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恋:小说连载(作者:黄兴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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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爱恨情仇
梁镯抛开日记本,整理一下思绪,决定见他一面,女儿是他手术的,女儿恢复健康也是他功劳,这三十几年的怨恨如何能消化?女儿报恩嫁给一个可以当爹的男人,男人现在又离她而去,她的青春年华不能白白浪费,要向他讨回公道。

第二天,梁镯告诉满乾,约朱医生在医院东边咖啡屋见面。满乾转达了梁董的信息,朱新明心里忐忑,这次见面将会如何心里无底,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自己犯的错早晚要弥补,任打任罚随她吧。

上午满乾服侍好芳,本打算和梁董一起去,但梁考虑芳的思想动态,不让他离开芳的身边,自己单独见朱。
朱新明仔细整理了一下仪表,他知道这次见面将会有一场暴风雨,还是硬着头皮赴约。雅雅咖啡屋,雅座静室一张咖啡桌前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背影不失俏丽,那头乌黑的长发披洒在肩头,身体正在抖动。

朱新明忘不了梁镯那头乌黑长发,他轻轻唤了一声:“镯子!”她上身影抖动地更加厉害,朱新明大着胆子上去搬动她双肩,又喊一声:“玉镯子。”梁镯依然没有应声,也没有转身,只听微声啜泣声。

朱新明再也控制不住,双手用力搬转她双肩,只听“啪”地一声响,朱新明头上挨了一巴掌,他把头伸到她胸前,任由她发泄。梁镯张口咬住朱新明伸到脸前的手臂,朱新明一动不动,他记得在校园的情人亭里,有一次两人对月盟誓时,她曾经咬过他的胳膊,几个深深的印痕是永不相忘的铭记。他曾假装痛彻心扉,发出十分虚假的叫声,咬在他身上,疼在她心里,她用花手帕给他缠上,两人情意绵绵吻了又吻,要不是在情人亭里,恨不得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今天这一咬,把当年情人亭里的味儿咬出来了,朱新明知道,梁镯还有更狠的一招没使出来。当年两人亲密过后,她发狠说:“如果种子发了芽,他若要背叛了她,那她就死给他看。”朱用舌头堵住她的嘴,她狠狠地咬住不松,疼得他咝咝地哼唧。

如今他要让她把气撒完,忍受着钻心的疼痛,“镯子,镯子”连声轻喊。她的泪水湿了他的胳膊,湿了他的脸,没办法,他只好故技重使,用舌尖去吻干她的泪水。终于,梁镯骂了一句“你个狠心狼。”抬起泪眼望着这个当初的恋人,只见他也是泪水涟涟的脸。

朱新明知道,天是要多云转晴了,揽着她的一条胳膊用力朝怀里一带,另只手就去擦她的泪水。朱新明动情地说:“你让我找的好苦。”梁镯说:“你那日记写的事情,为什么不给我写信说明?”朱新明说:“我写的信如石沉大海,哪有消息?”梁镯想想自己被父亲逼着嫁给范冲的那些日子生不如死,上哪里去接到朱的来信?自己居无定所,辗转香港几处,最后回到内地发展这些年,朱怎么能找到?渐渐消失了怨气。

如今都年过花甲,女儿都生两个孩子了,还计较那些有什么用?梁镯问:“你给女儿治伤,知道了她的身世?”朱新明说:“女儿的样子就是你的翻版,我能不去讯问小满吗?不过现在我还不敢暴露身份,我没脸面对亲生骨肉,怎么敢认?”梁镯说:“女儿若要知道你当初不想要她,她不恨死你才怪,你想过有今天吗?”

心恋:小说连载(作者:黄兴洲)

朱新明悔恨地无地自容,他问梁镯:“现在怎么办?咱女儿就近在跟前,怎么给她说明白呢?”梁镯说:“先说说你现在的情况,老婆孩子呢?”朱新明幽幽地说:“自从咱分手后,家父的朋友把他女儿介绍了给我,我们结婚两年后,生完儿子朱玉杰,她就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吃尽多少中药,住过多少知名医院也没治好,于十三年前走了,儿子台大毕业后投入商界,现在高雄经营着一家公司,忙得很,把家也安在高雄了,我被几家医院聘作外科掛牌专家,来往于台湾和香港之间,找不着你们行踪,现在就这么单人过着呗。”梁镯说:“听你说得如此怪可怜,活该呀!怎么不去再找一个?凭你的才华,财力,找个年轻女子不愁啊?”朱新明叹息一声:“我哪还有那心思,只求找到你再说呗。”梁镯说:“什么再说呗?你到底怎么打算的?这不再是当年有人强迫了。”
朱新明说:“我想一切再从头开始,希望得到你的宽恕。”梁说:“想得美,现在摆在面前的是怎么让女儿宽恕,没有女儿的宽恕,一切都莫谈。”朱新明愁的眉头紧皺,说了句灰心话:“我没脸面对她,工作只有你来做,求你发发善心,让咱一家骨肉团圆,我将用余生来弥补以往的过失。”梁镯后悔无穷地说:“你知道咱女儿怎么过来的吗?我丢弃她之后,她被一个打鱼的拾了去,打鱼的疼她护她,把她养大,女儿最后以身相许,现在已生了两个儿子,那男人却生病,不治而亡,你说咱造的孽给女儿造成多大的痛苦,她的心痛怎么平复?你想想她怎么原谅你?”朱新明痛苦地抓耳挠腮,后悔莫及,深深为女儿的遭遇痛惜。

他思前想后,毫无办法,只好求助于梁镯,这把开心的钥匙只有她会设法开解,还是让她来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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