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红挖泥船(王以太)

夕阳红挖泥船(王以太)

大运河里的船舶主要以货运船为主:船队、顶推、单放、驳船等居多,杂以渔船、沙船、快艇之类。还有一些是不多见的工程船即挖泥船、打捞船之类,。王兴州的”夕阳红”挖泥船就属这类小型工程船。

    王兴州是邳州航道管理站的一名退休人员,曾在单位打捞船、挖泥船上工作多年,又是潜水员出身,对水下作业十分熟悉。退休后仍不忘大运河航道事业,退而不休,还有要继续为大运河航道服务。他看到运河沿线的大型水上工地都有单位大型工程船舶上,而一些小码头、小港口的零星疏浚却是个空白,瞅准这个机会,他果断到淮阴同行老蔡手里买了一艘二手的小型挖泥船和一只泥驳,稍加整理,即派上了用场。随即开往小码头工地,立即大显身手,机动灵活的穿梭于各个小码头和小港口之间,从而填补了这方面的空白,起到了对航道工程拾遗补缺的作用,颇受各小码头、小港口的欢迎。王兴州也如鱼得水的发挥着他的潜能,辉发着晚年夕阳的余热。

    他的”夕阳红”挖泥船,虽船小但效高,由一艘液压抓斗式挖泥船和一只漏斗式泥驳组成,灵活轻便,说走就走,主要活动在中运河的咖口、山头、台儿庄一线,那里运河水位低,航道易搁浅,小码头多,是他的用武之地,有时也去马集、猫窝、骆马湖一带,最远到过泗洪、泗阳。只要一个电话,他的”夕阳红”即可随时到达。别看船小,一抓斗下去,一方泥土就上来了,随即放进随船的泥驳里,一泥驳可装50–60方一百多吨呢,待泥驳装满后即开到深水放泥区,打开泥驳上的漏斗开关,”哗”的一声,分分钟就把烂泥泄光了,然后关上漏斗门,复回原地再挖再装,一天下来如果顺利的话,挖个几百方泥是轻而易举的事。一个小码头,几天功夫就可完成任务。积淤清除了,水位提高了,连接航道的通道打开了,算起来费用也不高,所以受到沿线小码头、小港口的欢迎,加上他过去一直在单位工程船上工作,航道熟悉、码头熟悉、人员熟悉,大家信得过,这给他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因此接的活也多,特别在枯水季节,很少见他呆在家里,都是风里来雨里去的在大运河里跑,人前人后的在小码头上转。有人说:”老王,退休了,都过六奔七的人了,也该在家抱孙子享福了,何必再去拼命。”他笑着说:”只要能干动,就闲不下来。”大家调侃:“你是越老骨头越硬,越老夕阳越红。””夕阳红”挖泥船的昵称就这样叫开了。

    ”夕阳红”挖泥船不仅受到小码头、小港口的欢迎,而且也能为航道主管部们分忧解难。运河航道上每年春秋两季的航道扫床是雷打不动的任务,有时单位忙不过来,就把这项任务委托他来完成,他二话不说,带上他的”夕阳红”船组,带上他两个儿子,找上两个临工,租上两个小划子,一个航道扫床队就诞生了。从邳州开始,上到微山湖蔺家坝、台儿庄,下至宿迁、刘老涧船闸,近200公里航道,像梳头洗脸那样梳理一次,将水下障碍细细清理一遍,将航道里废船遗物一一打捞上来,以确保大远河航道安全畅通,因此他被大家形象的称为是大运河上的清道夫,沿线小码头的掘进工。

    我和他同住一栋楼,这几天又没见到他,也未见到他的老婆孩子,听别人说又到大王庙那边干活了。“亲兄弟,明算账。”王兴州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他带儿子干活,也按月发工资,也要明算账,他说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儿子的积极性。”打虎亲兄弟,上陣父子兵。”再加上家属沙兆兰每次出去也上陣助威,买菜做饭,在船上当起了炊事员,让大家吃上可口的饭菜。一家子在岸上欢欢喜喜,到船上也其乐融融。有付出就有收获,经过十年的拼搏努力,终于有了丰厚的回报,先后给两个儿子买了房,购了车,孙子己高考结束,上大学的钱都准备好了,据说不取工资都用不完。工资卡里的钱都快发霉了,小日子过的红红火,踏踏实实。这正是:夕阳无限好,温馨又从容。人老心不老,永当航道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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