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很少写字了,因为我不再是文学小青年了.再也不会因为内心有点悲伤迷惘,就需要把它们点滴都记录下来.
包括一些重要的事情,我只把他们放在心里.好象是我参加过狗狗的婚礼,作为她的娘家人,我们彻夜不眠的在青年旅社里玩闹,我假装会打毛衣,演了一场闹剧.那冗长的夜晚,郊外一片漆黑寂静,只听得我们亮着灯光房间里传来肆无忌惮的欢笑.楼下的客人打电话来投宿,我们只是捂嘴笑着.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参加朋友的婚礼,以前只知道和父母准点前往饭店,看司仪说些寒暄话题,时而喜庆时而悲伤.我一直不明白这样的时刻为什么要刻意去悲伤.
因为我身边的这个女人,她千山万水的嫁给南京的男人.过程里忍受了多少委屈和寂寞.他们说这样的过程看起来就很悲伤了.可却充满着希望.
我也是这样的想法,那是一个人最为彻底的信仰,人带着信仰去生活,过程再为忧伤也不过.当有天我知道了过程的美妙,那么它是忧伤是欢乐都不再重要了.至于结局,我还是希望交付给时间.这么一说又有人觉得我是悲观的青年了.
还是可以清晰的记得过去的事情,比如爱过的人和我说的话,做过的事情,包括现在已经成谣言的誓言呀.我也是证明人是矛盾本题的最好证明.
我回过头想想,那时候的负气与任性,自以为是的用情,它们如同灵堂里的焚烧气味一样,在记忆久远处渐渐散漫开来,我只知道那时的我应该不是快乐的.于是有时会不自主的对从前所付出的人事发出鄙夷的声音.在鄙夷他们的同时,我也听到自己在嘲笑自己.
2008年我20岁.这一年注定要被世人所记住.注定是悲喜交加的一年,我总以为这一年我家庭中出现所有的变故,我周围发生的诸多不顺,是因为我是中国人,一个国家的兴衰,我也有份子去分担.这么一想我又时常觉得自己有些崇高了.可生活突如其来的真实性让我失语.我学会了沉默,不想说话,不想去唱歌,也不想写字.
我在彼时又是一个太盲从的人,生活中总有千丝万缕的开心与烦恼,我到现在都没能看到,有谁是可以真正的洒脱,跳出这滚滚红尘的人.我在未成年的时候,总相信只要深爱着一个人,那么他可以给我指引,带我去往哪里.后来有无数个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大哭后又大笑,因为我确信了一件事情.我正经历的所有的事情其实都在亲历亲为,而那些个我爱过的人呢,他们都不在我身边了.
独立是每一个孩子成年要做的事情.这也是件笑中带泪的事情.我很早前看过聊斋,懂得它是这样的批判现实.我无论对谁谈论生活,包括自己,都会觉得那样的荒芜.
如果有大把的时间,我可以去奋斗实现我许多个俗气的梦想,比如要做暴发户睡在钞票被子里,去很多漂亮或刺激的地方,做些个荒诞的动作用来纪念.
但我爱生活,它却不爱我,所以我还是留在了南京.不久前我和朋友说,文艺小青年和文学小青年更喜欢谁.朋友说谁都不喜欢.因为喜欢着的人应该是内心有目标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文学小青年和文艺小青年都太扯淡了.
而我在很早前就不做文学小青年了.我怀揣着我的那些俗气的梦想,不作声的潜伏于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