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兰青在利民医院干得非常出色，小孩的头发针打的最好，这于她平时认真钻研不无关系。一天，刘姐病房一位刚入院的八十多岁的老年病人，三个护士轮流打静脉针，就是找不到血管，实在无奈，刘姐噔噔噔的来到了兰青值班室。一把拉着兰青说:“走，兰青，帮个帮。”兰青不知什么事说:“刘姐，你慢点，我怀孕了。”刘姐当时惊讶的说:“真的假的，你这妮子，真撩利，好好，慢点。”当兰青一针给老人打进血管时，老年人的闺女双手握住兰青的手说:“谢谢你妹妹。”兰青说:“不谢！”刚才那几个护士看的目瞪口呆，邻边病床和陪护人竖起了大拇指说:“行！”兰青很高兴，刘姐谢过走了。有一天下雨，兰青没有上班，感觉头有点晕，就来医院内科门珍，正巧是刘姐当班。兰青一进屋，刘姐抬头一看说:“你不是歇班嘛？这么大雨怎么来的？”兰青说:“打的来的，觉得头疼，平时就撑过去了，这不怀孕了吗，不敢抌误，给我看看。”刘姐给她试热，又用听诊器听了，又给她量了血压，然后说:“没大碍，胎心好着呢。回家多喝水，少用点药，睡一觉就好了。”兰青谢过就要走，刘姐说:“急什么，下雨没事，坐会儿。”兰青就坐在了刘姐的对面，她们啦了起来。刘姐说:“兰青，对不起噢！”兰青摸不着头脑的问刘姐:“这话什么意义？”刘姐说:“春节初一那天你问我认识陈冬的事，不是我不给你说，我怕说了不好，会影响你们小夫妻生活。”兰青说:“是这！刘姐，你说，没关系的。”刘姐说:“在这医院中，你刚来时，我就特别关注你。我想，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腿瘸呢？所以我就打听，听说你是兰少民的女儿时，我心想，怎么这么巧呢？我父亲就在县医院上班，跟你父亲认识，你父亲到我们家来过。我就记住了兰叔了。后来，我经常到同学梅玉家，认识了陈冬。他们离婚后，梅玉对我说，陈冬跟你医院一个瘸子结婚了。我想，可能就是你。有几次想和你说说的，一直没有机会。正巧春节咱们一起值班，想对你讲，我又留个心眼，怕说后会影响你夫妻生活。那天也巧，正好有一位住院老人呕吐，我就去处理了。所以没说。”刘姐讲到这，来了一个病人，刘姐处理完后起身从抽屉里面取出一支纸制水杯，给兰青到了杯水，让兰青喝。兰青说不渴。刘姐说多喝水，有好处。然后，又给兰青讲开了！刘姐说:“兰青，我不是想破坏你们夫妻关系的，你真得注意下，不要光听陈冬的花言巧语。陈冬的生活作风还是非常有问题的。”讲到这，兰青不由得羞愧起来，用疑问的眼光看着刘姐，心想，能么？从认识到现在陈冬一真对我挺好的。当刘姐叹了口气，好半天没有说话。兰青说:“刘姐，你说，不要顾虑，没关系的，你说，我听着。”刘姐又说了:“我同学梅玉男女关系上是有问题，这似乎是不公开的秘密。但她从和陈冬恋爱后也想改邪归正，认认真真的谈场恋爱，谁知一腔真情的到陈冬在原来工作单位感情也很复杂，发生的事令梅玉痛不欲生，差点被陈冬的拐女人咬死，在医院往了很长时间。”说到这兰青急忙问:“真的！”兰青显得十分惊愕说:“我的天那！”兰青真的不愿意往下听了。但是刘姐又说道:“据说，陈冬跟这个女人怀孕都快五个月了，因车祸流产，女的差一点死掉了。”兰青听到这，不由得深深地叹了口气:“天那，我这不是睡在色狼身边吗？”刘姐不管兰青感受如何，她仍喋喋不休讲在兴头上，她还在讲着陈冬在陕南那些罗曼蒂克男女关系的事。刘姐喝了一口保温杯子里的茶水后，继续说:“此后，女方的哥哥，差一点把陈冬打死了，因邻边宿舍人赶到，及时的把陈冬送到医院，才总算保住了性命。这还不算，听梅玉说，他与他干妹妹也有染。现在又和梅玉离婚了。兰青，你自己想去吧！陈冬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兰青听刘姐讲到这，不由得懊恼起来，人哪，知人知面不知心呢？看着陈冬，长得这么标致、潇洒、英俊，没想到心灵是这样的肮脏。兰青说:“你怎么不早和我说呢？”刘姐说:“谁知道你结婚这样快！不过我也听梅玉讲不长时间，大约是放元旦假，我到梅玉那去，闲谈中才扯起来的。”兰青说:“你说我都怀孕了，这可怎么办呢？”刘姐说:“现在，已经都结婚了，我给你讲这些，是让你注意点，陈冬并不简单，只要他不在外胡来，好好跟你过日子，你就不要在他面前提我跟你说的这些事。”兰青答应了刘姐。又来病人了，兰青就此告别了。当她走出利民医院门珍大厅时，外面还在下雨，兰青打辆出租车，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回家了。
22、
这段时间陈冬拼命学习左校长给他的那套复习成考资料，天天在学习。陈冬想，学习得抓紧，但绝不能顾此失彼，各方面都得兼顾好，更不能慢待兰青。兰青怀孕了，要增加营养。于是，陈冬就到自由市场，给兰青买了大骨头熬汤，增加营养，补补钙质，好使婴儿发育健康，优生优育不能光凭口头，一定得落实到实际行动中，注意每一个大小细节，才是优生优育的具体落实。所以，兰青的每一次产检都是在县人民医院，一切正常。陈冬是个心细的人，什么都想在前面，都有预案，把问题想得周全一点为好。可是，兰青这段时间话突然少了，闷闷不乐。一般的情况也不和他说。陈冬没有朝心里去，心想可能是妊娠期反应导致的。这样的局面僵持了一个多月，后来，兰青慢慢的好了些。兰青通过这段时间观察，陈冬基本上都是两点一线，除了办公室就是家里。陈冬特别的忙，四月底，五月初的这段时间，全校期中考试！需要许多事情要陈冬去办理，比开学初还忙。陈冬一时很难适应，尤其是算考试成绩，这是要和奖金挂钩的。得算进步幅度，还要算同比、环比、平均分、于兄弟学校相比，同科老师与老师之间的名次等等、等，一点都不能错。《报仁安书》里说的好:“祸患常常起于乎微”，只要和钱搅和在一起的事情，你都一点也马虎不得。陈冬想，在陕南干过两个厂的厂长，再棘手的问题面前，陈冬从来都没有打过怵，处理起来都迎刃而解。可这模范中学一个小小的教务员怎么这么难干呢？这段时间大部分时间都被期中考试和期中视导给占用了。不过，就这样忙，陈冬还是坚持学习，迎接成人高考。左中朋校长对教导主任说:“尽量把教务上的繁重的工作让陈冬干，多压压，对年轻人有好处。”左中朋想，让陈冬干一段时间，假若成人高考能考取的话，让齐志校长缠教育局长去，能考上全日制，也得让陈冬去。回来后，放到校长办锻炼两年，给提个副主任什么的。左校长在用人上是有一套的。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左中朋校长认为，陈冬是个难得的好苗子，在他手里一定得把陈冬培养成为在模范中学，不，在全县教育系统出类拔萃的人才。兰青这些日子里细致的观察着陈冬，下班稍为晚点回来，就悄悄的到学校找，一看陈冬在教导处忙忙碌碌的身影，又悄悄的回来了。兰青想，是不是刘姐讲的不真，她也是听梅玉讲的，难道说她的记忆就那么好嘛？反正不能不信，但也不可全信。这些天来，兰青的妊娠反应略微好点，吃酸明显加重。就是煮面条她也要放些紫林醋。兰青吃的津津有味，可就苦了陈冬，酸的难咽。但是，陈冬从来不说。陈冬除了工作，就是集中精力备战成人高考，在加上干点家务，一天到晚忙忙碌碌。陈冬有时在想，这样也好，生活充实。由于一心扑在工作学习上，有好长时间没有看电视了。老师们纷纷讲起了北京动荡的事。陈冬充耳不闻，从不插言，在家兰青也冒冒失失的说一句两句的。兰青看着陈冬集中精力学习，也不看电视。女同志嘛！关心政治的人很少。进入五月中旬，天气开始热了。兰青说:“陈冬，我感觉有点闷热，能不能把窗户打开？”陈冬说:“能，就是打开窗户不安全。”但是，陈冬还是打开了。可万万没有想到的，下午快四点的时候，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风雨大作。这时，陈冬正在教导处聚精会神的统计着期中考试成绩，以及教学奖发放数字，没有太注意到外面下雨。等到教导副主任下课回来，进门就说:“好厉害啊！这场雨下得真大！就这两步把我淋湿了。”陈冬这才抬头看了看许主任说:“下大雨了。”许主任说:“下雨啦！陈老师，阳台的窗户没关，进水了。”陈冬这才起身拿着打扫工具往外扫水。扫着扫着，陈冬突然想起了什么，放下打扫工具就往家跑。到家一看，陈冬后悔的发出了声音:“天哪！”床上的被褥都让雨给潲湿了，床下还有很多水。正在陈冬用抹布一点点蘸水往桶里拧时，兰青推门而入。兰青一看，生气的嚷嚷起来:“怎么弄的，中午走时没关窗户。”陈冬也很生气:“忘了，不是你让开的吗？我说不安全，你硬让开，能怨我吗？”兰青说:“不怨你，怨我行吧！”陈冬捏死气，没有吭一声。
23、
从不吵架的小两口开战了。兰青还是在说:“心想哪去了，看这弄的，生活不能儿戏。”陈冬想，兰青小，又正在妊娠期，脾气不好得让着她，所以，就捏死气一声不吭。可这一声不吭，兰青认为是软抵抗，更来气了。一个劲的数落着:“人得凭良心，干什么都不要坑人，坑人会要遭报应的……”兰青没完没了，实在没有办法，陈冬就出去了。陈冬非常懊恼，他顺着模范中学家属院的小路向南走。过了一条路，来到了解放路，这条路在这个小县城中，是横贯东西的最繁华，也是最好的一条路。它灯火通明，店铺栉比鳞次，这个时候仍然沿续着白天的热闹。不，应该说比白天还热闹。因为这初夏的晚上，人们纷纷出来散步，或者购买物品，人比白天还多，凡事人多的地方，就显得热闹。可陈冬是生兰青闷气出来的，起初心情有点稍稍不爽，被这热闹的解放路喧闹的气氛熏染的好了起来。他继续向东走，逐渐走过去喧闹，来到了桃花岛公园。这个公园虽小确好，虽然桃花早已开过，那一棵棵桃树上的枝丫上，结满了青桃。陈冬来到了牡丹园，牡丹花也谢了，只有为数不多的芍药花在开着。今睌的月很好，借着月光，朦胧的看着羞答答的芍药花正在望着自己，陈冬感到欣慰。他忽然想到姜夔的《扬州慢》里的词句来，“二十四桥犹在，芍花为谁开。”是的，今夜芍药花为谁而开呢？我不生气，要学会大度，要理解人。陈冬想到这，似乎原谅了兰青的无理取闹。陈冬顺着桃花岛溜达了一圈，大约十点钟了，才又沿着原路返回，到家已经半夜了。第二天，兰青和陈冬的冷战正式的拉开了序幕。起初，不管做什么饭菜，兰青就是不吃，好似行同路人互不讲话。就是偶尔能听到声音那也是兰青在挑衅。陈冬还是一贯的态度，不予正面冲突，采取回避，就是不受干扰，集中精力做好学习和工作。六月的到来，成人高考在即，恰巧考点设在模范中学，陈冬首先占着了地利。由于陈冬准备工作虽短、确学得扎实，又加上原来的文科基础较好，除了数学外，其他各科都考得很好。考完后，陈冬很高兴。兰青虽说这段时间对陈冬不管不问，但是她采取了迂回的方式还在关心着陈冬。她买了些营养品让妹妹兰婷送来，还到陈冬母亲家说，自己这段时间比较忙，让老婆婆多做点好吃的给陈冬吃。总之，兰青还是很想让陈冬旗开得胜的。在六月底，成人高考的成绩出来了，陈冬的成绩比最低控制线高了五十多分。但是，全日制整脱产学校只有教育学院招收。九月份开学，陈冬二姨夫齐志和左校长他们都忙火起来。说过的话就得落实。最后才说通了教育局长，依陈冬在县公安战线上荣立三等功为由，放陈冬进高校深造。教育战线谁能在公安战线上立功呢？所以，教育局长不怕其他人提意见。在一暑假中，兰青在煎熬中度过了酷暑，陈冬也没好过那去。前期冷战还没结束，接着那暴雨一场接着一场的下。模范中学的家属区和后院的大操场成为了泽国。陈冬在自家的门前装上了泥包，几乎天天防雨救灾。陈冬来到了操场，看到仿佛是烟波浩渺的大海。大水过后，那巴掌大的鲫鱼，那筷子长的鲤鱼，还有二三斤重的大黑鱼陈冬逮得有七八十斤。兰青回到家里惊讶的叫了起来:“陈冬，你逮这么多鱼啊！”这是冷战以后兰青第一次跟陈冬说话。陈冬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兰青。兰青说:“你傻了，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陈冬这才感觉到兰青真的和自己说话了。兰青说:“陈冬，累吧？累你就歇歇，我来处理这些鱼。”陈冬纳闷，这么多鱼你怎么处理呢？兰青打了两桶清水，让陈冬提过来，把鱼一遍一遍的洗净，留够给亲戚的，把剩下的鱼在家属院一家一家的送，终于送完了。当晚模范中学家属院弥漫的红烧鱼的飘香，兰青收获了满满的的赞誉，和陈冬吃了一顿最丰盛的大米饭、红烧大鲤鱼。那滋味要多好吃有多好吃。他们不仅吃出鱼的味道，吃出了生活的甜蜜，也吃出了和平的幸福来。生活啊！真好。
24、
一九八九年尽管发生了动乱，但是这一年高考如期而至。模范中学设立了考点，这繁忙而细致的工作使得全校教职员工都精神紧张起来。左中朋校长在放暑假全校教职员工大会上就预先吹风并安排了总务处，教导处，早日着手，提前进入状态。左校长重点强调的是:“高考无小事，人人都有责。”只有高考，除了有急事，一般不准假，全校教职员工人人都参与。一听左校长这样一布置，陈冬立刻也紧张起来。高考考务准备工作基本上都是陈冬负责。因此，陈冬也忙得不可开交。事情很多，监考人员名单，监考场次安排，监考场地示意图，考场标志牌，监考须知及注意事项，包括演草纸等等事情都得在教导主任的安排下陈冬得一一落实而成。陈冬不管做哪项工作，都小心翼翼，一丝不苟地去完成着。令陈冬意想不到的是，高考结束后，在总结表彰大会上，左校长专门推荐陈冬为一九八九年高考工作的先进个人。这又是一件好事，一九八九年，这一年真是交了好运了，一件件、一桩桩令人高兴事情接踵而来。开学了，陈冬到徐州教育学院上学去了。过完中秋节就是国庆节了，佳节好日子使人欢乐而愉快。国庆节的第二天。兰青在人民医院生了个男孩，体重六斤八两。陈冬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之中，这在计划生育一对夫妻只生一个孩的年代里，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啊！一九八九年里多么的快乐啊！陈冬给儿子取名叫:“陈惜。”陈惜的到来，给陈冬的家庭也带来了无限欢乐。兰青在生孩子痛苦中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望着自己亲生儿子，心里陡然的高兴起来。刚开始，孩子允吸着乳头是那么的不自在，抱孩子一点都不像。是她母亲手把手的教会她不熟悉的事情。陈冬母亲一天到晚的侍候着兰青母子。当陈冬母亲抱起小孙子时，从心里说出了一句话:“兰青啊！这孩子天赶地催来到了我们老陈家，我们稀罕啊！”还是陈冬母亲会抱小孩，会引逗小孙子，一口一个:“乖乖孙子，眼睛这么大，鼻梁这样高，红嘟嘟的小嘴真漂亮！”兰青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学着婆婆的一招一拭，一言一行的抱着孩子，引逗着孩子，无不沉浸在无限的幸福和喜悦之中。陈冬进了徐州教育学院分在汉语言文学一班。这个班是中文系系主任任班主任。他从学生的简历中挑选了三名担任班长的候选人，其中就有陈冬。王主任并不是一开学就选班长的，他提出连陈冬在内的三名候选人，都在班里负责，三个星期后，全班五十名同学一起投选，一人只能投一张票。陈冬依三十二票的绝对优势当选为中文一班班长。期中考试后，陈冬被学院任命为学生会主席。陈冬的学习成绩非常出色，期中考试后，写了三篇散文，投寄到报刊杂志上，一个月后被采用了两篇，这在中文系引起了轰动。中文系还专门开了陈冬散文研讨会。有的同学提出陈冬的作品散文语言艺术化，还有欠缺，还加杂着方言，这要再上更高层次上还需努力。陈冬都一一记下来，表示虚心接受，今后加以改进。最后是王主任总结讲话，他首先肯定了陈冬作品艺术化的体现了正能量和较好的社会价值。然后，让同学们以陈冬为榜样，好好学习，都试探着写点作品。最后，王主任回顾了徐州教育学院中文系的过去。他说:“我们学院培养出，赵本夫、周梅森这样大牌作家，优秀的国家一级写手。希望同学们依他们为楷模，好好学习，再创辉煌。陈冬在教育学院一度成了风云人物。他担任学生会主席后，首先组织学生会所有成员，由生活部长牵头，对每一间学生宿舍实行大检查，对差的在全校内通报批评，对干净卫生的，经过评比予以表扬，并从学生的经费中抽出一部分经费作为奖励。并实行流动红旗制度。发动学生募捐，成立基金会，对经济特困生进行救助。通过一系列的活动，徐州教育学院良好的校风弥漫着整个校园，学雷锋做好事层出不穷。张院长在全校教职员工大会上通报表扬了这届学委会，工作扎实，吃苦能干，点子多，办法足，他们认真对待学校布置的各项任务，都能较好的完成，并对学院日常琐事抓得严细实。陈冬进入教育学院，感觉到各科老师的课都讲得很好。他如饥似渴拼命的去学，不能枉费时间。陈冬想，魏老师的《古代文学作品选》被魏老师讲绝了。陈冬时常沉浸在思索中，常常陶醉于优秀作品的玩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