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养心静,落笔写远方(作者:林友侨)

读书养心静,落笔写远方(作者:林友侨)

作为一名业余作者,长期坚持业余写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既然是“业余”的,就有主业要做,现在各行各业压力大,忙是常态。在这样的环境下坚持业余写作,需要毅力和恒心,更需要有一种不负韶华的紧迫感。

近几年,我的散文新作在报刊平台频频露脸,文朋亲友常给予“井喷”“高产”的谬赞。在他们眼里,我无疑是一个比较勤快的人,工作之余,两年多时间写下约20万字的散文,结集出版了新的散文集《远方有梦》。

但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我是一个“自我放逐”太久的人,人类的惰性在我的身上根深蒂固。自2004年出版第一本散文作品集《冬从窗口爬进来》之后,我有长达12年时间未动笔写文学作品。第一本散文集出版的同时,在报社从事编辑工作多年的我,被派去负责时政新闻的采访工作,每天外出采访、回单位写稿,早出晚归,像打仗一样紧张,几乎没有了闲暇时间,坚持多年的业余写作只好放在一边。

2012年从媒体调到政府部门,负责一个省级平台的对外宣传、文字材料工作,又开始忙得晕头转向,更没心思拿起搁置太久的笔。十余年时间,当记者忙,写材料累,生活压力大,这成了我“自我放逐”的借口。可文学梦一刻也未离去,心中想在文学上“有所作为”与现实的“无所事事”,使我的内心备受煎熬。

我清楚自己的“病根”在哪,也知道怎样去疗治。“阅读”与“写作”是一对孪生姐妹,“多读”是“多写”的前提。好书读多了,心就静下来了,文学的情感就回来了。这是我个人的体验。

于是我上网淘书,然后利用每天下班后晚点离开办公室的片刻,和晚上、节假日的空余时间,在办公室,在家中,挤时间读书。从2016年开始,我最初阅读的一批书籍包括号称“20世纪五大传记”的《苏东坡传》《王安石传》《朱元璋传》《张居正大传》《李鸿章传》。其中《苏东坡传》让我着了迷,在较短时间里又读了一遍。

名人传记,不但让我“认识”了一个人,更深入了他的内心世界,理解了他的所作所为,还粗略了解了那个朝代、那段历史,可谓一举多得,受益匪浅。

读传记读出了“瘾”,我接着又网购了韩愈、李白、杜甫、王维、李商隐、范仲淹、辛弃疾、陆游、王阳明、曹雪芹、曾国藩、梁启超等名人传记,读了《万历十五年》《南渡北归》《生死疲劳》《边城》《活着》《许三观卖血记》《一个人的村庄》《流水似的走马》《童年》《老人与海》《百年孤独》《名人传》等中外书籍。闲暇畅游在浩瀚历史和文化的海洋中,读懂一个个名留青史的古人和默默无闻的“今人”经历的大起大落,悲欢离合,再看看自己平凡的生活,无足轻重的遭遇,也就释然了。进而淡忘了现实的不堪,淡看了个人的得失。

历史是一面镜子。带着思考去读书,在读书、读史中感悟,最终反射到现实生活中,于是,风吹书页,心动手痒,不写难受,一篇篇短短长长的文字就这样汩汩流淌。

与此同时,我还利用节假日,短短几年时间自驾车走遍广东21个地市重要人文景点,先后游览曲江张九龄墓地、潮州韩文公祠、肇庆包公祠、新兴国恩寺、惠州西湖、雷州西湖、高州冼太庙、龙川佗城、东莞崇焕故园、江门白沙故里、崖门海战博物馆,寻访赵佗、冼夫人、六祖惠能、张九龄、韩愈、苏东坡、包拯、文天祥、陈白沙、湛若水、袁崇焕等先贤足迹。一路行走,一路风尘,山风浩荡,海潮澎湃,放飞思想,洗涤心灵。

常言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在交通发达、信息碎片化的当下,读万卷书是一种夸张,行万里路却轻而易举。“行”虽然代替不了“读”,但不容置疑,“行”也是“读”之一种,通过“行”去“读”遍天下,利身利心,何乐不为?

从“读”到“行”再到“写”,是一个过程,一个思考、消化、沉淀的过程。回头检阅,2017年一年时间,我仅写了《回首少年狂》和《父亲的叮嘱》两篇散文,却都上了《散文选刊》原创版,成为我最早发表在国内散文专业期刊的两篇作品。

为了解决“有想法”却“下不了手”的问题,2018年初我开始尝试写300~500字的微散文。这些文字我一律控制在一页纸篇幅,一有感想就马上记下来,几个月时间写下了30多篇。更重要的是它熟练了我的“手艺”。到了当年11月,我应邀进京出席2018年度全国散文年会,高洪波、阿成、韩静霆、梁晓声、鲍尔吉·原野等名家的思想火花和全国散文作者对文学的热爱,燃烧了我的创作热情。从2019年元旦假期在家构思、写作《一场等不及的生死之约》始,我的散文写作越来越顺手了。

读书养心静,落笔写远方(作者:林友侨)

《一场等不及的生死之约》是我流着眼泪写下的文字,被一家杂志的微信平台首发后,在亲友、同学群中引起了强烈共鸣,并被《散文选刊》转载,获得了2019年度中国散文年会“十佳散文奖”。它开启了我带有生命温度与质感的写作,《我的少林梦》《母亲最后的日子》是这类写作的代表。

2019年对我来说真是百感交集。这一年,我深爱的母亲走了,让我的心久久地疼痛,长篇日记体散文——《母亲最后的日子》倾注了我全部感情,寄托了我无尽思念。这一年,我频频“触网”,几乎每周都有作品发在网刊或报纸、杂志上,我也“随大流”,按许多网刊的要求,将作品分享在自己朋友圈,转发到家族、同学、战友、作家群里。在亲友、文友眼中,我成为地地道道的“网红”,从此不见了读书人的清高和矜持。

其实,我一直是一个比较低调的人。近几年微信公众号如雨后春笋,以最快速度消解各式各样的文学作品。而个人微信朋友圈随时随地记录、分享的方便、快捷,让我变得“高调”起来。

散文写作是一次又一次解剖自己,将自己“出卖”给读者的过程。将作品发在微信平台的好处,是文后有留言功能,能够与读者互动。读者对作品的评价,是作者的又一次自我校正,自我提升的过程。我愿意在文学新的生态环境下“裸奔”。

文学从此不再寂寞。我也找回业余创作的热情和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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