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部):小说连载 (作者: 陈志宏)

《恋》(上部):小说连载 (作者: 陈志宏)

1、

“在我心灵的深处,开着一朵玫瑰,我用生命的泉水,把它灌溉载培。”每当我听到这首歌曲时,使我的心灵震颤不已,不由自主地想起心中玫瑰来。

那还是四十五年前的住事了,陈冬记得清清楚楚,全国刚刚放映这部《泪痕》电影。票非常的紧张,于燕西的嫂子突然到陈宿舍来说:“陈冬,你要电影票吧?”

陈冬说:“嫂子,什么时候的?”

于燕西的嫂子说:“今晚上的,去不去?不去我送人了!”

陈冬急忙喊:“嫂子,我去!”陈冬赶快给于燕西嫂子开门。

陈冬开门看见,嫂子穿着粉红色的贴身小棉袄,腮帮淡淡的胭脂恰到好处的搽在脸上,非常好看。陈冬还没接票就看这俏佳人,使陈冬咽了一下口水说:“嫂子真美呀!你让我好动心呢!”

于燕西的嫂子说:“去、去、去!见面就没个正形。你哥听到这话不扒你的皮!”

陈冬接过票后转身上屋找钱给于燕西的嫂子。等陈冬拿钱转身后,嫂子像仙女似的,一阵风儿飘走了。

陈冬把捏在手里的票展开一看:“哇塞!”前十排二号,真好啊!

晚六点半的电影,陈冬六点十分就提前来到了职工大剧院。那个年代不向现在终日宅在家里,人最喜欢看电影了。所以,只要有好片子,那真是一票难求,像今晚这样的票不走后门是根本买不到的。因此,陈冬坐在这样号的位子上感觉脸特有光彩,陈冬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还有五分钟,电影就要放映了,大剧院里基本上座无虚席,但陈冬身右侧的位子上仍没有人来。陈冬有点纳闷,难倒说这个人把时间记错了。电影就要开放时,临边座位人来了,就是于燕西。

陈冬惊叫不已:“怎么,这么巧啊!”

于燕西脸色发红说:“声音这样大干什么?”

陈冬说:“是不是嫂子安排的?”这会陈冬声音变小了。于燕西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

于燕西问陈冬:“你来这么早干什么?”

陈冬说:“你看见我怎么不来座位坐呢?”

于燕西说:“都是熟人你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

电影开放了,陈冬不管干什么都认真,聚精会神的看着银幕,于燕西时不时地的看着陈冬。当陈冬正和主人公命运一起心酸的时候,于燕西突然掰开陈冬的手,送给陈冬一把葡萄干。陈冬全神贯注的看着电影,时不时地往嘴里送一粒两粒葡萄干,酸酸甜甜的,口味真好。

当“心中的玫瑰”唱起的时候,于燕西拽着陈冬的手:“陈冬,我不想看了,咱出去走走吧?”陈冬看看银幕,又看看于燕西,便恋恋不舍的随着于燕西走出了大剧院。

陈冬、于燕西他们来到汉江南大堤上,到了公路大挢时,陈冬问于燕西:“饿不饿?饿了,我请客。”

“饿了也不吃,给你省点钱,攒着好娶媳妇。”

陈冬说:“扯,就凭哥这样,还要攒钱娶媳妇,看上哥的有的是!”“唉!”陈冬突然话峰一转接着说:“于燕西嫂子怎么能凭白送票呢?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于燕西拉了拉陈冬的手说:“我看上你了,你明天到俺家去,到底是谁看上你了?”

接下来陈冬又说:“于燕西啊!看上我就明说,哥现在可是抢手货。”这一点于燕西是明白的,厂报彩印厂那帮小姑娘正在虎视眈眈瞅着陈冬呢?

陈冬长得确实好,出类拔萃的,这一点那是公认的。一米七五的个子,笔直挺拔的身材,那国字型的脸上,长着际准的鼻子,眉宇间露出聪慧的敏捷,这双眼晴标致极了。这两样尤物长在男子汉的脸上能不美吗?陈冬的脸尤为的白,更增添了几分儒雅。虽说没有多少学问,但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潜移默化中多少也露出几分文邹邹的气质来。这些条件就已经足够吸引人了,再加上在宣传门部工作。出来进去一身笔挺的西服,鱼白衬衫系上鲜红艳丽夺目的新领带,脚蹬一双贼亮的牛皮鞋。那个帅劲是整个单位近两万口人中是最露眼的人物。

于燕西当然都知道,要不然一个设备处刚退休处长的闺女怎么能看上他呢?

这里还有一层因素,于处长的儿子于阳是陈冬的仁兄,经常出入于阳家,所以,在子弟小学教书的于阳老婆一心想把陈冬说给于燕西。在说了,于处长的老婆王亚萍看上陈冬这是关键之所在。

受于燕西之约,星期天陈冬来到了于处长家。当然,买了些于处长爱喝的酒和爱抽的烟,还有王亚萍爱吃的干果类的东西,最后还没忘记给于燕西侄子买了一包大白兔奶糖。打扮的漂漂亮亮来到了于处长家。

2

今天是星期日,天气格外好,早上阳光已经把陕南大地照耀的暖融融了。晴天无风,陈冬梳理整齐的头发用摩丝定型后又上点发油,贼亮耀眼,阳光照耀下发出刺眼的光芒。人逢喜事精神爽。但是,陈冬这次登于处长家门,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可还是抻出手的食指摁响了门铃,门铃立刻发出清脆悦耳动听的音乐,未见王亚萍之人,确听到了她那脆生生的声音:“来啦!”门开了。王亚萍又发出:“你看你,这孩子,来就来啦,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这话显然是说给于处长听的。

于处长懒洋洋的抻开双手,舒展了一下身子,显得无比惬意,翻身起床来到了客厅,张口就怨:“亚萍呀!怎么不给小陈沏茶呢?”王亚萍从厨房里发出声音:“茶沏好了,你给倒上就行了!”

这时,于处长刚要弯腰倒茶,陈冬端起茶壶先给于处长倒了一杯,张口说:“于处长,你喝茶!”

于处长客气地说:“唉唉唉!你先喝,我还没有刷牙。”说完后,从沙发上起身向盥洗间走去。

于处长刚过六十岁不久,身子骨挺好,一米八的个儿,显得他块头好大。就这样的人物,本该傲气十足,但这位五大三粗的官人,外强中干,在家里被老婆管得严严的,他对夫人来说,基本上是唯命是从,这样一个人物,干起家务活来,还从没有怨言。于处长去年从位子上退下来,常常产生一些失落感,不怨外出锻炼,终日吃饱了睡,睡足了吃,象猪一样的长肉。王亚萍意识到,这样下去,丈夫的身体非毁不可,王亚萍偏偏是个会调教人的主,在单位是出了名的,可在家里想要把这位处长大人调教好还是煞费苦心的。

起先,从小事入手,叫他帮着择择菜,剥剥毛豆角,削削黄瓜皮等等,不需要出太多体力,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于处长还乐意干。可这样无济于事,干完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于处长还是在睡。但是,这回睡觉没有明显的改变,他不在床上睡了,而是改在三人沙发上睡。王亚萍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张嘴就来:“一个堂堂的男人,就知道睡,你还有什么用呢?”

随着王亚萍的声音加大。把倒头就着的于处长从呼呼的大觉中惊醒过来,那时候于处长家刚刚用票买回来一台水仙牌单缸洗衣服机,可王亚萍舍不得用,找人做了个外套,终日摆在大客厅供人欣赏,都是王亚萍用手洗,她就把这活交给了,在家无所事事的处长大人。起初他不愿干,和王亚萍恶狠狠地血干了一架,王亚萍一气离家出走了一个多星期。这一走把于处长的威风一扫而光,他和于燕西父女俩在家。于燕西一看家里冷冷清清的,干脆住在嫂子家不来了。这下孤独感时时刻刻的侵袭着这位处长大人,实在没有办法,处长大人,天天洗衣服做饭,心想女儿会来家吃。谁知女儿就是不回来,这下可把于处长彻底的治倒了。无奈,就把家里的所有的衣服统统的洗了个遍,家的角角落落都清扫的干干净净。当王亚萍在同事们的陪同下,于处长慌慌忙忙的来开门,女人们不由得发出“哇”!的一声。同事说了:“亚萍,你不是说你家是猪窝的吗?这比星级宾馆还干净。王亚萍也欣然的笑了。自那,这位处长大人双手举起,完全彻底的投奔王亚萍的麾下,就象小兵听将军的话一样,唯命是从,家里的重活、脏活、累活都是这位处长干。原先不作为的处长让王亚萍给改造的无比的好。于处长不外出锻炼,身体也明显的见好。最后,还是王亚萍胜利了。

今天,虽说陈冬不是别人,为了女儿的终生幸福,王亚萍要作出一项重大决定,就是给女儿决定终身大事。

十点钟的光景,于燕西回来了。首先,跟陈冬打了个招呼,然后,又给陈冬续了点茶水,接着为陈冬剥了个苹果。起身来到了厨房给妈妈打下手了。

要说这个家庭最成功之处就是两个子女教育的非常好。于阳九冶技校毕业,女儿在西安建筑工程学院上了三年大专。在那个时代。兄妹俩都有学历。然而,陈冬虽然写写文章,确连高中也没上过。但是重学历、讲文凭的年代,爱才的人还是有的。王亚萍就是其中的一个。

十一点钟,于阳一家三口来了。他们的到来,这个家庭顿时的热闹起来,爷爷奶奶的叫个不停。小家伙缠着要陈冬叔叔讲故事。于燕西的嫂子布置板凳,菜桌以及酒类。于处长破例从他多日不打开的酒柜里取出两瓶茅台酒来。那时候茅台酒不上平常百姓家。因为处长每月只有两瓶酒票,陈冬喝茅台酒的先河就是从于燕西家这个源头开始的。当然,这是后话。当下于处长家的酒宴就正式开始了。

3

于家宴会正式开始,王亚萍很会办菜,凉盘、热炒七荤八素几大件,外加海参汤满满的一大桌子。上等的法国白兰地葡萄酒,茅台酒各一瓶。

宴会在热情洋溢高涨的氛中进行。当然开场白还是有的,于处长当仁不让地讲了话。在这桌人中讲话他是最老道的。

他说:“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今天主要是执行我们‘家长’王亚萍同志的指示。”

说到这在位的按纳不住的想笑。王亚萍一脸严肃的说:“有话说话,别扯淡,快说!”

于处长被王亚萍吵的没可不可,无奈又继续说道:“是的,刚才有点扯远了,今天主要的是招待我们的客人陈冬。最后,还得扯在我夫人身上,谢谢她为我们大家提供这顿丰盛的午餐。来!让我们大家举起酒杯,谢谢你们的妈妈、奶奶、阿姨我的夫人王亚萍。”

大家都说,“好!”然后一饮而进,热热闹闹的真好!

紧接着,王亚萍打开了话匣子:”这第二杯酒吗!我提议,咱们一家子,老老小小来敬我们尊贵的客人陈冬。”

说完共同端起第二次酒杯,又喝干了。

陈冬说:“谢谢大家,承蒙大家的关心和厚爱,陈冬受到热情款待,真是晚辈三生有幸,永不忘怀,永远记住于家人对我如此之好。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要你们言一声,我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王亚萍看见了儿媳,只见儿媳递上个眼色,王亚萍大着胆子,直接了当说:“今天我想为女儿于燕西保桩大媒,就是想把我的女儿介绍给陈冬,不知大家同意不同意。”

王亚萍说完后,于燕西脸色突然发红,便扭捏着说:“妈你是不是有点霸道?你得征求人家陈冬是否愿意?”

接着于阳媳妇讯速发话:“我感觉陈冬和燕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代表燕西向陈冬说句话,能结为夫妻很好,不能,也得成为好朋友,不知我说的话合适不合适?”

这时,陈冬说话了:“感谢阿姨和嫂子如此看得起我,我一定和燕西好好的相处,不辜负大家的期望!”

陈冬说完这番话后,于燕西看了看各位说:“我不知爸爸和哥哥是什么意见?”

于燕西话音刚落于处长表示同意夫人的选择,表示支持。

于阳说没意见,只是担心陈冬这小子口是心非,不好好的和妹妹相处,真要这样他说:“陈冬你要对我妹妹不好我绕不了你!”

陈冬立刻表示:“我要对燕西不好,甘愿接受哥哥的任何惩罚。”

这时,大家都看着陈冬,陈冬站起来说:“我向哥哥保正。我会真心对于燕西好的!”

不知不觉中,酒席进行半个小时了,气氛在热情友好中进行。陈冬虽然学历(除了于阳儿子)没有他们高。但是,陈冬显示出儒雅、大方、文气十足的知识分子气度,翩翩的风度还是特有范儿的。陈冬起身来到了于处长跟前,张口叫了一声:“叔!我敬你一杯。”双手慢慢端起于处长的酒杯,于处长接过酒杯说道:“孩子,太客气了,今天这顿饭我对你的谈吐、气质恰到好处的表现,我很满意。希望你以后多读书,读好书,提高自身的文化素养,做一个对家庭,对社会、对国家都有贡献的人。”陈冬满口答应,虔诚的站立在于处长的跟前等待着再给于处长端酒。于处长牢牢地把酒端在手中继续说:“刚才的一番话是说给陈冬的,下面的话是说给我们大家的。我们这个家庭不缺文化,我们缺的是陈冬身上的儒雅和礼节。于阳、燕西你们看看陈冬现在的一举一动多么的得体,这是有教养、有素质、知礼节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才能做到这样。”然后,于处长干脆利落把酒杯送到嘴前,只听嗞嗞有声,一饮而进。这时,陈冬驱身弯腰双手拿起快子夹了于处长跟前的一碟素菜,送到于处长嘴里说:“叔,你吃菜!”随后又把刚才的动作复现一遍,好事成双的完成了对于处长的敬酒。陈冬又给王亚萍也敬了一遍和于处长同样的敬酒后,回到了座位上,又和大家共尽了两杯酒,这场盛宴就进入了尾声了。

这场酒最折服的是王亚萍,她心悦诚服地看着、听着陈冬的谈吐和一举一动。是于阳的媳妇,她看得眼花缭乱,叹为观止,她发现陈冬是个各方面极佳的男人,讲礼节、守文明,举指大方,气质好不说,不管说话做事,面部表情流露出都是那甜甜的笑容。于阳媳妇想,这个男人太到位了,不由自主地:“唉!”的一声,太可惜了,当初谈婚论嫁的时候怎么没有遇到这样的男人呢?她似乎很嫉妒于燕西,找到如此完美的男人。

说到于燕西,这个场面被陈冬的言谈举止真的折服了,有时望着陈冬那眼神仿佛就僵止在那里,处于静而不动的状态,小姑娘真是着迷着得如痴如醉,端起酒杯当仁不让的一饮而尽,唉!姑娘迷恋的有些失态了。

这场酒结束了,陈冬喝得恰到好处,脸红福福的。于燕西手挽着陈冬手,把陈冬送到了他的宿舍前,两人站在那里又谈了好长时间,才恋恋不舍的回家了。

4

陈冬回到宿舍感觉今天这事做得有点唐突,不该满口应承将后同于燕西相处的怎样怎样。这个家庭王亚萍的强势陈冬似乎感觉有些接受不了。于阳的媳妇这个人很好,作为老师的她,处理问题要比婆婆周到些,有些重大问题王亚萍都找媳妇拿主意。就是陈冬和于燕西的婚姻问题上,最后还是儿媳妇定夺。陈冬怕将来结婚了,这个丈母娘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唉!和于燕西相处处看吧!不行的话就收,这终身大事绝对不能勉强。

快到春节了,陈冬准备了一些食物带回家,并把这边的事情向父母亲说说。陈冬是个心细的人,基本上都要听父亲母亲的按排,说到底陈冬还是个听话的孩子,在这一点上,还是被亲朋好友公认的。

自从陈冬在于燕西家吃过饭后,对于家来说只要陈冬没有意外的话,这门婚事基本上就定下来了。

于燕西对陈冬的衣食起居都格外的照顾和关心。家里做些好吃的,于燕西都拿一部分送给陈冬。陈冬多次不让于燕西送,于燕西该怎么还怎么。这不,于燕西认为给陈冬做件雪花泥子大衣,穿在帅哥身上一定好看。于燕西用了一个多月的工资,购买了当时最时尚的布料,花了五十块钱做成了一件最实髦的半大不小的上衣,穿在陈冬身体帅极了。

当于燕西把衣服送给陈冬时,陈冬还不要,一穿这么可体陈冬很满意的。就是心疼于燕西花了这么多钱,说这衣服太贵了,怎么能穿这种衣服呢?

于燕西说:“不要你扔了吧!反正照你身子做的,拿回去也没用。”

于燕西就这点好,性格特耐,就是说气话,也特别受听,不叫人刺耳。于燕西从不与任何人发生争执和吵架,这一点上于燕西还是很有涵养的。

后来于燕西又为陈冬父亲买了两瓶丹凤酒,当然是酒厂内部供应出来的,还给了两瓶城固大曲,一条金丝猴香烟。香烟是从父亲每月供应的票中挤出来的。于燕西又给未来的婆婆买了一身衬衫和陕南的土特产。听陈冬说他娘好头晕,又买了七八两天麻。总之,光于燕西给买的东西就够陈冬背的了。

在陈冬探亲未走的日子里,于燕西跟母亲谈话当中说要请陈冬再吃顿饭。王亚萍说:“那天晚上我包饺子叫陈冬来。”于燕西说“行!”

于燕西是在陈冬即将探亲的前三天,利用一个不上班的下午,把陈冬的内衣,被褥、被单洗了一遍。可怜的姑娘对待爱情一片热心痴情。

人就是这样,于燕西对陈冬越好,陈冬越是怀疑这桩婚事合适不合适?陈冬只是在元旦假带于燕西看了一场白日电影。吃过一顿饭,送给于燕西一条淡淡的红围巾。痴情的姑娘,把陈冬送的这条红围巾,用真丝绸布包好放在自己的樟木箱子正中间,表示对陈冬的一片忠心。

陈冬探亲归心似箭,也有对于燕西的留恋,当这两件事行成一对矛盾时,陈冬并没有过多的留恋刚刚诞生不久的爱情,而是意然决然奔向探亲的归途。

陈冬走了,于燕西心里空落落的。不上班的星期天宅在家里,陪母亲说说话,看看黑白电视上的中国女排比赛什么的。于燕西对和陈冬的这桩婚事她虽然积极努力,但她并没有完全有把握一定能成功,主动权不完全在她,因为陈冬太优秀了。只是她一相情愿的火焰在燃烧,但陈冬的这把爱情之火并不旺盛。因此,于燕西在夜间一想起陈冬来就失眠,天都大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睡不多会,该死的闹钟叫个不停,于燕西不得不爬起来准备吃饭上班。

于燕西是个守规矩的人,从来不迟到,更谈不上旷工了。这位干部子女工作积极,为人热情,颇受同事们的好评,多次被评为优秀工作者和先进模范。可是,这几天磕头打盹的,好没有精神噢!

于燕西和陈冬恋爱公开以后,同学和同事,尤其是没有找到对象的小姑娘,既羡慕又嫉妒,还有等着看笑话、看热闹的。就有那么几个多事之人,讲陈冬的孬话,说这小子一但得势,决不是好东西。

这些事,对当事人的于燕西和陈冬来说,并不知道。陈冬仍然沉浸在探亲的幸福和快乐中。

陕南汉中盆地,素有“天国之府,小江南之称”,温度以秦岭为分界线。每年的冬天,秦岭之北白雪皑皑,南坡仍是暖融融的春天。遍地是绿绿的麦苗、青青的蔬菜。一年到头很少有超越四级以上风,一般都是微风拂面,就这样温度适宜气侯,人面大都是白白的。陈冬这位帅哥更是尤为的好看,正应了孔夫子的那句老话:“秀色可餐”小姑娘看到身着雪花泥大衣,衬着本来就俊秀的这张脸,眼睛滴溜溜乱转。连卖豆腐的妇女见到陈冬都说:“大姐,你儿子怎么弄俊呢?”

陈冬母亲笑笑说:“是很俊,我可疼他啦!”

陈冬笑笑,一听人夸,陈冬自有一番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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