给母亲跪下也无济于事，就是不让上，实在没有办法，兰青一瘤一拐的步行十多里来到了人民医院找父亲要上学。父亲知道了此事，恨妻子咬牙切齿，就没让回去，让兰青在县城一所小学附设初中班托人上了学。兰少民把岳母接来照看小孩子，兰青总算上中学了。这样，兰青吃住都是父亲照顾，有空时兰少民送兰青上学，没有空时兰青瘸天倒地的自己走。就这样，兰青上完两年初中后，没考取高中，就又回家了。这回又犯兰青母亲手里了，兰青刚刚十四岁，身小力薄，羸弱多病，就这样的孩子，母亲拿她当大人使唤，一点不好又打又骂，以至于邻居都看不下去，问兰青母亲:“兰青是不是你亲生的？”听到这话的兰青心想，难到说自己真的不是母亲亲生的。心里坐卧不安，兰青在漆黑的夜里，胆颤心惊地来到了人民医院，敲开父亲的门，已是半夜了。当时，兰少民惊吓的不知发生什么事。听兰青问完自己是不是母亲生的时。兰少民的眼睛温润了，他说:“我可怜的闺女，你深更半夜来就问这事。”兰青看见父亲流下眼泪，不知是什么事，心里更嘀咕了。兰少民看了看兰青问:“怎么你妈又打你了？”兰青说:“没有。说是邻居问她母亲是自己听见的。”兰少民早就知道妻子对兰青不好，觉得兰青将来是负担，是累赘，所以就千方百计的折磨兰青，什么脏活、苦活、累活都让兰青去干，所有好吃的都不给兰青吃，常常吃些妹妹的残汤剩饭。兰青也无怨言。什么活都干，孬好饭都吃，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虽然走路不方便，但是，兰青干什么都快。许多人说只要快，必定是毛活，可兰青不是，兰青不仅干活快，而且活路又快又细又好。家里喂了两头猪，十几只鸡，喂鸡晚间挡鸡窝门，早晨放鸡都是兰青干，母亲妹妹弟弟从来不干。猪圈在宅子下面两三米洼处，遇到雨雪天，坡陡路滑，兰青腿脚不灵利，端猪食盆子，时常跌倒，弄得一身烂泥。母亲看见了，不问闺女摔的怎样，却骂她:“无用，好好的猪食都给糟蹋了。”有时兰青问她:“妈你怎么这样狠呢？”母亲不问三七二十一，又打又骂，骂的话常人难已启齿。可怜的孩子实在忍受不了，当即跳河，好心的三爷连衣服都没脱把兰青捞上来，带回家给烤干后，送到了她父亲那里，并对兰少民说:“少民，这孩子要是再留在家里，恐怕真的活不了啦！你得想办法啊！”兰少民也不能成天打媳妇，实在无奈，就留在了身边，不让兰青回家。从此，兰青不受母亲的折磨。那一年，兰青十六岁。后来，兰少民求到徐院长，想让兰青在医院学习点护理知识，将来好挣口饭吃。徐院长当成大事来办，安排好的医护人员来带，兰青在医院整整学习了三年。带她的人都说兰青勤奋，学习技术上手快，将来在护理行业一定是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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