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嗒嗒!”战士张宪手端冲锋枪配合班长赵辉穿插前进,突然胸部中弹。
“张宪!”赵辉抱着胸口冒血的张宪呼叫。
“回家……”张宪临死前断断续续说。
赵辉点头,用手擦净他嘴角的血,放进树边一土坑里用小锹铲土盖上,声泪俱下:“兄弟,打完仗哥一定回来找你,带你回家。”
部队撤军回国赵辉退伍返乡,只好把这一承诺埋藏心底……
2019年,建国70华诞前期,老赵已成为某公司老板,缊釀已久的南国之旅终于成行,带足了钱,向南国出发。到了云南河口,办理完出国签证,站在红浪翻滚的红河岸边,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当年,他们满腔热血,风华正茂,荷枪实弹,乘着战车在炮火硝烟中跨过红河。
今天,昔日的战土已是两鬓斑白,步履蹒跚,在歌舞升平中再过红河。老赵聘请一位目睹那场战争的越南老乡作向导,凭记忆,凭感觉,去追寻那早已模糊难辩的高山流水,辨别着似曾相识的峡谷丛林,向南一直走下去。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碰上多少艰难险阻,数也数不过,记也记不清楚。但想想当年铁血戍马、出生入死,想想当年对战友的承诺,一切困难都不在话下。
历经一个多月,终于找到了当年的那堆石头,如今已荒草覆盖。当年那棵小树,如今枝繁叶茂。
睹物思人,老赵悲声大放:“战友啊!我来了!带你回家!兄弟,哥没骗你,只是来晚了,让你久等了。对不起你呀!咱们回家参加建国70华诞大典!”
老赵扒开石堆,露出一副白骨。小心翼翼把骨头拾起来,轻轻放入提包里,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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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战友为国死,回家二字记在心,如今虽已两鬓斑,誓寻忠骨回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