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之恋(作者: 黄兴洲)

木香之恋(作者: 黄兴洲)

木香是个如花似玉大姑娘,她出生时正是四月天,木香娘的肚子疼了两三天也生不出来,村里的收生婆胖嫂束手无策,对木香爹说:“赶紧找平车送公社医院去吧,我接生了百把个孩子,真没遇上这样的,我可没本事了。”

木香的爹跑遍村里三个生产队也没找到一辆平车,木香奶奶对木香爹说:“大车,喊你二叔家的小斧,小锯,你大爷家的锅铲来,四个人用远床子抬上医院,人命关天,不能再躭误了。”

等几个人七手八脚绑好远床子,木香的娘艳桃已疼的喊不出声了,四个人抬着远床子刚走到继才院墙外,一阵醉人的花香扑鼻而来,只听艳桃“娘唉”一声,她在远床子的被里说:“生了,生了,千万别去医院了。”跟在远床子边上的胖嫂用手摸了一把说:“快,快抬回去,真生了。”说不清具体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抬上远床子一阵折腾,胎儿顺了,也许是木香在娘肚里折腾够了,木香出生了。按艳桃自己的说法是她闻到一股扑鼻醉人的木香花味,心里一格楞,胎儿就下来了。

大车给闺女取名就叫木香,木香娘原来躺在家里闻不着隔了几个院子的花香味,抬出来走到有木香花的院墙外才闻到的,胖嫂开个玩笑说:“这木香花味还能催生来,好花。”木香长到七八岁,每到四月中旬木香花开时节都到继才家来闻木香花味,还向继才的娘讨要几枝插在空酒瓶子里养着。十五岁那年,木香向继才的娘要了几枝回去都插在泥瓦盆里,心想木香能生根吧。

等木香枝上的水分蒸发完了,青绿的叶子变黄,洁白的花瓣像落雪一样凋谢了,木香枝子也慢慢干了,到底也没扎下根。

木香依然年年去继才家里讨要几枝插在瓶里,十八岁那年四月,继才家的木香树又开花了,香气飘溢,但继才家大门紧锁,继才娘去城里给儿子带孩子去了。木香围着院子转了一圈,束手无策,花香太迷人,木香舍不得离开。
木香转到院子东墙外,看见有几枝木香花枝爬在墙里边一棵水杉树枝上,她踩着地下两块垫砖爬上墙头伸手去勾,手抓住木香枝子一拽,顾上没顾下,脚一打滑,整个身子摔倒了,掉在墙下,手里勾着的木香花枝上针刺扎的她手上都是血口子。

木香摔的不轻,她手中花枝被拽断了一大截,她还舍不得丢下,她坐在墙外地上爬不起来了,她四下看看,到处没有人来。她想起了祥子,假如他在,她就不要爬墙了。她疼得厉害,想哭,又怕丢人,正难受着呢,祥子他真来了。

木香之恋(作者: 黄兴洲)

昨晚两人说好今天上午一块去邳城赶三月十八(旧历)古会的,怎么快九点了还没见木香影子呢?祥子闻到了木花香味,知道木香喜欢木香花,就来这边找找看,看见木香正坐在继才家墙外苦着个脸求援呢!祥子敢紧跑过去一把抱住木香,想抱她起来。木香见祥子到了,憋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留不住,哗哗淌了下来。祥子抱住她问:“你这是怎么弄的,摔哪里啦?”木香朝墙上呶呶嘴,祥子一看,墙顶的压砖也给爬掉一块,笑了笑说:“听说男人有爬墙采花的,还没见过少女也会这一手。”木香照着祥子的胸口捣一拳说:“该死的臭祥子,你说谁采花的?唉哟!”扑通又坐了回去。

祥子一看,木香的脚脖子又红又肿,吓得惊叫一声:“莫不是把脚崴了吧?”木香这时感觉脚更疼了,手上也渗出几处血渍,可是手里的木香花枝还是舍不得丢下。

祥子为今天要去赶会,早上才换上洁白的上衣,勒在西装裤带里,身上也没装手帕,见木香手指上渗出的血渍,也不嫌脏,抓过她手指用嘴吸吮,吐了又吮。木香脸上火热的一般,照祥子腮上吸了一口。木香不能站起,祥子弯腰让木香抓住他腰带趴在背上,驮她去大队诊所,诊所里李医生会艾炙,扭腰崴脚经李医生手一治就好。

木香趴在祥子背上,饱满的胸压在祥子的脊后,祥子反手托住木香松软肉感的臀,浑身一阵颤栗,扭头悄声说:“猪八戒驮媳妇上高老庄了!”木香把热辣辣的脸贴在祥子背后,吐气如兰吹在祥子耳畔,娇嗔地说:“你个猪八戒,八辈子也找不着媳妇。”木香手里的木香花到底也没舍得丢,她把含苞待放的花骨头伸到祥子的鼻际问:“花香还是人香?”祥子想都没想说:“是木香都香,我闻都闻不够,恨不得含在嘴里。”木香把手和木香都送到祥子嘴边说:“给你吃,不怕扎破你臭嘴”。

木香嘿嘿笑的身子乱颤,祥子勒木香臀部的手扣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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