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二）
王三喜在公社供销社联系到一批玉米种子。这批玉米种子叫中单2号，中单2号种子抗病虫害、抗干旱、抗倒伏、产量高、特别适合在山区生长，而且成熟期短、只有115天，好管理。王三喜恐怕买假了种子，坑害了乡亲们，专门又到公社农科站，找到在那里工作的大表哥，大表哥又专门去调查了一下，认为中单2号是玉米杂交新品种产量高，可以推广。王三喜这才放心买下了。借了小状元的手扶拖拉机运回家。小状元除了自己买下了中单2号玉米种子，同时也给百合花家买下了中单2号玉米种子。百大叔拿到了金灿灿的玉米种子，说：“再过几天就是惊蛰了。数九的寒天过去了。九尽杨花开、农活一齐来，该耕就耕，该种就种了。不能误了节气。”小状元说：“种田也得讲科学，惊蛰早、清明迟、春分播种正适宜，误不了节气的。”
在这春耕春种的节骨眼上，甄有田家的大黄牛被偷了。
这大黄牛不是甄有田一家的，是甄有田和赵二虎、姜长林、贾老五及金银花五户农民合伙分到的。金银花现己嫁到甄有田家，实际上只有四户。春节前天气冷，各家又没有现成的牛屋驴棚，王三喜把大牲畜分到户以后，仍然放在生产队的饲养室里给养着。因为饲养室里烧着火墙暖和牲畜冻不坏。春节过后，天气渐渐暖和了。各家各户陆陆续续地都把分到的牲畜牵回家喂养了。牵回家喂时下点功夫加点料，让牲畜上点膘，在春耕春种中出力。
甄有田专门在过道屋的西头收拾出一间房子作为牛屋，又用旧木板钉了一个牛槽，下面用石头垫起来，把饲料盛在牛槽里喂牛。自从把大黄牛从生产队的饲养室里接回家以后，甄有田就格外的操心。比如：早晨金银花在厨房里刚烧好了稀饭，全家人都还没吃，甄有田就先去舀出来两碗倒在牛槽里，拌和着饲料喂牛。半夜里睡醒一觉，甄有田立马披上衣服起来给牛槽里添草加料。金银花半开玩笑地说：“你对大黄牛比对俺还亲热。半夜里不恋热被窝尽朝牛屋里钻。”甄有田说：“大黄牛不是咱四户的宝贝吗？春耕要出大力的。”金银花说：“难道说俺不是你的宝贝吗？俺还要生呢！”甄有田说：“是！怎么不是，你是俺的大宝贝，还要给俺生个小宝贝呢！”甄有田一边说着，一边脱掉衣服，钻进了热呼呼的被窝里。“俺的心肝宝贝”嗲嗲地叫着，高一声低一声地哄着金银花睡觉，不一会儿两人就进入甜蜜的梦乡。
天亮后，甄有田起来去给牛屋里垫土打扫牛粪尿。牛屋门敞开着，进屋一看大黄牛不见了。看看大门，大门虚掩着。甄有田在心里想：能是俺娘起得早，把大黄牛牵到大门外溜溜去了？于是就叫：“娘，你老牵牛出去了吗？”有田娘在屋里答道：“俺起来还没出屋呢！牵什么牛？怎么了？”甄有田说：“大门开着，大黄牛没了。”金银花听说大黄牛没了，也忙不迭地跑出来看，有田娘也出来看，看看牛屋里空空的，只有喂牛的牛槽悄无声息地躺在那里。甄有田扳着指头，抠着时辰说：“半夜时俺还起来添的草加的料。小偷是下半夜翻墙进来的，开了大门，把大黄牛悄悄地牵出去的。眼下春耕大忙，各家各户都缺大牲畜用，一准是被人偷去卖了。”金花说：“俺估摸着现在还藏在哪里啦，还不敢去集上卖，怕咱们去集上查。要卖也得过这几天风头。”甄有田说：“小偷偷了牛，哪有在当地卖的，在当地卖不是自投罗网吗！一准是弄到外省外县卖去了。弄到外省外县去咱们查起来就难了。”
有田娘疼得掉眼泪，哭泣着说：“这可是咱们四家人的命根子，这牛丢了可怎么办呢？”金银花说：“娘，别哭、咱想想办法查找是了。俺先去给赵二虎、姜长林和老五叔说一声，叫他们帮着一起查找。有田赶快去找牛耕田大叔报个案，叫牛耕田大叔去请公社派出所的人来帮助查找，大家伙分头查找，兴许就能查到的。”甄有田说：“这样行，你去给他们三户说一声，俺这就去找牛书记。”
甄有田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似的奔到牛耕田家里，气喘吁吁地说：“牛，牛书记，不，不好了，牛，牛被偷了。”牛耕田说：“不要急，慢慢说，谁的牛被偷了？”“俺的。”甄有田答。接着甄有田把牛被偷的经过又述说了一遍。补充说：“这牛不是俺一户的，是四户合伙分到的。”
牛耕田沉默了一会儿，说：“四户人家合伙分到的一头牛被偷了，这他妈的可是大事啊！”甄有田说：“俺也知道这是大事，才来找您书记解决的。”牛耕田说：“眼下正是春耕大忙的茬口上，牛被偷了，真他妈的不是时候。这是破坏春耕生产，破坏家庭承包，抓住他要加重处理的！”甄有田说：“牛书记，您怎么处理他俺都没有意见，只要能把俺的牛找回来。”牛耕田说：“好，俺叫李洪义马上去公社派出所报案。”
甄有田跟随着牛耕田来到大队部，牛耕田打开广播喇叭，大声喊道：“李洪义赶快到大队部来一趟，有急事找你。”连续喊了三遍。
李洪义正在家里收拾农具，听到广播里叫他，立马放下手中的斧子，骑上自行车向大队部疾驰。见到牛书记急忙问：“什么急事？”牛耕田说：“大清早，没有急事能叫你吗！你他妈的不是治保主任吗？治保治保，治安保卫。你的治安保卫工作做好了吗？”牛耕田用嘴唇的微动，向甄有田坐的位置上指了指，李洪义顺着牛耕田嘴唇指的方向看到甄有田坐在那里。急忙问：“有田，你家出了什么事了？”甄有田说：“俺四户分的大黄牛，在俺家养着的，昨天夜里被人偷走了。”李洪义说：“是翻墙还是撬门？”甄有田说：“看样子是翻墙。大门上没有撬的痕迹。”牛耕田说：“你先跟有田到家里看看现场。再到左邻右舍了解一下情况，问问他们昨天夜里听到什么响声？看到什么可疑的东西没有，然后写个简单案情报告。立即送到公社派出所。请他们派人来帮助破案。这是大事，你他妈的别耽误了。耽误了大事拿你是问！”李洪义说：“牛书记，你放心吧！俺去有田家看过现场，了解过情况后，立马就去公社派出所，俺骑自行车快着那，耽误不了事的。”
李洪义说完，就跟随着甄有田看现场去了。李洪义先看大门。他叫甄有田在里边把大门关上，两扇大门关的严丝合缝的，没有用工具撬的痕迹。又看两个门轴，门轴完好无损，也没有撬动的痕迹。李洪义看完大门，又沿着一溜墙根察看。甄有田家的院墙是用石头砌起来的。不高，人站在院墙外面，两手扒着墙头一跃就上去了。李洪义试了一下，不费什么劲就上去了。李洪义站在墙头上，轻脚轻步地走着看着，他看到有一处墙头上很干净，石头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他说：“就是从这个地方爬进来的。”
李洪义从墙头上跳下来。进到甄有田家里，走到墙根再看，刚才他看的那个地方，院墙里边是个鸡圈，鸡圈靠墙而建，小偷从墙头上下来时，不是跳下来的，是踩着鸡圈的顶上下来的，因此没有发出响声。李洪义问甄有田：“你夜里没有听到响声吧？”甄有田说：“没有。”李洪义说：“小偷要是从墙头上‘扑通’一声跳下来，肯定是有响声的。小偷是从鸡圈顶上下来的，所以就没有响声。”他指着鸡圈顶上一片断瓦说：“你看，这是小偷踩断了的一片瓦。”甄有田拿起半截断瓦看了看，说：“这断的茬是新的，不错，是小偷昨天夜里踩断的。”李洪义说：“从这一点上可以肯定，小偷是翻墙进来的。然后在里边把门闩拉开，打开大门，把牛偷出去的。”甄有田说：“俺早晨看了牛屋，看了大门，也是这样认为的。现在只查小偷是怎么样进家偷牛的？俺看没有什么意思了。俺现在最想的是尽快查到小偷。查到俺的大黄牛。”李洪义说：“这你就不懂了吧，侦破案件必须从小偷进门入手。这是程序。就像小孩学走路一样，要先学会爬，然后才能学会走。要查到小偷，必须先从小偷进门入手。”甄有田说：“俺不管你从哪儿入手，你只要能给俺查到大黄牛就行。”李洪义说：“这你就 放心吧！俺查不到，派出所一定能给你查到，因为派出所的手段要比俺高明的多。”甄有田说：“那你就快去派出所吧！俺这立马就去，你就等着好消息吧！”说完，李洪义骑上自行车就奔公社派出所去了。
樵山公社派出所座落在公社大院的隔壁。所里有所长一人，民警三人，一人负责户籍，一人负责抓现行和社会治安，一人负责抓教育和综合治理。所长姓黄名继承，公社里的一般人员和平民百姓都尊敬地叫他黄所长，只有公社书记私下里叫他一声继承，在公众场合还是称他黄所长。因为公社书记也姓黄名叫学勇。从辈分上比他长一辈，从职务上讲，书记要对地方治安负全责，俗话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造福”中就包括了地方治安，老百姓期盼着那种“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家庭和睦，乡邻和谐”的平安盛世。黄书记还牢记“为人民服务”的教导。为樵山人民办好事办实事。因此他抓住黄继承不放，要依靠他搞好樵山公社的社会治安工作。在黄书记、黄所长，人称“两黄”的用心治理下，樵山公社呈现出一派社会平安稳定，生产欣欣向荣的喜人景象。
李洪义到了公社派出所，向黄所长报告了杏花岭大队甄有田家里大黄牛被盗的情况和他实地查看现场的情况。黄所长说：“你反映的情况很重要，最近几天咱们公社连续发生三起耕牛被盗事件。公社党委非常重视，要求我们及时破案，不要影响春耕生产，因为今年是包产到户头一年。我们作为老百姓心目中的‘安全保护神’义不容辞，全力支持。我马上向县公安局汇报，很可能是与前两次作案是同一犯罪团伙所为。你相信我们会很快破案的。”李洪义说：“你还去不去现场亲自查看一下？”黄所长说：“你已经查看过了，我都如实记录在案，现在关键是争分夺秒破案。你回去告诉牛书记和甄有田，叫他们放心，相信我们一定会侦破这个案子。”李洪义说：“那俺先回去了。等您的好消息。”
李洪义走了，黄所长立即来到黄书记的办公室，向黄书记汇报了杏花岭大队耕牛被盗的案子。黄书记说：“咱们公社多年来都没有发生过耕牛被盗的案子，可最近几天接二连三发生了三起，这太突然了。从政治上讲，这是对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破坏行为。从现实上讲，家庭联产承包以后，大牲畜缺乏，大家都想早一点把自己的承包田耕好种好，于是就不择手段，偷了别人的牛。”黄所长说：“还有一种可能有，就是有人乘大牲畜缺乏之机，把牛偷出来卖掉，捞一把，发点横财。”黄书记说：“这种可能性比较大，不过一般的平民百姓是不会干这一行的。尤其是咱们这个公社，每一个大队，生产队，你们派出所都进行了多次的摸底排队，几类人员的情况咱们掌握的一清二楚，不会发生这样的丑事。”黄所长说：“那会不会是外省外县的流窜犯作案呢？咱们公社地处三省交界处，犯罪嫌疑人可以近距离流窜作案，作案后当夜可以返回原处。”黄书记说：“要真是这样的话，这案子破起来就困难了。”黄所长说：“困难是有的，但还是有办法破的。我已经给县公安局汇报过了。他们正在跟邻近的外省两县公安局联系，请求他们的警力援助。”黄书记说：“能这样联手破案，等于在三个省都布下了天罗地网，犯罪嫌疑人插翅也难逃了。”
三天以后，黄所长接到了县公安局打来的电话说：“你公社三起偷牛案同时告破，系同一犯罪团伙所为，耕牛已查到，被藏在一个山洞里，没来得出手就被我们抓到了。现己将三头耕牛牵到邻省桃山公社派出所暂养，请你们速速派人去桃山公社派出所把牛运回来。”黄所长放下电话，笑容满面地来到黄书记办公室，向黄书记作了汇报。黄书记笑呵呵地说：“马上通知丢牛的三个大队，各来一个人，你们派出所派出人带队，立即出发去桃山公社运回耕牛。另外，要感谢县公安局给咱们帮了大忙，及时地侦破案件，找回了耕牛，使咱们的春耕生产没有受到影响。”黄所长说：“我马上就去办。”
甄有田家的大黄牛找回来了。甄有田扶摩着大黄牛的牛头，从牛头摩挲到牛背、牛腿，一直摩挲到牛的全身，把大黄牛的全身摩挲了一遍又一遍，用手指把牛毛一根一根地理顺了。又看看有什么地方受伤了没有，把全身又看了个遍，没发现有什么伤的痕迹，只是看着牛身上的膘下去了，瘦了些。甄有田在心里说：只要没有伤就好，瘦一点不要紧。俺多加点料喂几天就会上膘的。
有田娘看着甄有田把大黄牛牵回家了。立时跪在院子里磕了三个响头，眼里含着泪，嘴里不停地祷告着：“苍天有眼，帮衬俺找回了大黄牛，今年秋收后，粮满囤谷满仓的，俺要杀猪宰羊敬苍天。”金银花弯腰去把有田娘拉起来，说：“娘，大黄牛找回来是大喜事，听说是几个县的公安联合起来找到的，你老别哭了。“有田娘说：”娘没哭？娘是高兴的，找回了牛就是找回了娘的命，牛要是找不回来，娘的命也就没了。“金银花把婆婆扶回到堂屋里坐下，递过一个毛巾来给婆婆擦擦泪，说：“娘，你坐下歇一会儿，俺去帮着有田把牛屋里打扫打扫，把牛喂好了再烧饭吃。”有田娘说：“你快去吧，只要把大黄牛伺侯好俺就放心了。”
听说大黄牛找回来了，赵二虎、贾老五、姜长林三户人家都来甄有田看，看着甄有田和金银花正忙着给大黄牛添草加料，打扫场地，又看着大黄牛还很壮实，只是瘦了点，也就放心了。赵二虎说：“有田哥，俺回家给您拿10斤牛料来，您多给牛加点料，几天就上膘了。”姜长林说：“有田哥，俺回家给您拿百十斤干草来，就难为你了，又操心又费力的。把牛养肥了。咱种田就不愁了。”贾老五说：“有田，这几天你先养着，等俺把牛屋整整好，俺就来把大黄牛牵到俺家里养。让你也歇一歇喘口气。”甄有田说：“老五叔，俺不急，你年纪大了，慢慢整，什么时候把牛屋整好了，什么时候来牵。有银花帮着俺，俺不累。”金银花接着说：“老五叔，刚才有田说了，你老不要急，在俺家养着跟在您家养着都一样。这边有俺帮衬着有田，累不着他。”贾老五说：“这俺知道，光在您一家里养着也不是那回事。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闲着没事干才难受呢！再说，您五婶也能帮衬着俺，不要紧的。”
牛耕田为了感谢公社派出所和县公安局，在三天的时间内就这么快速地侦破了偷牛案。用两张大红纸写了一封热情洋溢的感谢信，表示对公社派出所的衷心感谢。又特意在樵山公社大公缝纫店定做了一面光芒四射的锦旗，锦旗上绣着金光闪闪的八个大字：“神探民警，为民找牛。”锦旗的两边坠着用金黄色丝绦编织的长长的穗子，在和煦的春风中微微飘动，好看极了。这面锦旗是牛耕田特意做的，代表乡亲们的心意赠给公社派出所的。牛耕田带着一队乡亲们，甄有田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大队的唢呐队吹着喜庆的唢呐，敲着欢庆的锣鼓，一路向樵山公社派出所走去。
李洪义骑着自行车打前站，先他们一步到了公社派出所，向黄所长汇报说：“大队牛书记带领乡亲们，今天要来派出所送锦旗，叫俺先来一步汇报一下，恐怕您事情多，不是开会就是下队的，来了扑个空，那多没劲。”黄所长说：“你来的正是时候，俺正准备下队去呢！”李洪义说：“牛书记他们一会儿就到。”黄所长说：“你们牛书记太讲究了，这都是公安民警应该做的，还送什么锦旗呢！”
说话间，听见了唢呐声和锣鼓声。李洪义说：“牛书记他们来到了。”黄所长说：“好！咱们到大门口迎接去！”三个民警和李洪义跟着黄所长一起站到了派出所的大门口，看到大路上不远处有一队人高举着五色彩旗，前面的人双手捧着鲜艳的红色黄边锦旗，吹着唢呐敲着锣鼓向派出所走来。
黄所长走上前去紧紧地握着牛耕田的手说：“感谢您对我们的工作支持。”牛耕田说：“首先应该感谢您对俺的基层工作的支持。一正压百邪，咱们公社稳定太平，多亏了你们啊！”
黄所长把乡亲们领进会议室，请乡亲们坐下歇一歇，三位民警和李洪义忙着给乡亲们倒茶送水。黄所长从牛耕田手中接过锦旗。双手捧着站在主席台前，接着甄有田双手捧着感谢信走上台，牛耕田扯起感谢信的一角，铿锵有力的念着：“樵山公社派出所黄所长及全体干警同志们：你们好！我们杏花岭大队全体乡亲们衷心感谢你们忠心耿耿为党为民排难解忧的大无畏精神；衷心感谢你们为了革命事业，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艰难险阻的大拼博精神；衷心感谢你们为咱乡下老百姓干实事干好事，而且不讲报酬，不留姓名的雷锋精神……
牛耕田念完感谢信。乡亲们报以热烈的鼓掌。接着由黄所长讲话：“杏花岭的各位乡亲们：你们好，你们辛苦了！我代表樵山公社派出所全体干警向你们敬礼！”黄所长将锦旗放在左手拿着，腾出右手，立正，向乡亲们敬了一个军礼。
敬完礼，黄所长接着说：“刚才牛书记说，要感谢派出所，实际上真正要感谢的是全体乡亲们，乡亲们对我们的工作支持是很大的。我们下乡办案时给我们提供线索，给我们带路，有时还给我们办饭吃腾屋子住。乡亲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们给乡亲们办事是应该的！（鼓掌）当儿子的给父母亲办事，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难道还要父母亲感谢吗！（鼓掌）我们人民警察就是为咱老百姓服务的。为了全社会的平安稳定，为了咱老百姓家家户户都能过上安稳的日子。再苦再累我们都不怕，赴汤蹈火，我们勇往直前！在所不辞！”（鼓掌）
黄所长讲完话，又一次立正，向乡亲们行了一个军礼。乡亲们又报以热烈的掌声。唢呐队吹起了喜庆的唢呐，敲起了欢快的锣鼓。