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陈冬回来后，给兰青说，自己得到陕南去一趟，看望干妈。并把干妈的情况向兰青一一叙说了，他也讲了干爸的为人处世。至于干妹，他渺渺大意只说了，在中央电视台上班。兰青一听说干妹在电视台上班，很感兴趣，问这问那，陈冬谨慎小心的回答着，生怕自己话多，露出什么破绽来，那就怨自己多嘴聊舌了。还好，兰青并没有往深处想，对陈冬说:“给干妈带点土特产，买点补品，开学前一定得赶回来噢！”陈冬满口答应:“行！”陈冬是正月初九动身的，初十一大早就到了干妈家了。干妈干爸都在家，陈冬敲开门，突然给干妈干爸一个惊喜。干妈杜清玲、干爸杨丰真的意想不到干儿子过完年来了。杜清玲不无遗憾的说:“冬，你要早来两天，就能见到苏华了，她初八才走。”陈冬说:“妈，您腿伤的事，就是苏华写信告诉我的，一直抽不开身，所以才拖到这时候才来，你不要怨我噢！”杜清玲说:“看你说的，冬，我不会的，我还不了解你吗！我没给你说，怕你担心吗？就苏华嘴快！好，来了也好，难道说你不想九冶？还不想我们吗？”陈冬说:“妈，我怎么能不想呢？连做梦都想啊！这是我人生的第二故乡，这里有我许多友谊和亲人，妈，你能说我不想吗？”杨丰赶快从冰箱里拿出鸡蛋，面条，到厨房给陈冬做了一大碗鸡蛋面，又调制了一小碟红油榨菜，端到茶几上来。对陈冬说:“陈冬，饿了吧？吃吧？尝尝我给你做的鸡蛋面。”陈冬本来在火车上吃点面包的，光顾往干妈家赶，没心思想吃饭的事。看到干爸端来了这热气腾腾的鸡蛋面，立刻食欲强烈，饿的感觉突然来袭。干妈说:“饿了吧！快吃吧！”陈冬端起碗来，先轻轻的喝了一口，陈冬显得有点惊讶:“哇！这么鲜呀！”然后，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干妈干爸看着陈冬吃饭的样子，很好笑。干爸说:“慢慢吃，中午我给你做更好吃的。”陈冬说了声:“好！谢谢爸！没想到爸会做饭了。”干妈杜清玲说:“还不是我这腿，逼得你干爸学会了做饭，起初可难吃了，后来她照着书本电视上学。现在做的还行噢？”陈冬不加思索的说:“当然行了，很好吃的。”干爸说:“就那回事吧！能办熟就行，什么好吃不好吃的，从小穷惯了，能吃饱就行。”干爸说的话，勾起了陈冬对过去的回忆。陈冬小时候经常挨饿，那滋味直难受啊！陈冬想现在多好啊！人不但能吃饱，现在向吃好，讲滋味方面追求了，这不能不说是社会的进步，人们有福气啊！陈冬和干妈干爸谈了好长时间的话。到中午办饭的时候，杨丰做饭去了。干妈继续和陈冬啦。杜清玲问陈冬过得还好吧？陈冬说一言难尽，陈冬把调回去工作的经历和梅玉离婚以及又和兰青结婚的事一一的向杜清玲说了一遍，不由得后悔难过起来。杜清玲安慰了一番说:“人生之路哪有都平平坦坦的，有点羁绊也是正常的。”杜清玲说到这，陈冬立刻从挎包里掏出一张与兰青结婚时在照相馆的一张合影照片，递给了干妈。杜清玲端详了一会儿说:“这丫头长得好，五官端正，体态匀称，俊。”陈冬向干妈说了兰青的美中不足，腿有点跛，其他方面还可以。”干妈说:“行！只要人好，就行！”中午饭，干爸很快就做好了。他做了米饭，搞了四菜一汤。三个人吃已经很丰盛了。杨丰没有忘记拿来一瓶茅台酒，他开开，满了两杯，又给老伴满了半杯，这杯子可不小啊！是用一次性喝水的纸杯，酒瓶里所剩的酒寥寥无几了。杜清玲对杨丰说:“你们喝，我大半年没喝酒了，不喝了吧？”杨丰生气的说:“你看你，干儿子来了，你不高兴啊！”杜清玲说:“我高兴着呢！”杨丰说:“高兴就喝，你喝二两，俺爷俩喝二两，本来就照顾你了，还说不喝。你看你，真是的，还说高兴呢！高兴就得喝酒。”杜清玲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浓烈的酒劲使她很难咽下去，酒在口中好一会儿才慢慢的咽了下去。杜清玲赶快吃了口菜，然后说:“这酒真有劲啊！往下咽，火拉拉的。”当她又喝的时候，好多了。到她喝完了，还想喝的时候，杨丰说什么也不再拿酒了。杜清玲说他吝啬。杨丰说:“恰到好处为好。”
18、
杜清玲意犹未尽，杨丰不让她喝多是有道理的。就在去年春夏之交，腿被撞断住院体检中，查出心脏不好，其中医生反复叮嘱不得喝酒。杜清玲出院后，从来不喝酒。陈冬听到干爸说完后，也劝干妈注意身体，酒少喝得益，喝多了，血液循环加速，导致心脏跳动过快，会出问题的。对陈冬的话，杜清玲还是会接受的。一样的话，要是从杨丰嘴里说出来，杜清玲总不爱听。老两口打嘴仗打贯了，不过杨丰总是让着杜清玲，因为杨丰也比杜清玲大很多。吃完饭后，干妈拾掇好铺，让陈冬进屋休息了，说是坐火车累。等到陈冬一觉醒来，天已经五星半了，快要黑了。陈冬洗了把脸，然后同干妈干爸一同用完晚餐后，干爸外出溜弯了，陈冬和干妈他们坐在沙发上继续啦。杜清玲问了问陈父母亲身体状况后，又谈到了苏华。陈冬说:“苏华给我来信说，谈了个比她大很多的副总编辑，后来就一直没有收到她的来信，情况怎么样了？”杜清玲摇了摇头，然后叹了口气说:“苏华的情况可不好了。她被那个老男人骗了，其实，她有老婆，老婆就在北京一家医院工作。后来这事传到他老婆那里，他老婆和她女儿去电视台大闹几次，把苏华打了，伤的很严重，影响可不好了。苏华正准备调回西安呢？”陈冬“嗷！”了一声，然后说:“我说呢！怪不得一直收不到她的信息呢？”杜清玲继续说:“苏华要调回来也不单单因为受骗问题，主要是在北京生活成本太高，单位一直没有住房，北京房价又贵，这些因素构成了她不想呆在北京。”陈冬说:“北京确实房价过高，因为那地方全国人都想朝里挤，能调回来，趁年轻，就调回来吧！”杜清玲说:“西安已经找到了接收单位了。中央电视台也放，估计很快就会调回来的。”陈冬对杜清玲说:“妈，我想给苏华打个电话行吗？”杜清玲忙说:“怎么不行，你打嘛？”陈冬顺手摸起放在茶几上的电话机，拨通了苏华单位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男的，他问:“你找哪位？”陈冬说:“麻烦你给找下杨苏华好吧？”对方说:“她下班已经回宿舍了。”陈冬说:“等你再见到她，对她说给家里来个电话好吧？”对方说答应:“行！”陈冬把接话筒放在电话机上了。杜清玲看了看客厅墙上的挂钟说:“现在，她是该下班了，等一会儿或许她来电话呢，昨天晚上还打电话的呢。”陈冬说:“她要不打来，我回家给她写封信，问问她再说。”杜清玲说:“那也行。”干爸溜弯回来了，陈冬和干爸、干妈啦了一会儿呱。陈冬说:“明天到糕点厂和彩印厂看看，后天就回去。”杜清玲急着说:“忙什么，好不容易来一趟，多玩几天，到处看看，不要急着回噢！”陈冬答应了。陈冬洗漱完毕刚要上床睡觉时，客厅里的电话铃:“叮叮叮”的响了。陈冬听到是干妈接电话的声音，然后，杜清玲就大声的喊:“陈冬、陈冬！”陈冬忙从卧室里出来。杜清玲说:“苏华打来的，你跟她说。苏华，你冬哥跟你说话噢！”陈冬接过话筒:“苏华，你好！”只听到杨苏华在那边激动的说:“冬哥，你怎么在我家呢？”“是来看望干妈的。不是你告诉我她腿被撞断了的吗？”“噢！都这么长时间了。你看！那好吧！你多过两天，说不定这两天我就回西安呢？咱们到西安见面好吗？”“噢！我忘告诉你了，我不想在北京了，调回西安了，就这两天去西安签订合同。”陈冬说:“那好，调回西安，稳定、稳定下来考虑买套房子，把干妈干爸接过去，那就不用你大老远的来回奔波了。”杨苏华说:“行！冬哥，我听你的！”电话是长途，陈冬考虑到苏华是在电话亭打的，也就没敢多说，然后就给干妈了。干妈接过电话说了两句就挂了。陈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可能是下午睡了几个小时的原故，还是其他原因不得而知。他起来，不睡了，出了卧室，看见干妈干爸还在看电视。杜清玲问他:“怎么，不睡了？”陈冬说:“可能是下午睡过了，睡不着。干妈、干爸我出去转转。”杜清玲说:“外面冷，把你干爸大衣穿上。”陈冬说:“不用，不用，这里比俺老家暖火。”陈冬就出门了。
19、
陈冬走在九冶家属宿舍的小路上，八十栋六层宿舍楼整齐划一的排列着。它们的建成，体现了当年九冶的雄厚基础，坚强的实力，这在整个陕南都引起轰动。那时候九冶名气大着呢？陈冬往前走，农贸市场，百货大楼，学校、幼儿园就尽在眼前。今夜的月亮特别好，但它还没满，清亮柔和的月光，使它勾起了许多美好的记忆。陈冬走得很慢，早春的陕南虽说没有苏北那么冷，可走在这月亮星稀夜里，他还是有点冷，但也还有恋人在散步。往夕的他，不也常和于燕西、杨苏华这样走过吗？在往前走，街灯的清辉把九冶机关七层办公大楼下面的两层容貌照得清清楚楚。上面五层月光也把她那柔活的倩影朦朦胧胧影影绰绰的映现出来。这里聚集着许多精英，曾创造出很多的建筑奇迹和辉煌。走过九冶机关大楼，向西一百米就是九冶彩印厂了。来到这里，陈冬五味杂陈，心难平静，他借着射光灯照耀下，清楚的看到集启功的长瘦俊俏的五个大字“九冶彩印厂”横排在门头上，显然，这厂门是重建过。比早先，高大、巍峨、新颖了许多。陈冬没往里走，因为跑道门是关着的，他不想打扰门卫，有什么想要看的，明天再看，有什么人要见的，明天再见。啊！明天啊！是多么美好的。明天，它能帮助多少人实现梦想，陈冬期待着希望着明天的到来。陈冬感慨多多。他没有长时间的停留在此，又转身向南走去。没多会他来到了九冶糕点厂，他从透明的窗户，心情激动的看到面包车的工人师傅忙碌的身影。他对每一道工序都是那样的熟悉，虽然快到子夜，从电烤箱里散发出面包香喷喷的气息，使陈冬嗅在心里，立刻，感觉到它甜蜜的味道，忽然他觉得有点饥饿。陈冬想，天不早了，不知不觉出来快两个小时了。不能在溜达了，得回去，干妈还留着门呢。于是，陈冬往回走，便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陈冬在陕南九冶逗留了两天。返回家的途中，又和杨苏华在西安见了一面。他们谈了很多，从杨苏华的口中，他知道了于燕西已经结婚了，找了个勉县当地人。杨苏华说她见过那个男的，个子很高，长得不好看，说在供销系统工作。其他的，杨苏华就不知道了。杨苏华对陈冬说:“冬哥，命运捉弄人啊！当初在九冶多快活。无忧无虑，我们时常在一起吹吹牛，爬爬山，多好啊！这才几年啊！变化怎么这么大呢？”陈冬何此不有同感呢！可是他还是安慰干妹，调回西安好好工作，买套房子，把父母亲接来，一切都会好的。杨苏华说:“等我调回西安安顿好了，稳定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到你家看看你，见见阿姨，见见嫂嫂。”陈冬说:“欢迎！欢迎！你来了，到时候我找最好的酒店招待你。”杨苏华说:“不不不！就在你家吃！尝尝你的手艺有没有长劲。“杨苏华还是那么天真可爱，陈冬非常喜欢干妹直爽的性格。他们不能再啦了。陈冬说:“我得赶紧去火车站。”杨苏华说:“冬哥，我送你！”当火车起动的时候，陈冬趴在车窗看着杨苏华跟着火车向他挥手，直到看不着陈冬才转过身子坐好，心情久久的不能平静。陈冬是正月十四回来的。来到家过完圆宵节就开学了。左校长没有安排陈冬在总务处上班。而是把陈冬安排在教务处当教务员，协助教导主任工作。琐事不少，尤其是开学之初，时常加班加点，但陈冬感觉到很充实。过了一个月，陈冬完全适应了教务员的工作。左中朋校长到教务处来，顺便问了教导主任陈冬干的怎样？教导主任对左校长竖起了大拇指，嘴上说:“很好。”左中朋校长回到办公室，就给他仁兄弟齐志打了个电话，说陈冬干得很好。齐志说:“中朋，陈冬光为你模范中学干得好可不行噢！你不能亏待他。他在你面前还是个孩子，你看合适的时候拉他一下。噢！我想起来了，他在陕南什么九冶，就干过两个工厂的厂长呢！”左中朋说:“大哥，我一会儿，把陈冬叫上来谈谈，看他是怎么想的，先摸摸底，然后再说好吧？”齐志说:“好！中朋，我告诉你，我家你嫂子，拿她外甥比疼我闺女还亲，你要亏待了陈冬，她哪张嘴可饶不了你噢！”左中朋说:“大哥，看你说的，我能慢待陈冬吗？”然后就挂断了电话。左中朋校长是个有心人，他去教育局开会，提前四十分钟到了。他直接来到了教育局档案室，看了看陈冬的档。当然，虽说在教育局秘书科干过，和档案室人熟，但是，也得在查阅簿上签名。工作人员把陈冬的档案查找到递给了左校长。左校长接过档案袋，拿在手里，沉掂掂的。然后，细致的一页一页的阅读了起来。
20、
漫长的正月快要过完的一天晚上，兰青下班回家很高兴，她把家里到处都打扫的干干净净后，陈冬还没有回来。她不仅感觉到正月漫长，而且忽然又觉得今天晚上也十分的漫长。当她把稀饭都熬好的时候，陈冬还没有来。她有些焦躁了，她得赶快把这有生以来的好消息分享给陈冬，因为她怀孕了。因为她这个月没来例假，本来上周就该来的，可是本周过了一半了例假还是没有来。这使她开始怀疑起来，难道怀孕了？她让医生开了张化验单，一查果真的怀孕了。喜悦来的这么快，使她有点惊讶，又使她有些害怕。这第一次怀孕她感到惊喜，但隐隐约约多多少少的有点害怕。她中午回家把这事情说给母亲听了。母亲为她高兴，并嘱咐了她许多注意事项。一下午上班始终不安，没到下班时间撒了个谎，给护士长请了假，四点就回到了模范中学。她高兴把屋子里的卫生打扫了一遍，饭也办好了，就等着陈冬呢？陈冬下班了，看见兰青先于他回来了。怎么蒙头大睡呢？他掀开被子，用手摸摸兰青的头，喃喃自语:“有病了？”兰青一下子坐起来说:“你才有病泥！”陈冬说:“没病，没病就好！”可兰青说:“没病，但麻烦来了。”兰青把比验单往床头柜上一放说:“你干的好事，自己看看吧！”陈冬拿起化验单一看，激动的说:“兰青，你怀孕了。”转脸就吻了兰青一下。兰青猝不及防用手擦了擦腮帮，气急败坏的说:“去去去，得意忘形！”陈冬说:“结婚当月就怀孕，兰青你真行！”听了这话，兰青很高兴。说实在的，对于兰青怀孕陈冬打心里高兴，陈冬第二天就把这一消息告诉了母亲。陈冬母亲很高兴。对陈冬说:“你千万不要兰青干重活，最重要的不能生病，就是生病了，用药千万要小心，尽量少去人员密集的地方，不得喝酒等等事宜。”陈冬都一一记在心里。陈冬上班刚进模范中学大门时，门卫对陈冬说:“左校长叫你到他办公室去一趟。陈冬问什么事？”门卫说:“不知道！陈冬来到校长室，左校长让他坐下，他坐在沙发上，左校长坐一个特大号的老板转椅上，办公桌好似个大平台，特有气派。左校长说:“开学这几个星期忙的能适应吧？”陈冬答应道:“能！”左校长说:“教导主任说你干的不错，夸你勤劳。教导处的琐琐碎碎的事多，多干点，年轻人麻，勤劳点好。”陈冬说:“左校长，我很感谢你，为我的事你操了不少心。”左校长说:“没什么，陈冬，我这里有一套成人高考复习指导用书，你拿去看，县招办正在报名，正好今年六月份参加成人高考。”陈冬听到左校长让他参加成人高考，他犹豫起来了，他对左校长说:“这成人高考，我能行吗？”左校长说:“怎么不行，录取分数线可低了。你好好复习复习，一定能考上的。只要你考上，我一定想方设法让你出去学习。回来我好使用，现在，唉！你看……”左校长说了半截话又咽下去了。陈冬明白了，心想这成人高考必参加。回家后，陈冬对兰青说了左校长让他参加成人高考的事。令陈冬意想不到的是，兰青非常支持。兰青说:“左校长这是为你好，千万别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陈冬说:“兰青，我要么不考，只要我参加了成人高考，今年考不取，大不了明年再考，我想，总会考取的时候。”兰青说:“我相信你，从现在起，家务活你少干，每天晚上学三个小时，星期天好好学，只要你下力气，多动动脑子，会考上的。”陈冬说:“那可不行，你怀孕了，家务活我多干些，我娘让你好好注意的，说头三个月是关键。”兰青说:“我可没那么娇气，你放心，注意点就是了。”星期天陈冬把成人高考的事向父母亲说了，他们也很支持。父亲说:“在中学里工作，学历不达标处处受制，你得好好复习，争取考上。”兰青自从怀孕以后，妊娠反应很大，起初呕吐的很厉害，后来稍稍的好些，饭量加大。陈冬变变着花样做饭做菜，这使兰青很满意。过完二月，天气渐渐的暖和了。星期天陈冬带着兰青到农村田野里转转。麦子已经拔节了，像蓝靛抹过似的，使人看了无比欣慰。农民们在田间除草施肥，今年墒情很好，丰收在望。陈冬和兰青，他们散步在这希望的田野上，心情特别好。兰青对陈冬说:“陈冬你真好，复习到了关键时候，还来陪我。”陈冬说:“这话还用说嘛？你很辛苦，这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