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迎:话说邳州运河两岸历史风情

生在运河边,长在运河边,运河的故事说不完,道不了,就说运河岸边的号子,纤夫的号子,农夫扶犁的号子,打场赶车的号子,行硪打夯的号子,六岁顽童上街打一瓶酱油醋,手拎油瓶也学着大人,称着脚步点口里也哼着号子,远远听去像一串串美丽动听的歌曲,使人们悦耳、舒心,可见号子在运河两岸是何等的普及了,虽然歌词大意有些雷同,但是这号子毕竟是运河两岸劳动人民用勤劳的智慧创造出来的。其中有这样一首民谣“你的歌是我的,我从云南带来的,我在河边打瞌睡,你从我口袋里掏去的”。这就是民间文学,民族文化。运河两岸的人民为了生存,创造出了地方特色的物质财富,涌现出一批批能工巧匠,造就出一代又一代的艺术人才,在历次争战中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故事和英雄模范人物、神话、传说、史实都离不开人民去创造,生活在运河边的邳州人听到、看到这块热土内外的人和事,话就只能从这里说起了。

张玉迎:话说邳州运河两岸历史风情

在历史的长河中邳州市经济开发区的曲坊村已经走了两千多年的历史了。相传在春秋战国时期儒家大师孔夫子周游列国外出讲学,传播他的思想文化。一天清晨他从兰陵城出发直奔下邳城而来。行至艾王城南天色已晚,天有不测风云,车到洪福山南空中落下雨滴,三鞭下去,马拉着车子像撒欢一般顺着大道向南奔去。孔夫子赶着车子马不停蹄地想越过山前的大湖场到下邳城去投宿,谁知雨越下越大,在泥泞的道路上车子行的缓慢,孔夫子仍是浑身湿透。天渐渐地黑了下来,再扬鞭催马也无济于事,大空湖里前不见村后不着店,漆黑的夜晚,风雨吹来,他不禁打个寒颤,已是人困马乏。酉时光景车子行至路边的一个小村落,看见村内有油灯的光亮。孔夫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车子赶到庄头上,他跳下车,放下鞭子,急忙跑到灯亮人家去叫门求宿。善良的农夫看他一身儒生打扮,很斯文就留他住宿谈话中农夫听说他是满腹经伦的孔老夫子时,热情地让家人做出热腾腾的饭菜款待他。农夫安慰孔子说:“我虽农家小院,不比城里豪华、阔绰,请夫子委曲一夜,休息解乏,待明日雨后天晴路干了再赶路吧!”孔子谢了农夫,便进入了梦乡。渐渐地村民听说大教育家、思想家孔子在本庄住了一夜,确实委屈了他,为借孔子大名便把庄名叫作委屈庄了。时间长了,村民觉得委屈庄名不雅,便改了一个字,叫屈坊庄。日月荏苒,屈坊庄就演变成曲坊村了,因曲坊村坐落在洪福山南平原湖场中央,久而久之这个洼地积水,高处种粮的平原就叫曲坊湖了。

隋朝杨广帝为下江南看琼花、掠美女,开凿了大运河,大运河东经下邳郡北的一望无际的平川之地,将这块良田一裁两半,大运河穿心而过,两岸栽植花草树木,供隋炀帝下江南观赏两岸美景,这位横征暴敛、豪华奢侈的皇帝被起义军湮没在刀枪箭影之下,断送了江山。

唐朝黄巢起义,率领大军东征来到了邳州的运河北岸,看到这片平原之地是部阵摆兵的好战场,便将起义军在邳州城北七、八十里的运河北岸的平原之地安营扎寨,招兵买马扩大队伍。穷苦的老百姓长期以来被唐朝统治阶级蹂躏的民不聊生,听说为民伸冤出苦的黄巢带领起义军在此招兵买马都投奔黄巢那里要求参加起义军。时间一长,参加起义军的队伍又增加了几万人。黄巢看到民心所向,为表达自己打击统治者的决心,便在营盘的北边一块开阔地令军士们筑起一个土台子,选择吉日带领全军将士共同起誓表示为民出苦的决心不变。历史上叫做“围坛而盟”。筑土台子东北边的一片土地便成了一片土塘子,时间长了便淤成了一片洼地。黄巢起义军纪律严明,深受老百姓的爱戴和拥护,士气大盛,越战越猛,以横扫千军如卷席之势,一鼓作气将淮河方圆几百里的几十个城池攻下,取得了一个接一个胜利。至此黄巢将兵撤回运河北岸军营养兵蓄锐,以利再战。一天为了祭刀,黄巢将战刀向路旁的一棵大柳树砍去,由于兴奋过度加之用力太猛,将大柳树拦腰砍断,不料从树中溅出血来,随之从树中落下一棵血淋淋的人头来,这棵大柳树是棵枯柳树,中间腐朽个大洞,卞律和尚躲在枯树内,唯恐官兵滥杀无辜。黄巢急忙拎起人头一看,原来是和他最要好的朋友卞律和尚的人头。这就是“黄巢杀人八百万,在树一人也难逃”的典故。黄巢想周围几百里的地盘已征下来了,为念挚友情谊,把刀一撂说:“此处杀够了,连自己的好朋友都杀了”!黄巢将卞律和尚厚葬,带领千军万马杀奔山东去了。在误杀卞律和尚东边庄上的老百姓为了纪念黄巢为民出苦的恩德,就改名为杀够庄。随着年代久远杀够庄就演变成了沙沟庄了。从沙沟庄搬出来的老百姓在庄西南居住村子就叫前沙沟了。黄巢屯兵在若大的平原之地的湖场就叫做杀够湖,后来也演变成沙沟湖了;筑的土台子叫黄巢墩,年代久远也演变成黄草墩了;在东北取土筑坛的洼地随之叫黄洼子。由此方圆百里的平川之地就形成了曲坊湖和沙沟湖两个大湖场了。

历史推移到了大明朝,朱棣皇帝由南京迁都北京,古老的大运河改道北上,来往的船只漕运粮米、绸缎、茶叶等物资送往北京供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享用。北上的运河繁忙起来了,真是“登舻一长望,澄波浩千顷”的景象。(清·宋琬《徐塘口晓发》)运河两岸逐渐地形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村落。明朝中期徐塘原来没有人居住;有一年,官府为了加强运河两岸的堤坊,组织民工挖土打埝,正值春三月,天气炎热,自河北沧州南来的一对徐姓夫妇经过此处,看到这么多的民工在烈日下汗流浃背地干活又无茶棚供水,赚钱的机会来了,二位老人便在挖土的土塘内搭起一间草棚,以卖茶为生。后来,逐渐地有南来北往的船只在此停靠,做买卖的也多了起来,形成了自然人为的物资集散地。一天一位艄公靠船后便问徐老汉:“您二老在此卖茶,这叫什么庄?”徐老汉回答道“这里哪来什么庄名!”老汉指了指河北岸的一大一小的两个土堆说“不知何年何月积的土堆上不也是您船工们停船歇脚的好地方么?也没有庄名!”一天邳州州官来巡查堤防,一路之上由窑湾经过坝子头向西巡查来到自然形成的小集上,老百姓纷纷涌上来欢迎州官,州官高兴地脱口而出“ 这叫什么庄啊?”百姓听州官这么一问齐跪下道:“老爷,此处无庄名,请老爷给俺赐个庄名吧!”州官听说没有庄名,众百姓还要求他给赐个庄名,多大的面子啊,州官老爷高兴地沉默了一会问道:“谁搬来的最早?”徐老汉打躬后说“老爷,前年来时正值晚春,天气炎热,我就在这土塘内搭间草棚卖茶给民工喝,挣点钱糊口,住下来没有走。”州官再问百姓徐老汉说的是否事实,百姓齐回答半点不假。州官手捻着胡须说“老人家贵姓?”徐老汉急忙又跪下说“小人姓徐,河北省沧州人氏,一辈子受穷,到处流浪,俺是沿着运河乞讨了几年才到这里的。”州官老爷沉思了一会笑咪咪地说:“您先来的这里,姓徐,又住在土塘内,就叫徐塘吧!”一个后生大胆地向州官求赐,指了指河北岸的两个土堆说:“请老爷也给那两个庄起了名字吧!”州官老爷向运河北岸处看到大小两个土堆上也住着人家,河里还停泊着船只,抬手就指着东边那个大土堆说:“那个大土堆就叫大滩!”又向西指着小土堆说:“那个小土堆就叫小滩吧!”顿时百姓们齐跪下给州官老爷叩头谢恩。从此,徐塘、大滩、小滩就正式有了庄名。至今这三个庄上的老百姓闲谈中还自豪地说俺们的庄名还是官封的昵!徐塘东是吴闸社区,吴闸分为上下两个自然村。吴闸原名五家闸,是由范、衡、邢、吴、杨五姓而得名五家庄,明朝前期,河床西高东低,上游来水一涌而下,官府唯恐大水冲毁村庄和良田,在此处修一座闸节制洪水,闸名为五家闸,后来吴姓居多,演变成吴闸,迁到上游的两个庄叫吴家、上吴闸,原庄就叫下吴闸了。下吴闸北庄的吴场村是由上吴闸吴姓后裔迁去建庄的,因邢姓在运河南岸居住,形成了自然的村庄叫邢家村。

坝子头是现在坝头居委会的原名。古运河经过村东往南拐弯,为避免运河洪水往东冲毁良田,官府在村东拐弯处修了一座河坝逼水南流,也可控制洪水猛泄,居住在运河两岸的村庄分别为坝北村、坝南村总称为坝头村,现为坝头居民委员会驻地。坝头村北的庄是丁姓的禾场叫丁场村,坝头村东是袁姓的禾场叫袁场村。坝头村还有一    段解不开的自然现象之谜呢。

坝头村南岸汤姓门前的几棵椿树上住着几窝乌鸦,树下墙头内养着几窝蜜蜂在春天的阳光下忙碌着到处采早花,乌鸦在树上屙屎有时掉到蜂窝上。一九三八年农历二月的一天中午只见从西南方向飞来一群乌鸦直奔蜂窝咬出进蜂窝的蜜蜂,蜜蜂被咬的措手不及,急忙全部出动与乌鸦在天空中争斗起来,蜜蜂唯恐斗不过乌鸦,急忙飞向附近的蜂房去求援,这时乌鸦也越来越多,乌鸦与蜜蜂在空中争斗从中午到晚上,第二天继续争斗。历时三天,乌鸦和蜜蜂在空中遮天蔽日,不计其数,从坝头庄西到大运河铁桥一带的田里、路上、房顶、庭院中到处都是被咬死伤的蜜蜂和蛰瞎眼及受伤的乌鸦。几天后举世闻名的台儿庄大战在运河两岸打响了。中国军队和日本精锐部队血战台儿庄。国共合作动员群众踊跃支援前线,前线两广的部队和川军将士用大刀片和日本军队展开巷战,杀得日本军队死伤不计其数,日本坦克车掉到泥沟里爬不出来,也无用武.之地;进犯北略、南略庄的日本军队犯了地名大忌,日本兵还没有举起太阳旗就被中国军队就地消灭在庄内。邳(县)州战场也打得异常激烈,禹王山战场,国军六十军的云南子弟兵在军长卢汉的指挥下击退日军一次又一次的争夺战;连防山战场国军五十二军在军长关麟征的勇猛指挥下,与日本王牌军坂垣师团作战,死守艾山,连防山、虎皮山,戴安澜将军的七十三旅为争夺虎皮山。多次与日军开展巷战、肉博、撕打、强攻,敌人尸体堆积如山,国军取得了胜利;展庄战场中在邳县冯窑、郇楼等地张自忠、庞炳勋将军的部队把来援之敌团团包围,打得日军突围后向山东省汤头、莒县方向逃窜。日本军队企图越过陇海铁路,占领徐州南下的梦想破灭了。这是继八路军在山西平型关大捷后又一次国共合作打击日本侵略者的又一胜利。老百姓说蜜蜂和乌鸦的争斗,原来是血战台儿庄的前兆啊!

二庙社区,怎么理解呢?一庄两座庙,此村庄从来就没有两座庙,只有一座二郎神庙,村名就叫二郎庙村。文革中批判封、资、修,把郎字给去掉就叫二庙村了,一度改为东风村,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又改回二庙村。村干部心有余悸,如果叫二郎庙村,怕受牵连,遭批判。二庙村,二庙社区都不是村、社区的真正庄名。二庙社区在明朝时叫西埝村,因村民沿运河西埝下而居住,故名。清朝顺治初年洪水从运河上游涌至西埝村东的古运河段,水头上方漂来尊二郎神紫檀木雕像,在水中打旋,不往下方淌去,邹、于两姓村民捞起二郎神像待洪水过后在村北首建庙,将二郎神像供奉于庙内,即二郎神庙。大清乾隆贰拾玖年六月十八日和道光二十九年八月初一日分别重修扩建二郎神庙(见二郎庙碑文载)的两块庙碑的碑文记述了重修二郎神庙的经过及捐资人的姓名。二郎神庙碑上还提供了清朝道光年间二郎庙村属邳州沙沟社管辖区域的文史资料。庄北分别为窦姓禾场窦场和王姓禾场王场两个村庄。二庙西南500米处为龚庄村,因龚姓始迁居此。龚庄村东是从邳州城通往峄城、济南府的官道,龚庄村官道旁清朝有上马台和下马台遗迹。

李口社区是古运河在此处决口后李姓迁来定居的。建南北二村。也称作前李口村,后李口村。古运河从李口社区往南便是旧河头了。旧河头顾名思义,古运河淤塞后称旧河头,在运河师范东,1958年为排沙沟湖水徐塘公社在旧河头建电力排灌站一座,现仍发挥作用。因旧河头处于新河下游运河的上方,旧河头又与康熙六十一年徐塘口淤塞,总河齐苏勒挑新河1850丈,使运河改道,流经冯有村、索家村、大榆树庄南,经庄楼村东接旧河头下游的古运河,上头才有了新河头。新河头在徐塘老街西1.5公里处,新河漕运后,南蛮北侉子的渔民沿河边而居,形成了新河头村,因古运河入新运河头形成了三汊运河,古运河南岸的村庄和北岸的村庄统称新河头村,现为徐塘社区的第十一、十二村民小组(第十二村民小组还包括从运河边迁至徐塘电力排灌站西的杨铁匠自然村),新河头村村民沿袭祖业,至今家家户户划着木船,开着机动船在大运河里捞鱼捉虾,变成了半渔半农的村民小组了。新河头村对岸是原滩上乡老龙潭自然村。传说天界中一条老龙下界祸害百姓,土地爷上天告到玉皇大帝那里,玉皇大帝下旨将老龙罚下天界,落在此处,顿时形成了一条河经此处有湾形成一深潭,潭水清澈,深不见底。百姓沿河而居就形成了老龙潭村。1958年运河行洪后迁至原滩上乡旺庄村东。老龙潭村南为小堰和闸背、闸南三个自然村。“清朝雍正二年(1724年)总河齐苏勒题准设泇口厅,整饬漕运,在运河上河建河清闸(在今梁王)、河定闸(在今大王庙)、河成闸(在今闸背)。”闸背村是先建闸后有庄,因清朝运河漕运,船只来往要过闸,船只一多过闸缓慢,滞留的船只停泊在闸的上游和下游,船民及船上用的日用品、工具下船随时可以买到,老百姓就在河成闸(古运河头与新运河头交叉处下游)的闸南、闸北做买卖,形成了村庄,叫闸南村和闸背村。因庄在闸的后边,老百姓不叫闸北村,叫闸背村,是闸背后边的村庄。1958年因运河行洪,从河塘内迁至今坝头村东北处,市农业示范园西首,前为闸南(闸背)自然村(闸南自然村闸背自然村合并为闸南一个村),后为小堰自然村。听老人说,民间流传《打蛮船》的故事就发生在合成闸处。最上口的是“……蛮子见血不敢打,侉子见血打的欢……”因船只过闸,互不相让才闹出一场血仗来。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集市上说书艺人经常演唱《打蛮船》的故事。

“明朝崇贞十三、十四年(1640-1641年)因运河水源不足,漕运受阻,总河张国维亲临卢口(今官湖镇石坝村)考察水情,并上疏请求沂河改道,引沂济运,获准。于是将原沂河卢口分流之渠‘并浚深阔’,下官湖桥,出徐塘口”。引沂济运的这条人工河人们习惯地叫山河,夏秋时节,沂河洪水一涌下来,山河承受不了,溢出埝外,淹没庄稼,危及房舍、人畜安全。1951年11月,卢口坝完全堵闭,山河不再直接分流沂河洪水,随即改山河为官湖河。官湖因古时为一湖泊,系为官地,官湖因此得名。后成村,逐渐扩大为集镇,始称官湖镇,为邳北重镇,1946年曾为邳县民主政府驻地。官湖桥在官湖街南,古石桥,十一拱,横卧在山河上,远远望去蔚为壮观,桥两头竖两块石碑,人称二百(碑)一十一拱桥。相传邳州州官每年都要向上交皇粮——地丁银子,偌大的邳州有句民彦“旱不了的邳州,淹不了瞎的郎丘”。邳州自古以来就是洪水走廊,夏秋季节西北一打闪,不用三天沂蒙山的水像脱疆的野马顺着沂河、山河、运河等河道涌下来,冲毁堤坝,淹没良田、房舍,房台高的大户人家淹不着,穷户人家房子在洪水中泡有半人深,危及人畜生命安全,所以邳州人只要一建房先挖土垫台子再建房,台子越高,房子不被洪水浸泡的可能性越大。每个村庄都有汪,就是挖土垫台子形成的汪塘。州官上奏朝廷在山河上建座石桥,勾通邳州南北,供百姓出行方便,大胆的州官道貌岸然地宣传为百姓减轻负担,心里装着贪财的念头,在奏章里将河面写成几百丈宽,需建二百多拱的大桥,朝廷觉得如此浩大的工程那得拨多少银两。 包袱丢给地方政府恩准就地筹资兴建。圣旨回复邳州,难坏了州官,本想敛财,却增加了老百姓的赋税,按圣旨批复还不能不建,精明的州官就在官湖街南门的山河上建了十一拱石桥,桥两头各竖一块石碑,碑文镌刻建桥的意义、经过、筹资、捐资人的姓名等。皇帝老儿没拨付建桥银两,一道圣旨坑苦了邳州的百姓,老百姓每人头上都增加了沉重的赋税。“引沂济运”的工程由于山河的沟通,至此,曲坊湖、沙沟湖有了明确的分界线。现在的行政区划沙沟湖一带的社区、村划为东湖街道办事处。建议倒不如曲坊湖四周的社区、村划为西湖街道办事处更为妥当。

徐塘口是明朝“引沂济运”时的地名,清末改为授贤乡徐塘社,民国元年邳州改为邳县,实行市级制,全县置六市十七乡,徐塘乡为十七乡的其中一个乡,当时的大榆树村也属徐塘乡,直到二000年前经过近百年区划调整仍为徐塘乡,后并入运河镇,不久改为徐塘办事并入开发区。1912年陇海铁路修通后,邳县城在今邳城镇,从邳城到大榆树车站修一条官道,经过西坊上、连渊、曲坊、小滩过山河经过徐塘街东穿过三连庄才能到火车站。当时山河上架一座兰色木桥,附近村民称为兰桥。兰桥为邳州人民出行方便作出了应有的贡献,却在一九三八年台儿庄大战后为阻止日本军队过河被中央军(国民党军队)一把火烧掉了,从此从大榆树车站到邳城只有走三连庄、吴闸、五扬、平墩、官湖再到邳城。1953年邳县和邳睢县合并后县政府搬到大榆树村东运河师范北面,为邳县各机关搬家和过往行人方便,县政府于1956年秋在山河原兰桥下游200米处又建一座兰色木桥,仍为兰桥,老百姓称为新兰桥,此桥一直延续到1975年春官湖河下游河床改道取直,徐塘电厂又在旧河道中淌煤灰,兰桥被淹没了,完成了它20年的使命。

1956年4月1日,徐州地区第一座机械灌溉站在邳县运河区徐塘乡开工。这座机械灌溉站就座落在官湖河上的新旧兰桥之间的河东岸。该站装25马力柴油机5套,配建筑物50余座,筑干支渠20余公里,可引运河水灌溉农田2万余亩,使沙沟湖的旱田改种水稻。竣工典礼当天,彩旗飘扬,锣鼓喧天,省、地区、县领导讲话后,徐塘小学的学生表演了精彩的文艺节目,十里八乡的群众赶来参观,整个会场欢声雷动,阵阵掌声。五座机械同时抽水,机塘外围满群众,有的群众撵着水头,沿渠道奔向远方。沙沟湖从此旱涝保收了。

江苏省在丹阳举办煤气机训练班,邳县选派宋友善、杨惠宁、瞿怀银、蔡冠都、郑书贤等6人参加学习,成为邳县第一批煤气机抽水工人。也是徐州地区第一座机械灌溉站的第一批工人。

方圆几十平方公里沙沟湖的老百姓,传统的手扶犁把,肩扛长鞭的农耕方式延续了一代又一代。“农业的出路在于机械化”,江苏省运河农业机械拖拉机站于1954年9月20日在沙沟湖的马场村诞生了,揭开了苏北人民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耕方式。国营运河拖拉机站也是邳县第一座拖拉机站,首次购进苏制德特履带式拖拉机一台、美制大开司轮胎式拖拉机2台,与之配套的是重型三铧、五铧犁。老百姓听到这一消息后齐去参观,连山东省、台儿庄、苍山、郯城的百姓也背着煎饼卷徒步前来参观。“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百姓们看到五铧犁过后翻出的泥土,都纷纷地跑到地里用脚步量这一犁的宽度,用手扎这一犁的深度,个个群众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齐说将再也不用扶犁把了,这样的变革在不到10年的时间里,运河两岸已实现机械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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