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疾无解(周葆亮)

心疾无解(周葆亮)

读了雁戈发表在《今晚报》(8月25日)副刊上的《解药》,击掌喝彩之际,固执地认为,这是迄今为止,我阅读到的短小精悍的小说,没有之一。

说其短小精悍,整篇小说只有113字。怎么写的小说,通篇只有113字,而且还让读者拍案叫绝?事实胜于雄辩,咱就把这篇小说照搬在此:

郊游时处长腿被毒蛇所伤。老刘让小丁去寻解药,自己则俯身为处长吮吸伤口。小丁口腔有溃疡,恐蛇毒侵入,只得怏怏而去。

行数百步,遇一郎中,讨得解药一包,小丁大喜,忙囫囵将药吞服。大笑:我也能替处长吸蛇毒啦!郎中叹道:你的心疾无可解。

我曾读过岳麓书社2004年出版了李日的一本图书《官场百态》,官场上,趋炎附势、勾心斗角、弱肉强食等为官之道与升官之道以及官场角逐等官场面相、丑恶嘴脸,展示无遗。通过百年漫画,展览官场的晋官之阶、为官之道以及千奇百怪、惊心动魄的官场角逐。第一编则是“官场扫描”:囊过了宦囊羞涩、嘉庆骂官、动物世界等18个故事;第二编为“晋官之阶”:科举的魅力、科考老寿星、花甲童生等21个故事;第三编乃“为官之道”:戒石铭、贪圈、官场陋规等;第四编为“官场生活”;第五编就是“垂而不死的‘官念’”。依据《官场百态》来分析老刘和小丁,他们在“官场百态”的舞台上,又是扮演着那个角色呢?这位看官读了113字的精短小说《解药》,心中早有定论吧。

心疾,乃顽疾。常言说,心里无病死不了人。解心疾有三,其一为劳思、忧愤等引起的疾病。再者是精神病。第三指心存嫉妒。回到小说《解药》可以看出,小丁属于心存嫉妒类者也。“只得怏怏而去”便是最佳注释。囫囵吞药后大笑,“我也能替处长吸蛇毒啦!”嫉妒之心暴晒出来。翻开《灵枢经·通天》,对心存嫉妒有解:“见人有荣,乃反愠怒,心疾而无恩,此少阴之人也。”

有人说,官场,没有硝烟的战场。其实,动刀动枪的官场也是存在的。最常见的乃趋炎附势、勾心斗角、弱肉强食等等罢了。读了一篇113字的小说,引发我絮絮叨叨没完没了?要我说,113字的小说,大可删减个别字,让小说更精短。比如小说最后一句“你的心疾无可解”,其“可”字删去不可以吗?再精简的话,还可以省去“你的”二字。

心疾无解。不仅是官场一篇大文章,更是人类一篇大文章。奉劝官场之人少犯心病,也劝人类远离心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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